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破口大骂吧。
还是去看看,到底是谁,这么晚了还在制造无聊的“噪音”,这琴声,确实太悲了,悲伤的……让人痛恨。
循着琴声传来的方向找去,竟来到了莫子卿居住的客房前。
院门大敞,换下短打劲装的莫子卿,身着一袭白衣,正坐在一株榴花下,轻抚琴弦。
晶莹修长的手指,在银色的月光下,似乎有些透明,修剪有型的指甲,拨弄着一根根纤细如丝的琴弦,美妙却哀伤的曲调,自他指尖源源不断地流泻而出。
掏出丝巾,仔细地蒙在脸上,白染宁这才踏步而入。
“高山流水,风光霁月,门主此曲虽清耳,却不悦心。不识愁,柳烟随,荒芜至,断肠崖,门主这摧心肝的乐曲,吵得我一个同门无法入睡了。”
闻言,五指一收,一道幽长兼刺耳的破音蓦地划出,在白染宁几乎想伸手捂耳的时候,修长的指,重重按压在琴弦上,世间,重新恢复宁静。
“有情却被无情恼,姑娘难道也有心伤之事?”莫子卿淡淡问道。
白染宁捡了块干净的石阶坐下:“当然没有。”
“我这琴声,只有心伤之人才听得见,听得懂,姑娘既然没有心伤之事,又何必来打扰我?”
“我没有心伤的事,但我的同门有啊,再说,门主这么悲恸的琴声,哪怕没有伤心过往的人,听着也会难过的。”
莫子卿忽地笑了,手指在琴弦上轻轻拨弄了两下,有泠泠清脆的乐声响起:“知音已去,这世上还有谁能懂我?一切只不过浮生虚梦而已,我已不再留恋。”说罢,站起身来,将古琴抱起,看向白染宁:“打扰了,我这就回房歇息,不会再搅扰姑娘以及姑娘同门的清净。”
白染宁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可莫子卿却早已转了身,似乎在在他话落的瞬间,就将她当成了透明人看待。
呃……白日还还说他变化大,其实一点都没变化,还是那么的冷淡,仿佛对世间一切都不上心。
这下,夜重新恢复宁静,可白染宁的心,却不静了。
第二日,顶着比之前还要严重的黑眼圈去找四娘,谁料四娘竟不在房里,听杜莎莎说,她跑去给哪个道观的小尼姑说媒去了。
哎呀呀个呸!四娘真是啥事都做得出来,给尼姑说媒,她也不怕遭雷劈。
急匆匆去阻止四娘的荒唐行为,在半路上遇到了别派的人,众人一看到她,皆大惊道:“你们怎么还没走啊!”一个个的表情都很夸张。
“掌门的继任仪式不还没举行吗?”来都来了,不吃一顿好的,怎么对得起自己。
其中一人道:“你没听说啊,你们的教主被朝廷给抓起来了,皇帝下令,三日后处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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