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将怀里的女子揉成胸腔里的一根肋骨。
这个男人肯定是诚心想将她闷死,福慧腹诽。
“窗户打开吧,车厢里空气太闷。”
“这么冷的天,难道你想感冒。”他冷言拒绝。
“只开一点点,我保证绝对不会感冒的。”
他似笑非笑道“耍赖撒娇都没用,你死了这条心吧。你感冒了受罪的可是我。”
某人喜欢仗着生病耍赖不干家务,恶名昭昭。但重点是:“谁撒娇了,我江福慧从来不干这么没品位的事情。”福慧气鼓鼓的。
“一只猪。”
“你说谁是猪!”
“你这么生气做什么?难道你是猪。”
他装出惊诧的样子,可惜演技太差,怎么看都觉得可恶。
君子动口不动手,虽然她是女子也想君子一把,森森白牙磨得嘎吱嘎吱响,可惜的是冬天衣服穿得厚,羽绒衣差点咬破吃一嘴毛,某人却一脸鄙夷地嘲笑她。
“笑,笑什么笑。就算你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我们做在最后一排也没人看得见。哼。”
他却笑的愈发开心。
“再笑,再笑我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亲你。从此让你那些师弟师妹学长学姐的笑话那英雄气长儿女情短,名誉扫地。”福慧恶狠狠地威胁。
沈迟挑眉看她,“恩”了一声,问,“你刚才说我是英雄?”
拜托,重点在后半句好不好。正要回嘴却见他敛目垂眉,一副任君采颉的摸样。“你干嘛?”
“你不是要亲我,给你创造条件。”
“......”真是败给他了。
他没有罢休的意思,隆起硕大的风帽将两人遮住,然后将福慧的脑袋从怀里拽出来,一手拦着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福慧因为缺氧而脸颊红扑扑的,眼神有点迷糊,挣扎着困意莫名其妙道:“被你气死了,又要干嘛?”
“吻你。”说完眼神定定地看着福慧。
眼睛瞪圆,“阿迟,你疯啦!车上这么多人,被人看见怎么办。”
“不怎么办。看不见最好,看见了他们也会识趣地当没看见的。”言罢也不待她答话,吻将下来。
每次坐车难受的狠时便想起当初他费尽心思分散她心思的场景,明明那时时冷言冷语多些的,可是一旦变成了回忆,连他冷着脸嘲笑的样子都是美好。
雪洗过的世界,冰冷而又清新,晕乎乎的福慧精神恢复了一些,撑着跟郭品言告别。
“你身体不舒服?”
福慧点点头,“恩,有些晕车。”
“要不要送你上去?”
“不用,老毛病了。休息一下就好。”
路灯昏黄,地上积雪未融,郭品言的影子投在地上,被拖得长长的。他斟酌着措辞,最后却只落得一句,“江小姐,我只是想了解你。”
楼道里的灯坏了,黑暗中福慧摸索着上楼,脑袋晕成一团浆糊,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劲,可又想不起具体哪里不对。
回到家洗漱后福慧就上床睡了,脑袋昏昏沉沉的累极,却睡得不实。
半夜梦醒,口渴,她抹黑找水,暖壶的保温效果不好,水已经凉了。
装了一肚子冷水的福慧翻来覆去的再也睡不着,白天发生的事情一件件地在脑海里掠过,她蓦地坐起:“应该不是指的那方面的了解吧。”
许久之后又自言自语,“江福慧,知不知道自作多情很可笑。”
福慧认命了似的躺在床上挺尸,面无表情地睁着眼睛在黑暗中等待天明——可是天亮了又能怎样呢,希望不会来临绝望一如既往,可是感觉还是好过些,终归是新的一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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