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是俊朗,重眸绝艳,锋芒毕露,声线冷冽含了三分的玩味,“姐,别来,可是无恙?”
所谓春风得意马蹄疾也不过如此吧,妖娆的灯光下,翩翩绝色少年郎,冷艳的嘴角勾着完美的弧度,双臂微微的张开,就像阴暗却至高无上的王,在等着他的玩物,投怀送抱,姿态慵懒,下流却不失高贵,雅痞到了极致,那不二的风华,要活生生闪瞎多少人的眼珠子啊。
他在向他,杜泽楷,向她,梁城城挑衅,你看看那看似清纯眸光里的下流和狡诈,看看嘴角那一抹笑,他太坏了,太狠了,总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可以直逼她的要害。
杜泽楷讪笑着搂着梁城城的手狠狠的捏着女人腰间的软肉,往前推推她,然后松开了搂着她的手,梁城城的心口似乎被撕开了,这到底算什么?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垂着头,不敢抬,她怕,盛夏的天气,她却感到了阵阵恶寒,他的丈夫曾经对她发誓,再也不会让顾宠宠碰她!
可,那一只手,分明将她推了出来。
他要维护杜家的面子,他要她在人前做足了戏份,不能让人看出杜家和顾家也有一丝一毫的嫌隙。
她猛吸了一口气,生生的讲眼中的湿润逼了回去,向前走出一步,猛地抬头,眼中的未曾完全褪去的湿润印着摇摇曳曳,她的眸,亮的惊人。
那里面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世事悲凉和妥协,她微微的一笑,慢慢的靠入到她的双臂中,每一秒都是对她的凌辱,她怎么可能忘记那个夜晚,逼仄的空间内,她被他用汽车安全带束缚,剥光了她的衣服,对她说着那些下流话。
可是,她却只能笑。
那样凄凉而又妥协的笑,她能怎么样,身后是许她一辈子幸福的男人,她两岁儿子的爸爸!
她不能得罪顾宠宠,所以要妥协,但是促成这个妥协的,给她这个委屈的是她的丈夫!
她的身子微微的颤栗着,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是紧缩着的,当他强有力的双臂将她的身子仅仅纳入怀中,鼻腔中呼息的是不能在熟悉的味道。
专属于顾宠宠的味道,这个味道在一次次的提醒着他和她的过往和亲密,羞着,痛着…。
顾宠宠将她拉入怀中,下巴放在梁城城单薄的肩上,灼热而湿润的气息逼近她柔嫩的耳垂,魔魅的声音很小,小到只有她可以听到,可,在梁城城听来,却犹如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栗,“姐,好想你——”
梁城城侧目看到那张依旧精致如白瓷的脸,眼瞳中有着深深的颤栗,她太了解他了,他脸上是那种一半安抚,一般挑衅的笑,十几年来,她怕极了那笑。
果然,那低哑到惊人的声音再来传来,“——的身体…。”
在外人看来,那又是怎么样香艳的景象呢?!
梁城城颤栗着,大大的眸惊恐的看着顾宠宠。
上一秒还如恶魔般的男孩此刻却又那么阳光的笑着,语调待着三分的撒娇无赖七分的宠溺,“姐,我回来,你都高兴傻了,不会说话了?”
“是啊!”杜泽楷松开了暗地里紧紧握住的拳头,趁机上前,不着痕迹的拉回梁城城,笑道,“你姐姐经常念叨你,宠宠啊,你都不知道你姐姐多想你。”
可再怎么不着痕迹,也是白白做戏,掩耳盗铃而已,他终究是一个卖生殖器官和贩卖绿帽子的,这里的人眼睛不瞎,下面早就有人冷冷的嗤笑了。
“姐——”那少年也嗤嗤的笑了,带着几分的玩味,仿佛在看一场好笑的笑话,“姐夫说的是真的吗?”
这便是顾宠宠,一句正儿八经的话,从他嘴里出来,听着总是变了味儿?还把那姐夫特意咬的那么清楚。
人群中冷笑声更大了,杜泽楷这会可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而且这还把自己的老婆架在了烤炉上,梁城城只能有一种回答,那就是——是。
梁城城觉得自己的心都在一滴滴的流血,当她轻声说出那个“是”时,唯一想做的就是一头撞死在那里。
“可不带骗人的!”
那少年像一个孩子一样不依不饶,他就是那样的活兽,纯洁无辜起来,让人恨不得掏出心给他。
这一点梁城城再清楚不过了,她吃过这样的亏,以前她总是心疼他,只要他拿着无辜纯洁的眼睛望着她,小可怜的叫她姐姐,她就妥协了。
可后来她才知道,他就是披着羊皮的狼,她吃过不止一次这样的亏了。
可现在她又能怎么样,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她的丈夫让她骑虎难下!
“不骗你。”
梁城城垂头,狠狠的闭了双眼,死死的握着拳头,下唇几乎咬出血来。
“好,要我相信也行,那你告诉我,你都是怎么想我的?用哪里想我的?”
他白瓷般的手结过白浪递过来的酒杯,摇曳着嫣红的津液,勾着笑,眼神下流香艳,语气又是那样的稚嫩和纯真。
这就是天煞的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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