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地看他。
“阿迟,你不会是在吃醋吧?”她弱弱地嘀咕了一句,又是甜蜜又是胆战心惊地看了他一眼。
他显然被噎了一下,然而却很快找到借口,“不知道我在等你吃饭吗?被困在电梯里都不会打电话跟我说一声吗?你做事就不能靠谱点吗?不知道——”我会担心吗?
“我们宿舍的电梯经常坏呀,我都被困在电梯里好几次了,有一次还是自己扒开电梯门出来的呢......”她不以为然地解释。
那个时候的他们刚在一起不久,她还没有习惯向某个人报备自己的生活。
“你——”他气得发抖,“你有没有脑子!”。
饶是福慧再好脾气,也生气了,“你怎么这么凶,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你以前也没这样啊!”
“你什么意思?”她不知反省,他的火气更大,“后悔跟我在一起了吗?”
福慧仰着脖子瞪他,“就是后悔了!你现在比以前凶多了,还不如像以前那样呢!”
“你这是要分手吗?”他厉声:“像以前那样,我告诉你,江福慧,没门,你要是跟我分手,咱们老死不相往来!”
那是他们第一次吵架,那句话吓哭了她,原本怒气冲冲的男孩子有些笨拙地反过来哄她。
而今天却印证了那句话——老死不相往来!
最美好的年华和最美好的记忆都留在了记忆里,而今初相见的他们,互道一声沈先生江小姐——形同陌路!
福慧笑了笑——
其实,这样,也好!
走出大厅的时候福慧才发现下雪了,雨夹着雪,窸窸窣窣,没停的意思。
一行四人望着天唏嘘。
一辆银白色的宾利停在路边。
“江小姐去哪,我送你过去。”
她只当是礼貌的客气,于是也礼貌地回绝“不用,我去的地方离这里不远。”
“江小姐,不必客气,这种天气不好打车。”
福慧听他张口闭口江小姐,心烦气躁。
既然你不想看到我,又何必假惺惺地要送!
“真的不用,我坐地铁,很方便的。”她做出礼貌的样子回绝。
说完也不等他反应,拉上风帽跑进夜色里。
跟冯祁连告辞后接过秘书递过来的棉服,沈迟快步走向银色座驾,车门“嘭”一声合上,“绝色倾城。”
司机自观后镜里看一眼鲜少发怒的老板在一个月里的第二次怒容,战战兢兢地开车。
福慧在超市里遇见郭品言时,再一次感叹自己流年不利,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坏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还是自己乌鸦嘴说流年不利便真的流年不利。
她强颜欢笑与郭品言打招呼,这厮是上次被冯老以教授专业知识为名行相亲之实的相亲对象,郭品言是配音员,也在蓝瑟工作,且在配音界小有名气。
人家是青年才俊,冯老巴巴地介绍给她。可惜的是对方没看上她,姑且不论福慧对他有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但对方摆明车马一副我对你没兴趣的德行让她颇受打击,这关系女性自尊,如何能平心静气相处,但迎头遇上连招呼都不打就有失格调,福慧这点度量还是有的。
“江小姐,自己做菜?”郭品言含笑望着抱着瓶酱油的福慧。
“不是,去朋友家吃饭,我顺便带瓶酱油带过去。”她实话实说。
郭品言闻言一笑,晃了晃手里的生姜“真巧,我也是。”
她也笑“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喜欢丢三落四,原来这么多同道中人。”
“女孩子大都这样。”
她有些恍惚,女孩子都这个样子吗,可是那个人却不这样觉得,但凡出门他都要例行问她东西有没有带齐,她信誓旦旦地保证绝对没忘任何东西,然后在他质疑的目光下不甘心地检查书包,结果大都是在他鄙夷的目光下变得心虚的她,心急火燎地返回家,而他脸上有明显的不耐烦的表情。
事实证明她有的时候真的是挺不靠谱的,尤其在他面前。经常有拿了忘记的东西却又把手机落下的事情发生,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字往外蹦“江福慧,你再这么磨磨唧唧,以后自己去学校,看我等不等你。”
可是,她只是不想让他等,不想让他失望。
结果往往不如人意。
超市门口遇见刚回国时同租的舍友——李然。
那时她刚到上京,看到合租的信息拎着行李找过去,她收留了她。
其实房租平摊,谈不上谁收留谁,只是那时她很落魄,时时觉得矮人一等,可能正是如此助了她主人的气焰,福慧处处忍让她步步紧逼。
一室一厅的房子,她住在客厅的折叠沙发上。
李然的男友经常过来,她虽然终日恹恹地不想挪动还是识相地躲出去。
楼下水滴石穿咖啡馆的侍者已经认识她,见她过来笑得意味深长,“妻奴又来了。”
李然是个美人,男友高高大大,看着很有男子气概的一个人,只是对女友千依百顺的过分。
“你又知道了。”
“热咖啡,一份奶两份糖。”虽是询问,用的却是肯定句,笃定对方不会有异议。
“恩。”
“加那么多糖,你不会腻?”以前也有人这么问她,微含讥诮的眼神,像在说你真土!她气急败坏地扑上去咬他。
今非昔比,今日的福慧话已不多,尤其是在陌生人面前,但遇见脾性相投的也还是能聊上一聊。
小秋显然是脾性相投的那位。
而李然不是,她小心翼翼地避开她的话锋,能不接话就绝不多嘴,尤其是在那件事情之后。
真的不一样了,换做以前,她肯定针锋相对地迎上去。
小秋是上京C大的学生在水滴石穿兼职,很有意思的一个女孩子。
小秋值得是夜班,撞见过千奇百怪的分手场景。
“他是我见过的最没骨气的男人。”她这样评价。
“如果是我,女友说分手我肯定转身就走。”
“可是那天他竟然抱着她跪下来,哭着死缠烂打不让她走。”
“这样求来的感情我宁愿没有,真不明白那个李然哪里好,值得一个男人连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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