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顶多把它摆在家中最显眼的位置。
可是,一个长相平凡无奇的女孩子,出现在他身边,就绝对不会是花瓶和玩具了。
林立安带着万梦雅请韩若吃烧烤,地点是学校对面的小烧烤店。
韩若问,“你带着女朋友吃饭,去那种地方,合适么?”
林立安看了他一眼,“奇怪,东门外的烧烤不是你的最爱么?还号称不干不净,吃了没病,怎么现在挑剔起来了?”
韩若正色道,“你该知道我的意思。”
林立安也收敛了玩笑的脸色,“你放心,她不是那种人。”
韩若这才放心。
林立安知道韩若很关心他,经过了雪静的事儿,他一直提点自己交女朋友要小心,并且自动把她当成了过眼云烟,见到漂亮女孩儿就直言,我兄弟如何如何有坚守,大学四年宁缺毋滥宁做孤家寡人如何如何的。
韩若收拾好桌上的书,笑道,“你自己交女朋友,关我什么事儿?”
林立安是想要让他放心,可是这样的话怎么好说出口?
他大大咧咧一把手,白了韩若一眼,“我是怕你到处散发男性荷尔蒙,撬走我女朋友!”
说完这话,不知不觉,就想起了倪显赫。
韩若断然不会抢他女朋友,连和他一起单独吃过两顿饭的同班女同学,韩若为了避嫌,都要对她退避三舍。会抢他女朋友的,也只有一个倪显赫。
不过他竟然不怨恨他,甚至还亲口说过爱他。
可是爱是什么,出了那个房间,出了**的阴影,两个大男人谈什么相爱,简直是笑话一样。
甚至,在林方豪这样的D城的年长一辈眼中,结了婚的夫妻在街上拥抱接吻,都是要被人笑话的。
遑论两个男人在一起。
林立安遇见万梦雅,两个人都已经过了花季少男少女的年纪,万梦雅对未来有规划和思考,对婚姻有向往和追求,林立安也一样。
不管怎么样,和倪显赫在一起,他看不到自己的未来。
但是万梦雅可以,她就好像是一道光,滑过昏暗的天空,给了他一点光亮。又不像光那么虚幻,反倒是实实在在的,近在咫尺的。
于是某一天,万梦雅考完GRE一起去庆祝的时候,万梦雅喝了点啤酒,一张脸红扑扑的,恍惚间听见林立安问,“你喜欢我么?”
林立安这句话来得没头没脑,万梦雅差点以为是自己喝高了出现了幻听,那边林立安已经抓住了她的手,异常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你喜欢我么?”
林立安这句话问得奇怪,他不说我喜欢你,我爱你之类的话。他只问,你喜欢我么?
万梦雅一下子什么酒意都没有了,长长轻轻地呼出一口气,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如果我喜欢你会怎么样?不喜欢又怎么样?”
林立安说,“喜欢的话,你留在北京工作,我陪你。你出国留学,我陪你。我们一起走下去。不喜欢,那就当我这句话没说。”
万梦雅忽然站起来,在林立安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一溜小跑走了。
林立安看着她的背影,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天大的决定。
又觉得本来以为近在咫尺的东西,这下算是真正抓在手里了。不觉得太高兴,然而精神由绷紧的皮筋变成了松松垮垮的线,舒服了。
吃完烧烤,三个人结伴回寝室,看着万梦雅蹦蹦跳跳开门上楼,韩若搭着林立安的肩膀回寝室,拐弯抹角问起那个英俊儒雅却和他在小树林里热吻的男士。
他说,“大头,你想的都没错,他就是我喜欢的人,只可惜不太巧,是个男人。”
那样简单直白的承认,却让林立安瞬间沉默,过了一会儿,吼出来的话却是,“男人能真心喜欢男人吗?男人之间的感情能长久吗?两个男人能过一辈子吗?”
与其说是问,倒不如说是在发泄自己的情绪。
“能的,”韩若静静地站在林立安身边,揽着他的肩膀,“真心喜欢了,哪里能够顾得上那么多。我看过一个男人喜欢另一个男人喜欢了9年,喜欢到在他最无助的时候细心体贴照顾他的身体,喜欢到他遇上麻烦了就拿出全部积蓄替他还债,喜欢到他车祸并发症躺在床上什么都不能干还细心体贴的照顾他,喜欢到看着他结婚生子,自己的心意却能忍住一句都不说出口。我也不知道如果一个人这样喜欢一个人,如果这样的两个人相爱了不长久,那么有什么事能长久的吗?”
林立安低头,七年之痒,八年抗战,九年深情,真是让人感动。单纯用时间来计算的话,那么他和倪显赫,从六岁相识,到如今二十三岁,已经十七年了,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倪显赫这个晚上,感觉着炎热的夏天少见的萧瑟凉意。
他等了很久,并不觉得累,只觉得有点凉。
晚上,邵永之一直留他留到很晚,邵部长的秘书晚上恰好不在,倪显赫下了班,正好顶上了那个位置。一晚上觥筹交错,女伴们年轻貌美,他倒是有些审美疲劳。邵部长体谅他年纪小,晚上最后一轮不用他陪,跟对方的人拼酒,灌了五十多杯啤酒下肚,终于喝倒了在第八杯时顶不住了的某个处长。
胃里肚里脑门上都热烘烘的,强烈的对比之下,越发显得他在晚风中感到的冷,无比的凉。
跟周围那群人比,他简直是个情圣,不愿留恋温柔乡,倒是在某个男生宿舍楼下悄然等待,吹着凉风。
那些个日子里,林立安的一切看起来都是一片真心实意,然而那些个柔情蜜意,那些个肌肤之亲,那些个迷醉赤诚,在他看见三个身影亲密地走回来,林立安和那个女生依依不舍地话别,当着韩若的面吻在她面颊上,林立安被韩若揽着肩膀说着话,热热闹闹,欢欣无比之时,一下子就变得像海市蜃楼一样不真实了。
林立安掏出一卡通准备刷开门的时候,小小的绿色指示灯亮了的瞬间,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将自己的手按在上面移动不得,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开启的门又合死。
一身浓烈的酒气。
倪显赫正冷冷地看着他。
林立安从下面抽出自己的手,把一卡通收进自己的钱包。
米黄色的无反顾,小小的lacoste的鳄鱼logo,因为经年的使用而显得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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