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显赫的房间没有改变。
他已经变成了那样高高在上,掌握着权力的矜贵男子,却依旧维持着这个三室一厅的公寓格局和装潢都未曾发生改变。
这里留下了多少回忆。
在异国他乡独自辗转的每一个白天和黑夜,林立安都曾经回想起这样一个房间。
2003年,**,他被倪显赫带来这里,阻挡了外界可能接触到的一切危险。
倪显赫陪着他,愿意和他同生共死。
他们第一次为对方交付身体,激烈缠绵。
用交缠的躯体,相溶的汗水,碰撞的骨骼,以及皮肤和肌肉的温度去验证和铭记彼此的存在。
后来,没有了外面的**。
他跑了。
他至今想不明白为什么当初要反悔,或许是野兽在掉进陷阱之前最后的挣扎。
可是倪显赫他不同意。
倪显赫用绑的。
倪显赫用自己的身体做砝码。
他占有了倪显赫,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却是以绝对被动的姿态。
那时已觉得要万劫不复,偏偏想要做最后挣扎。
逃到英国,也摆脱了这件公寓。
倪显赫没有找到他。
后来,他学成归国,再一次回到倪显赫的怀抱。
不由自主。
承诺换承诺,真心换真心。
那是今生今世他所经历的最快乐的一段日子。
只需要两个人在一起,甚至不需要言语,就好像在云端飞翔那样快活。
之后是水晶一样璀璨的幸福遭遇现实的考虑。
他再一次做了逃兵。
倪显赫依旧没有找到他。
或许倪显赫天生就不擅长寻找。
可是倪显赫却那么擅长等待。
他回国,再一次遇见他。
不可避免,再次回到他身边。
一切都回归到起点。
依旧是这个房间。
倪显赫去柜子里取一瓶红酒的时间,林立安竟然想了这么多事。
8月份,难免有些热。
林立安走到倪显赫的衣柜,打开其中一扇门。
果然,未曾改变,自己的衣物,还是在两年前的位置。
他找了一条黑色棉质五分裤,一个酒红色宽背心换上去。
倪显赫放下红酒,看着他的样子,黑眸一亮。
林立安到有些赧然,“天气太热,我没想到还在原来的位置。”
倪显赫只是微微勾起嘴角点了点头,“没关系,你这样穿很好看。”
倪显赫拿了两个高脚杯,各自倒了少半杯酒。
林立安眼睛微微一眯,“我每天临睡前喝这些的几倍不止。”
倪显赫喝了一口酒,“酗酒不好。”
“我没有酗酒。”林立安反驳,“我只是睡不着。不要告诉我你每天在外面不喝酒,我曾经亲眼看见你和别人拼酒的时候喝下几瓶茅台,见乡镇干部的时候喝3箱啤酒的不都是你。”
倪显赫神色微微一动,伸出食指去碰了碰林立安的下巴。
“怎么了?”
“没什么,”倪显赫垂眸,“我不好,所以不要学我。”
林立安没有答话,气氛有点沉默,可是却没有尴尬。
林立安啜着红酒,能够从呼吸间感到倪显赫身上蓊郁的清冽矜贵的香气,静静地听时光流淌的声音,美好的如同梦境。
脚下依旧是林立安喜欢的长毛地毯,夏天脚踩上去有些热,林立安抬起两只脚,却因为沙发太过柔软,一下子失去重心,倒在倪显赫身上。
酒杯中的红酒,都顺着胸口滑进去。
林立安想要跳起来。
倪显赫手一伸,右臂制住他欲离开的身体,左手接过洒光了酒的杯子。
几乎是同一瞬间,他的唇精准地吻上了林立安的唇。
林立安有一瞬间的不适应,想要侧开头颅。
倪显赫将他的脑袋往沙发背上圧,嘴唇仍旧精准地对着他的嘴唇轻轻吮吸。
他身上的清冽比人却无比熟悉的诱惑气息袭面而来。
林立安不想要这么快屈服。
他抵抗了。
没抵抗住。
左胸处,里面隐隐有跳出胸膛的趋势的那个东西,真让人吃不消啊。
倪显赫看着林立安的眼睛。
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面,有自己的倒影。
他屏息。
——然后,重重地吻了下去。
柔嫩的口腔内壁,承受着激烈的冲击,林立安对迎着这久违的激吻,身体比大脑更快也更忠实,紧紧地揽住倪显赫的脖子,把他拉向了自己。
他们几乎是窒息般地接吻,两个人的舌头成为最能确定彼此存在的部位,他们有心让它们交缠,却不满意主控权在对方手上,他推挤着他,抵抗着他,他们互相吸吮,彼此翻搅,几乎是疯狂地争夺着唇与唇之间稀缺的空气,却对彼此口腔之外的地方不屑一顾,那么深的吻,那么贴近的舌头,那么疯狂,那么脱轨……
倪显赫抚摸着林立安敏感的腰侧,他捧起林立安的脸,吻他的舌尖。
林立安最后缠弄了一番,从倪显赫最终退出来,大口喘着气。
……真是,太疯狂了。
遇见倪显赫,他就是这样……不由自主。
倪显赫何尝不是?
对象是林立安的话,**如同脱缰野马,怎样都无法阻拦。
林立安正仰着脖子大口喘着气。
从倪显赫的方向看去,正是从下颌到锁骨一段无双诱惑的风景。
他身体发烫,低下头去吻那个突出的敏感的喉结。
其实林立安的身体很敏感,所有的突出和过渡地带都是敏感位。
舌尖吸吮着芬芳,葡萄酒濡湿的工字背心被从头上粗暴地扯下去,胸膛处残留的芬芳,却吸引着倪显赫用最小口的量最大的力气去品尝。
林立安呻吟一声,撤掉了倪显赫那做工精良的t恤。
顺着他的腰缠上他的背部,吻上胸口的甜美果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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