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了选择时,却见眼前早已没有了萧祁夜的身影。
白染宁被潘世昌绑住手脚,塞在一顶貌似轿子的狭小空间里。说是轿子,可轿子却不动,被静静放置放在地上,周围听不到人声,一切安静得诡异。
忽然想到潘世昌说过的话,这轿子周围埋有机关,一旦有人来救自己,触动机关,这周围的箭矢,便会将那个救她的人和自己一同射成马蜂窝,若是没人来救自己,那么,她就会被带去另一个地方,一个永远都回不了大燕的地方。
虽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但以潘世昌的为人,绝对不会这么便宜她,绑架的幕后,一定还有着另外的阴谋。
“就让你看看,你在皇帝的心中,到底是个什么分量,他是要这天下,还是要你。”这是临走前,潘世昌对她说的话。
天下和女人,不用想,萧祁夜肯定选择前者。
她不恨他,也不会怨他,人生就是这样,你在选择一条路的同时,只能放弃另一条路。并不是说另一条路不好,或许,不被选择的那条路,危险更少,路途更短,道路更平坦,而另一条路,处处充满危机与陷阱,但只有走这条路,才能真正到达目的地。
她就是那条平坦的,危机少的,却永远也无法令他到达目的地的那条路。
他只需要做他认为对的事情,既然她选择了他,那无论他做什么,她都会支持他。
这是她给他的信任,也是给自己的救赎。
手脚被捆的结结实实,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无法从绳索中挣扎出来,索性安静不动,省点力气。
萧祁夜不会来的,她不用担心,他会因为自己,而失去天下,失去生命。
不知过去多久,在她开始有些昏昏欲睡时,外面却突然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她心头一惊,瞌睡烟消云散。
难道是萧祁夜?
不,不会的,他不会来的。
能来救自己,除了莫子卿,也就只有慕容沙华那个说着憎恨自己,实际上却总是帮她的慕容沙华。
虽然她不想去往生教给他做奴仆,也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瓜葛,甚至在头一次被他掳走时,无数次寻机会要将他杀死,但此时此刻,她真的不希望他死,尤其是因自己而死,这样她即便入了黄泉,也不会安心的。
想出声阻止,可嘴巴被堵得死死的,除了发出呜呜如小猫的叫声,根本没有办法做出任何警告。
白染宁心中大急,拼命扭动身子,想从轿子中挪出去,可手却被绑在了座位下的柱子上,她根本挪不动身体。
只好用还算自由些的脚用力提轿子,外面的人听到动静,试探着问了一句:“宁儿,你在里面吗?”
一瞬间,白染宁整个人都被惊呆了,脑子里面乱哄哄的,就像有人拿了把小锤子,不停地在她心坎上敲打一样。
怎么会是他?难道潘世昌没有把事态的严重告诉他?祈望潘世昌良心发现是不可能了,只有一种解释,他故意骗他来送死!
不,不行,他不能死!
“唔唔唔……快走……”混沌的声音,根本无法传到萧祁夜的耳中。
“唰——”轿帘被掀开,随着漫天星空映入眼中的,还有萧祁夜焦急憔悴的面容。
在萧祁夜拿掉塞在嘴里布巾的刹那,白染宁放声大喊:“快走,不要管我,这里有埋伏!”
她焦急的嘶吼,根本没有被萧祁夜听进耳中,他固执地为她解开捆绑手脚的绳索,轻抚着她手腕上的红痕,眼中有怜惜的疼痛。
白染宁一获得自由,就整个人挡在他身前,后面就是轿子,就算机关被触发,也能抵挡一时。
“宁儿,你没事吧?”萧祁夜踏前一步,反过来将她挡在了自己身后。
“没事,就算手脚有些麻。”白染宁一边说,一边不动声色地又站在了萧祁夜的面前。
萧祁夜又想反过来保护她,却被白染宁喝止:“站在那里,不许动!”
“宁儿,才刚刚见面,你就这样吼我,也太没情趣了吧?”萧祁夜一如往常促狭的笑着,想伸手来抚她的脸。
“萧祁夜,你这算什么!”不料,却被白染宁一把打开:“你当真什么都不顾了吗?”
苦笑着,这个决定,几乎耗尽了全身的力气,这辈子,他从来都没有这么绝望过。
来救她,就等与背弃了整个天下,还有萧家的列祖列宗。他知道自己不是个好皇帝,发誓做作千古明君的自己,到头来,也只能做个耽于儿女情长的昏君罢了。
白染宁知道他来救自己,其实心里是不痛快的,他若真是个昏君倒也罢了,可他这样,更让她心里难受。
若决定救她,那就不要顾忌天下,哪怕生灵涂炭,百姓流离失所,也不要去关心。若放不下,为江山社稷和百姓安康而心存悔愧,那就不要来救她,不管她被送给谁,性命有无安危,都不要在乎。
他两边都放不下,两边都不肯舍弃,就算救回自己,又有什么用?
“宁儿,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好不好?”几乎是哀求的,萧祁夜试探着去牵她的手。
“萧祁夜,一直坚信你是个好皇帝,所以,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怪你,不会恨你。我做了什么多,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我偷偷出宫来救大哥,也是不想让你为难,你打压白家,我也没有反对过,是不是?”
“宁儿,你到底想说什么。”有些烦躁的,疲惫与不耐的情绪,出现在萧祁夜漆黑的眸中。
白染宁看了看四周,虽然萧祁夜救自己时没有触发机关,但她相信,那个机关确实是存在的,之所以没有触发,那是因为,自己还在这里。
所以……
“我想说,你不是好皇帝,为了儿女私情,竟置天下苍生于不顾!”仿佛为了让他相信一般,她捏紧了拳头,加重了语气,重复道:“你不是个好皇帝,我,不喜欢昏君!”
“宁儿,这不是你的心里话,对不对?”她何曾有看不起过他,哪怕是他是个地地道道的昏君,她也从未嫌弃过他,可是为什么,现在她却厌恶他了呢?
不敢面对他询问的眼神,她怕只要与他的视线相对,她就会忍不住,不顾一切投入他的怀抱。
她不是那种承受不了悲痛的女子,他为她承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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