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自己的本份,你在这里做事也有很多年了,怎么连这样的道理都不懂?”裴扬面朝前方,脊背僵硬。明明告知吴妈把门锁好,不要让云裳离开这里,她竟然擅自放走了她......更何况还是在这样的非常时期。
“姑姑,”裴扬转过身来,“你和小丽最近都不要出门了!”
疑惑间,姑姑正要追问,裴扬已经向厅门走去......
洁净的慈恩医院内。
赵敬宣和一位老者交谈甚欢,随着“咚咚”的敲门声,当他看见推门而进的人时,他沧桑的脸上现出既惊讶又欣喜的复杂表情。
“......关于这件事情,”面对眼前的这位面容和善的老人,裴扬缓缓说道,“家母一直没有告诉我实情,所以今天特意过来,不知您能否告知。”
听闻此言,赵敬宣微怔后面朝窗外,久久不能言语......
思绪回到了久远以前,目光也飘忽起来......
“其实,你母亲年轻时是一位相貌美丽,举止端庄的雅致女子,被许多异性所倾慕,其中也包括当时的一位恶霸之子,他虽然臭名昭著,却对你母亲执着有加,纠缠不休。你母亲怎愿委身这样的人,更何况她当时也已有了意中之人,就是你父亲。”赵敬宣顿了顿,继续说道,“可是那恶霸之子却不肯罢手,使了计谋让你外公同意了他们的婚事。在他们婚礼前夕,你母亲和你父亲逃离了这所城市,所以......”赵敬宣的嗓子喑哑起来,“虽然时隔数年才回来,但是,你知道,对于一个男人,最大的仇恨莫过于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所以后来,他们利用了我......”说道这里,赵敬宣已经老泪纵横,再也说不下去了。
“那个男的姓什么,叫什么?”裴扬的双目骤然收紧,语气也锐利起来。
“他便是现在黑道上势力很强的秦胜全,人称秦五爷,”赵敬宣叹了口气,裴扬的目光随着对方的话音也落了下来。
“裴扬,前些日子我听说织造厂起了大火,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否与他们有关?”
裴扬便把同业被人买断原料来源结成联盟后遭致别人报复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他。
“你知道吗?”老人注视着面前的人,语气深重,“其实,新纺的刘老板是秦胜全的爪牙,那个厂子真正的后台老板也是他。时隔这么多年,你父亲已经死,他应该不会再追究什么。可是因为这件事情,你短了他们的财路,让他们受了损失,他难免旧账重提,形势于你是很不利的。你应该低调些,联盟会的事,还是退出来吧!......他们一贯心狠手毒,是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的啊!”
这些裴扬怎么会不知道,现在不仅是织造厂的事,还有大东饭庄......
形势对自己确实非常不利啊!
看着赵敬宣担忧的脸,裴扬点点头,“我知道了,爸爸。我会退出的,你放心吧!”
看着面前的年轻人,听着他真切的呼唤,诚恳的话语,老人的眼睛湿润了,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么多年,多少个夜晚,他在心里忏悔,多么希望能减轻心里的罪孽感,多么希望能得到他们的谅解啊!而面前的这位年轻人,他现在真的原谅自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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