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孟深揉了揉太阳穴,疲惫的靠在椅子上。而桌前,是一大堆从图书馆里借来的资料。
桌前,日历翻在了6月7日。
夏孟深仔细端详着日历,1998年6月7日,宜嫁娶,忌入宅。
夏孟深,哦不,应该说是莫祁封,他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已经两个月了。
作为莫祁封的最后记忆,是在飞往X市的飞机上。
他还记得,当时飞机因为气流紊乱需要迫降,可是就在下降过程中发生了一些……他也不知道的状况。能够记起来的最后的一个画面,是夏蓉的泪与他们交握的手。
不得不承认,那一刻莫祁封竟然有了一种得到解脱的快感。莫祁胤、夏蓉、莫氏,他终于可以全部放开,不再背负着兄弟乱1伦、抛妻弃子的骂名,把这世上所有一切的冤孽结束。
莫祁胤,他最爱的弟弟。不知道他知道了自己的死讯之后会怎么样?或许他会很开心吧,他死了,他终于可以毫无顾忌地跟心爱的顾子楷在一起了,就连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都可以随着他的死烟消云散。
而最令他不放心的只有那个年仅6岁的女儿,他唯一指望的就是莫祁胤能够善待她,好好的抚养她。
这样的想着,莫祁封投入了黑暗之中,没有一丝疼痛。他也算运气好,至少是死的痛快。
再次恢复意识,所见的是一个老旧的房间,像是21世纪初的装潢。
床上架着蚊帐,席梦思硬的像木板一般,床头柜上是一个蓝白瓷的水杯。
自己被人救下了?不会吧,空难都能被人救下,难道他莫祁封真的如此命大?
来不及细想,就感觉到喉咙疼得发紧。
莫祁封吃力的伸出手,用劲勾着水杯,但水杯不仅没够着,反而“嘭”的一声摔碎在了地上。
而房外的人似乎听到了响动,房门被打开,莫祁封见到了他大难不死后打着了照面的第一个人。
来人是一个50多岁的老妪,头发灰中带白,身着着一件纱质的凉衣。她一见床上的人醒了连忙唤道:“大少爷你终于醒了!”
大少爷?难道他回到了莫家?可是这里……
还未等莫祁封思索,那老妇人就冲着门外边喊:“老爷夫人,大少爷醒了!”
远处,传来稀稀落落的脚步声,莫祁封觉得现在的状况实在是诡异,不禁对来人有些好奇。
走进房的是一对男女,男人约摸40出头,穿着一件白衬衫,而身旁的那个女人则较为年轻,即使穿着90年代的柔姿纱长裙,也别有一丝风味。
只见那中年男人走过来问道:“孟深,感觉怎么样?告诉爸爸,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孟深?为什么他叫自己孟深?
一种可怕的猜想涌上了他的心头,他含糊的对着那个男人道:“嗯,没事。”
而那男人身边的女人开了口:“孟深,下次可要小心些,别再失足跌下楼了。”
“好。”莫祁封应道。
这时,先前的老妇人端来了一碗清粥,递给莫祁封:“大少爷这么多日子没有进食,应该也饿了吧!来,快吃些。”
这一提起,莫祁封也觉得自己的肚子空空如也,他就着老妇的手一口一口的把粥喝了下去。
待他进食之后,对在场的人说道:“呃……我有点累,想再睡一下。”
那女人一听,就走上前为莫祁封盖好被子:“孟深说的是,这身体还没养好还是多休息一点,咱也别站在这打扰他了,先出去吧。”说完,女人便拉着男人离开了卧室。
老妇一看主人走了便也想退下去,谁知刚一转身就被莫祁封叫住了:“今天……是几号?”
老妇转身答道:“4月7号,少爷您已经躺了一个星期了。”
一个星期?那不就是飞机失事的那天吗?
“那年份呢?”莫祁封赶忙脱口而出。
“少爷您这是……”老妇有些狐疑的看了看他,“今年是1998年啊!”
“98年!”莫祁封的声调里充满了讶异,而当他接收到老妇不明所以的眼神之后,再次收敛了自己的情绪,“行,我……只是有些记不清了。没什么了,你下去吧。”
老妇也没有多想,便关了房门离开。
脚步声远去,莫祁封连忙拉开被子,正如他所预料的一般,眼前的这副身躯,一看就知道不是自己的。
细胳膊小腿,皮肤是常年不见光的苍白,而右腿处正打着石膏。
莫祁封想起了之前那个女人说的“失足跌下楼”的事,心下也有几分了然。
尽管身体很是疲惫,但是他仍旧撑起了身子慢慢的挪下了床,拉长身子,一把够着了桌上的镜子。
莫祁封抬起镜子一照,一切都已明了。
镜子里这个凤眼薄唇,肤色苍白的少年哪里是从前那个英俊魁梧的莫祁封?
他莫祁封就这么莫名其妙的重生了,重生到了1998年,成为了一个叫做“孟深”的少年。
莫祁封倒回床上静静的想着:1998年,莫祁封18岁,留学日本。如果他回到了98年,他成了别人那么98年的莫祁封呢?莫氏呢?
想着想着,莫祁封竟疲惫的沉入了梦乡。
心中有太多的谜团无法找到答案,可又无法向他人求助。无奈之下,莫祁封只能选择自食其力,先把身体养好。
一周之后,他终于见到了这处房子的原貌。
一栋三层楼的自建洋房,按照当时的社会经济水平,可以说是极为不错的了。而他的卧室在三楼的角落,可见,这位孟深少爷在家里可以说是挺不受宠的。
这家一共有四口人,父母、他,还有一个远在海外的妹妹。
即使一切都看似于正常家庭无异,但是莫祁封还是发现了这个家的诡异之处,家中的男主人和女主人的相处模式,透着一股莫名的气息。
男主人对女主人又敬又怕,而女主人,一看就知道是扮猪吃老虎。
而这一切的诡异,都在孟深的一本日记里得到了答案。
这具身体的主人叫做夏孟深,是A省省长的长子,母亲是帝都一个十分有名望的家族的独生女。
但是,这只是一个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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