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去取车,大厅里一时寂静无声,气氛彻底的沉闷压抑,福慧无比煎熬地将手中的口罩扯来扯去。
沈迟不说话也没有要走的意思,福慧偷瞄了他一眼,发现他居然也在看他,目光莫测高深。
福慧立刻收回目光,一时更加心虚,不知道怎么回事,嘴巴自动开合,已经在解释了,“季先生的女儿刚刚转来圣江中学,他怕她跟不上进度,所以请我过去给她补习功课。我只是季先生家的家庭教师而已。”
出口之后,福慧顿时无比尴尬,人家又没有问,她干嘛自作多情地解释,好像生怕他误会一样。再说,他若抓住把柄反将一军,她是否有机会挖个地洞钻进去。
果然,沈迟双眸深沉,脸色铁青,出口的话也冷如刀锋,“是家教还是女朋友跟我沈迟有什么关系,江小姐何必跟我解释。只是江小姐自己确定,是去给人当家教的而不是去给人当继母的?”
一字一句如刀,一刀刀插入福慧的心脏,然却不见血迹。
言罢,也不待福慧反应径自离开,可能走的有些急,出门时脚被地毯拌了一下,踉跄着几乎摔倒,福慧一直怒气冲天地盯着他的背影,恨不得灼出个洞来,看到此处,心被钓到嗓子眼,见他站稳才松了一口气。
直到沈迟的背影没入夜色里,福慧累了似地扯扯嘴角,“江福慧,你是不是疯了!”
那个人,他曾说过,福慧,如果你先离开我的话,第一,最好不相见;第二,纵使相见也不要相认。
一句戏语终成戳言。
再相逢,竟成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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