虽然塔纳托斯说了很快就能解除封城令,可安淮还是没想到这么快,朱伊格眉飞色舞连比划带说:“中午的时候就能出城了,好多人都已经练级去了,你没看见旅店的人都少了吗?”
安淮环视了一圈大厅,见真的比前两天少了些人,朱伊格又说:“我下午去店里补充了些日用品,准备明天就出城,你呢?”
“唔,还没想好...”安淮有点累,可又实在想出城试试食尸鬼去:“那我也明天就去练级吧,对了,有没有发出通告说为什么各处营地都会出现大规模的丧尸围攻?”
“嗯,教会发出了告知,说是跟冥界有关,他们本身就主张丧尸也好怪物也好都是因为冥界的力量而造成的,所以这次也说是同一个理由。”
俩人又说了些关于丧尸平原的事,因想着明天出城练级,结果包括他们在内的其他职业者,都早早上楼休息了。
转天一早,安淮和朱伊格跟随大流出了城,这次的人群比上次他遇上的还要多。光凭衣着就能判断出一个人的职业,安淮能明显感觉出这其中的刺客变多了,他们一脸高傲,走在人群中。
朱伊格抓耳挠腮,即便他也穿着一身紧身衣,也没人给他往刺客上猜想:“诶,你说,牧师们是不是把丧尸都杀死了?这都走到这里了,怎么还遇不见丧尸?”
“嘿,还真没准。”
职业者的队伍渐渐散开,他们向着不同的方向走去。安淮和朱伊格虽然走在一起,但他俩并不是组队练级,对于刺客来说,前期练级十分有利,初期的怪物都不带能看破隐身的技能,他们一个人就可以应付,不怕遇见危险跑不了,也就不用和别人分经验,朱伊格虽然和安淮算是相熟,但也没熟到愿意当保姆的地步。
又走了会,俩人终于再看不见其他队伍了,朱伊格拿出地图给安淮指了指:“我往这边走了,你看你去那边也行,咱们晚上在这个营地见。”
安淮点点头,俩人也就分开了,安淮向着北边走去,专挑刁钻的地方走,希望能碰上落单的丧尸,可他走了半个多小时了,仍旧没遇见一个。
天空的乌云有些压抑,周围没有任何可疑的声音,安淮却莫名毛骨悚然起来,两边是一成不变的景色,那棵枯死的歪脖树好像已经是第二次出现在安淮的视线里,让他有种鬼打墙的错觉。
安淮忽然觉得有点喘不上气来,耳朵里嗡嗡鸣响,心中颇烦乱,他紧了紧手里的长剑,眼睛灵活地留意着四周,只是安淮光留意四周了,完全没注意到脚下,等到他一脚踩空,好像被什么力量拉着双脚往下坠的时候,已经为时过晚。
他失去意识前最后的思想就是“靠,哪里来的大坑?”
安淮很早就恢复意识了,只是他脑子里一片混乱,浑浑噩噩的竟想不起来发生什么事了,甚至连时间概念都模糊了,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一点一点想起是怎么回事。
“坏了,失明了?”安淮眼前就好像被蒙了块黑布,无论往哪个方向看都是一片纯粹的黑暗,他吓得不轻,声音都有点颤了,可过了会,安淮忽然意识到他能看得见自己一双白手掌,他顿时松了口气,心中庆幸,就差手舞足蹈了。
“照明器!”庆幸过后,安淮忙从背包里拿出了照明器,可那东西像是坏了一样,根本发不出任何的光亮,安淮不死心,又换了几个,结果还是一样。
对于这是哪里的疑问让安淮浑身的寒毛一直处于竖立的状态,并且背后冒着凉气,他在原地站了一会,最后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安淮完全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长时间,这里的时间概念真的很模糊,他感觉自己走了没多久,可脚底板渐渐传来针扎一般的疼。
“谁?”忽然,一个低沉压抑的男声响起。
这个声音实在来的太突然,安淮先是吓了一跳,然后就愣住了,男声?人的声音?下一刻他心中狂喜,冲着那声音发出来的方向就奔了过去。
一个衣着狼狈的男人坐在地上,凌乱的长发遮住了半张脸,乍一看还真有点恐怖效果,可因为对方发出声音了,安淮已经在心里认定他是个“人”了。
“这位兄弟...先生,你...”安淮急急地开口,他的话还没说完,那男人就抬起了头,露出了整张脸,那一刻,安淮觉得自己心脏都停止跳动了。
男人浓密的黑发垂在两边,五官深邃,面色苍白,带着一股颓废的美感,安淮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脸,好看到他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了。
“你,有没有食物?”男人的声音有些急促,更像是快要达到□时的难耐,安淮光听声音就可耻地硬了。
安淮捂着胸口深吸口气:“有,你想吃什么?我这里有煎薄饼、香肠...”
“什么都行,快点拿出来,快一点!”
安淮并不介意对方的不客气,反而心神荡漾地凑过去,他以为对方被困在这里太久,或许饿了许多天了,安淮甚至体贴地给他拿出松软的蛋糕。
男人一把把蛋糕抢了过去,狼吞虎咽吃了起来,三口两口就一个,很快都吃完了:“喂,还有吗?”
“你吃的太快了,小心噎着,先喝点东西吧。”安淮给他递了罐牛奶。
那人捧着罐子,咕咚咕咚一口气全喝了:“食物,给我食物。”
安淮拿出薄煎饼,男人很快吃完了,他又拿出香肠,对方也吃了,然后是面包、炸鸡、馅饼、炖菜、鸡蛋、饼干、果汁,结果对方全都吃了,这是安淮一周的食物,只多不少,可男人吃完后竟仍旧觉得不饱,急躁地跟安淮要着食物。
饶是安淮,也看出男人不对劲了,真要是饿了几天的话,其实反而是吃不下太多东西,他摇了摇头,背包里仅剩的一点食物不再给他拿出来:“没了,真没了。”
男人低头咒骂一声,然后粗鲁地推开安淮,他这一下用力极大,安淮就好像被什么重物击中一样,直接仰倒摔在地上。
安淮从地上爬起来,冷眼看着男人焦躁的举动,不声不响往后退,男人此刻正如神经病患者一样,嘀嘀咕咕不知道说着什么,间或大力地锤着地面,或是撕扯着自己的衣服。
“你跑什么?你想去哪里?”男人看见安淮一点点远离他,像是突然点燃的爆竹,立马从地上跳了起来,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安淮扭身就跑,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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