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事情发生了两年,她都无法相信,那些痛苦的记忆,那双手不断的狂野的撕扯着她的衣服,她浑身燥热,眯着眼睛,只感觉身子被人按在了车椅上,用安全带狠狠的束缚着,然后…。
接着,便是耀眼的镁光灯照的她睁不开眼,躁动的人群,嘈杂,人人都拿着相机对她进行赤落落的羞辱,她不敢再想,不敢…。
抱着脑袋,狠狠的抱着,荒凉的风从四周狠狠的钻进毛孔,她觉得好冷,痛苦的不止是是羞辱,而是那个施予她苦痛的是她一直疼到心坎里一直视如亲弟弟的——顾宠宠。
突然,大厅里王雅兰尖着嗓子的一声叫,“你在煮什么?什么味道?!”
梁城城浑身一个激灵,心下一声不好,赶紧往厨房去,才发现,文火炖了一个多小时的红豆雪蛤粥已经糊了!
看着紫砂锅里的粥,看来是不能喝了,婆婆那边…。
果然,李雅兰的中气果然很足,带着很大的怒气走进厨房,声音又尖又细,“怎么?糊了?”
接着,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梁城城已经不敢抬头去看婆婆的脸,她可以想象婆婆拿着那种小刀般的眼神狠狠的剜着她的样子。
“我说城城啊,你嫁过来也已经两年了,连个红豆雪蛤粥都煮不好,这要是传出去别人也许不会说你什么,毕竟你母亲去世的早,可,别人会说我们杜家的闲话啊,我们杜家在京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别人会说,连个儿媳妇都不会调教,再有,泽楷在外面做事,总要一些面子吧,你这样做,哎,不说了,不说了,说多了,泽楷又要心疼的……”
这种话梁城城不止一次听到了,可每次听心里都会难受,可,她是她的婆婆,始终是泽楷的母亲,“妈,对不起,我再给您煮——”
“脏死了!你这是干嘛?!”李雅兰厌恶的看着端着紫砂锅靠过来的儿媳妇,涂着鲜红丹寇的手往前一推,“不必了,等你煮好,我都饿死了!”
这时,恰好锅子从梁城城手上滑了出去,掉在了地上,砰地一声,一声清脆的声响,那是上好的紫砂摔碎的声音,很脆,让人禁不住疑惑,那锅子是不是上好的古玉做成。
李雅兰狠狠的剜了梁城城一眼,将身上大红色的丝绸睡袍一甩,转身掉头就走,边走边小声嘟囔着,“真没用,真不知道泽楷喜欢你哪一点,又不是什么纯洁玉女……”
这一句“纯洁玉女”像四颗威力无比的炸弹,轰然在梁城城的脑子里炸开,那一幕幕画面又现在放电影一般,她知道婆婆指的是什么,她愣愣的蹲在地上,看着满地的碎屑,全身无力的在颤抖,是不是再多的真心付出再多都无法让婆婆满意。
鼻子终于有些酸涩,那是她母亲生前最喜欢的紫砂锅,她一片片的捡起来,却没用的割破了手指。
她的母亲生前最喜欢收集各种紫砂厨具,她母亲,那个随了父亲一同去了另一个国度的女人,为爱而生,为爱而死。
好想母亲,如果母亲还活着,父亲还…。
……。
杜泽凯没有回来吃晚饭,梁城城等到很晚,用婆婆李雅兰的话说,女人就应该在家相夫教子,服侍自己的丈夫什么事情都要亲力亲为,为此,梁城城没少受过婆婆的责难。
比如,现在,她一个人老老实实的坐在沙发上,等着杜泽凯。
饭桌上的菜,是她亲手做的。
当然,这些都是婆婆授意的,她由一个是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闺秀到煎炒蒸煮炖样样精通的家庭主妇,其中的艰辛,只有自己知道。
现在的除了在家带带孩子,去外语学院读书之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家庭主妇。
婆婆说过,下人做的饭菜怎么会有感情呢?
包括结婚到现在,她每晚必须要等到杜泽凯回来,侍弄他吃好饭,放洗澡水。
婆婆不止一次阴阳怪气的说过,她嫁过来这么多年,就是这么过来的!还有就是,当年她的婆婆,就是杜泽凯的奶奶,可不想她对待儿媳妇那么优渥。
那言下之意就是,梁城城已经是生在福中,所以就不要再每天甩什么脸子,人心不足,不要不惜福,再深一点的意思就是,不要向杜泽凯告状,或者说婆婆坏话,挑拨离间,破坏他们母子感情了。
哎,梁城城本来就是逆来顺受的性子,加上顾宠宠对她做的那件事,她始终觉得对杜泽凯,对杜家是亏欠的,所以她表现出来的善良大度,更让李雅兰得寸进尺。
比如,每天在早上必吃的红豆雪蛤粥,那文火就要炖一个多小时。
杜泽凯是十一点一刻回来的,少有的满身酒气,平时一丝不苟的发丝有些凌乱,整齐笔挺的西装有些褶皱,领带显然是被胡乱的撕扯开的。
梁城城赶紧上前从司机手中扶住杜泽凯,担忧的厉害,“你怎么喝那么多?”平时,他很少失态成这个样子的。
他的自律,即便是在床上,也从来没有失态过。
忽然,梁城城只感觉肩膀猛地一疼,不禁秀眉一皱,是杜泽凯大手钳住了她的肩膀,眼神凌厉,冰冷,像刀子一样扎在梁城城身上。
“好疼,泽楷…。”
绝美的小脸微微皱着,微微的嗔怪,她这个样子,立马让杜泽凯从小腹升腾起一种燥热的**,不禁讥诮着,“疼?”
一声冷笑,仿佛从地狱中传来来,强悍有力的臂膀,一把将梁城城扛在肩上,大步向楼上走去。
门是杜泽楷撞开的,他粗鲁的将梁城城丢到大床上,强壮的身躯已欺然而上,带着浓烈的酒气,火热的唇,便在她娇嫩的唇瓣上肆虐掠夺,毫不怜惜的撕开了她的家居服。
梁城城在身下挣扎着,“还没洗澡呢,水要冷掉了,泽楷…。”
他狠狠的堵着她的唇,大手在她的柔软上用力,梁城城痛的眼泪都要流了出来。
杜泽凯双眸血红,呼出的气体带着极大的怒气,一把将她双手钳制在头顶,让她丝毫动弹不得,她不敢再挣扎了。
她知道挣扎和反抗的结果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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