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即盗的奸,大奸大恶的奸。
我暗骂。
倪显赫的黑色路虎揽胜像一个穿山甲一样在我们的车前面。
又换了一辆车。
我说,”真不知道小公子在做什么勾当,一肚子坏水,肯定不是为国为民。”
“那你就去轻薄人家老婆?”
我摸摸他的脸,“我轻薄自家老婆还来不及,怎么有空轻薄人家老婆,我只不过看小公子不顺眼而已。”
前面正好是红绿灯,我脑门被重重弹了一下,“要放在古代,杀父夺妻可是不共戴天之仇,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你还当真以为今时今日的倪显赫是两年前给你看牙时那个小医生?”
我靠在座椅的背上,“我管他是什么身份地位。”
最终还是靠在他的肩膀上,这个时候,我不想要想那些无关紧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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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为韩若回国到两个人一起去美国之间。
1、摩天轮
天津之眼。
五年前我告诉他,这里将要架起一座比伦敦之眼更高的摩天轮。
而他一笑而过。
如今,当我们手牵手站在摩天轮之下,仰望,脖子发酸,却觉得掌心干燥的温暖切实而宝贵。
苏如春难得有几分窘迫,“两个大男人,要坐这个,不觉得的有点——?”
“有点什么?”我眯起眼睛打量他。
他赶紧把眼睛往别的地方看,从善如流,“没什么,我是说今天天气很好。”
我看着城市铺天盖地的繁华灯光,果断派某个失言之后还企图在大晚上讨论天气的人去排队买票。
前后左右亲亲我我等待上摩天轮的情侣都有意无意看向我们。
苏如春这时候倒是一派坦然。
这样隐秘的,但是却又是向全世界光明正大公布我们是一个couple的感觉,真是让我笑得咧开嘴。
情侣箱室,宽阔明朗,而外面,夜景美得不可思议。
前面的那一节逐渐上升到最高,里面的男孩和女孩,开始接吻。
我突然想起,某日在赵枚的小本子上看见的一句话。
“听说,在摩天轮最高点接吻的恋人,会得到祝福。但是如果没有接吻,那他们一定做不成情侣。”
我话音刚落,苏如春就冷着脸拉过我的头重重地开始吻我。
我气息不吻,但是能感觉到我们还在上升阶段。
吻开始变得细碎而绵长。
他的舌头滑过我细腻的口腔内壁,在我的牙齿上雕琢着印记,他在我的嘴里搅动惊涛骇浪,但是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我咬着他的嘴唇,缠绕着他的舌头,抬眸时正对着他的眼睛。
除了他,我再没有见过一双如此深邃清澈的眸子。
当初他的眼睛就清澈如水,深邃得像潭。
而现在这个人的眼睛却是海。
秋日阳光照在海面上,波光粼粼,流动着碎金。
风平浪静,满眼的光风霁月。
坦诚却深不见底,让人情不自禁,想要一直往下去,去探一探那里的尽头。
不知深浅,不知流向,不知喜怒,不知寒温,不知是汹涌还是平静。
深不可测。
我只能看见从最隐蔽的底层盘旋直上的爱意。
我无法度量这个吻的长度,因为忘记看时间。
但当我们松开彼此,我们已经离地面只有大概两米了。
如果说在摩天轮最高处接吻会获得幸福,但我们这么卖力接吻了这么久,一定能获得更多的幸福。
2、偶遇
没想到会遇见宋雨露,在超市。
当时我左手和右手各拿着一个山药,比较两者哪个会更好吃。
虽然我不会做饭,但是我很喜欢买菜。
因为如果我买回去了,某个人就一定会任劳任怨钻进厨房。
而且我的厨艺进步了许多。
进步的地方在于我知道要加多少调料,在什么时间。
因为他的手偶尔在加调料的时候不灵活,所以我就充当了他的右手。
上帝决定命运,医生是上帝唯一的手。
而我,愿意做他灵巧的右手。
宋雨露拿着购物袋,穿着孕妇裙。
我有点惊讶。
她看见我,顿下脚步。
“你回来了?”
“嗯,回来几个月了。”
我挑好山药,决定去挑榴莲。
辨别着哪种臭味吃起来会最好吃。
她看了一眼我的购物车,“你们是不是又在一起了。”
“嗯,”我漫不经心地答,想起她的肚子,正色说,“恭喜,你要做妈妈了。”
她一愣,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肚皮,接着说,“你知不知道他利用我做了什么事,你不觉得他卑鄙么?”
“卑鄙么?我代他向你道歉。”利用一个女人当挡箭牌,如春确实有对她不起的地方,但是,我这个人习惯了帮亲不帮理,做不出什么大义凛然的姿态。
更何况他是为了保护我。
我不知道宋雨露是怎么想的,或许是嫉妒,或许是不甘,或许是愤恨,让她接下来对我说,“你为什么隔了这么多年来能回到他身边?你知道他使过多少心机,利用过多少个人?我才不相信我是唯一一个。你怎么能这么相信他?他的情爱,真有这么可靠?”
“是。”我静静看着她,坚定不移地答。
“因为他的坚持?还是因为他下定决心就不会回头?”
我选了两块榴莲,放进车里,错开她身边的时候对她说,“不,因为天上地下,只有一个我。
”
幸好,日子逐渐平和,韩若又正在休假,苏如春开始拉着他一起出去走走。
有的时候去圆明园,两个人带着棒球帽,穿牛仔裤t恤衫,上面印着夸张地卡通图案,看起来像大学生。
甚至有人找他们拍照的时候,喊他们同学。
还有一次去天坛,一群长相明显接近的外地人,看起来是家庭旅行的样子,每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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