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不管是谁,只要曾帮助她的人,她都会舍命相救。
“你别说话了,我们必须赶去前方的小镇,你的伤拖不得。”放眼远眺,却是一片苍茫,连条路都瞧不见。
“不行……潘世昌……会追来的。”
“管他呢,先治伤。”潘世昌被她打晕了,醒来还需要些时候,没有主帅的军队就是一盘散沙,暂时对她构不成威胁。
“宁儿,你为什么要救我,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白染宁恼火:“死死死,就知道死,我之前怎么跟你说的,我要将所有人,都平平安安带回京城!你都忘了吗?”
莫子卿靠在她背上,半晌没说话,忽地,轻声道:“宁儿,你别再离开我了,好不好?”
“子卿,你闭上嘴巴好不好?”他不嫌累,她还嫌烦呢。
“宁儿,你还在怪我吗?”莫子卿的神智似乎开始有些迷糊了,不停地喃喃:“我承认,是我的错,可我这么做,只是想把你留在我身边而已,你不该进宫的,更不该爱上萧祁夜,他不会给你幸福,因为他是皇帝,他做不到像我这样随心所欲……我看着你被冷落,被人嘲笑,我心里难过,你是我的,你应该是我的,为什么我没有珍惜,为什么……”
啊啊啊啊啊!好烦啊,莫大爷,您能不能不要在这个时候倾诉衷肠啊,我也没时间回应你,而且,这么煽情的话,会影响我骑马的心思,原本就不怎么会骑马,现在更不会骑了。
抱着马脖子,白染宁脑袋空空,也不知现在该干嘛了,耳朵里,只听见莫子卿无意识的深情表白:“宁儿,跟我走吧,我会好好待你。我们一起去江南,那里山清水秀,最适合居住了,莫家在那里有亲戚,都是很好的人,他们一定会喜欢你的……我忘了,你不喜欢我,你说过,你不喜欢我,因为我利用你,所以,我不配拥有你……宁儿,我错了,我不该用那种方法来逼你,但……但只有这样,我才能从萧祁夜的手里重新夺回你……宁儿,你别走,不要离开我,不要……”一边说,一边抱紧她的腰,好似只要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的。
白染宁越听越烦,就像有只猫爪子在心里乱挠一样。
莫子卿这个人,一直都是不咸不淡,不温不火,哪怕是气急了,也不会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怒意,曾经她以为,这样云淡风轻的男人,一定不会有伤心失态的一天,凡事在他心里,都是一缕看不见抓不着的轻烟,眨眼间就能随风而逝,却不曾想,他撒起娇来竟会是这等模样。
撒娇?娘诶,莫子卿真的是在向她撒娇!
“宁儿,不要走,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是不是?你说是不是?我……我还留着你的肚兜呢,我现在就还给你,你别生气……”
说还就还,莫子卿从怀中抽出那件绣金菊肚兜,摸索着,想要塞进白染宁的衣襟里,手摸啊摸,竟探了进去。
白染宁一个激灵,差些从马背上跳起来。
她里面可是真空的啊!
莫子卿已经彻底神智不清了,哪知道她里面根本什么都没穿,他只执着一件事,就是把肚兜还给她。
因为肚兜是贴身穿的,所以他潜意识中认为,要还肚兜,就要把肚兜塞进她的里衣内,这样才算是还。
白染宁双手抱着马脖子,马匹又在疾奔中,根本腾不出手去制止他,结果就由他一路摸了进去。
男子冰凉的指尖与肌肤相触的刹那,白染宁浑身一颤,脑中飞速转了几个弯,心一横,干脆让他摸吧,反正他也已经神志不清了,万一要是死了,这摸也就白摸了,她何必跟一个朝不保夕,随时都有可能香消玉殒的人计较呢?
莫子卿,你可别死啊,要是死了,我这趟险也就白冒了。
撑住啊,一定要撑住!
这句鼓励不是对莫子卿说的,而是对她自己说的。她怕自己忍不住,把正在她胸口乱摸的莫子卿一脚给踹下马去。
所以,忍,一定要忍,不管他摸哪,都得忍。
心字头上一把刀啊,简直比凌迟还难受。
随着马匹胡跑,竟真的跑进了镇子,看见一家医馆,白染宁返身抱住莫子卿,就从马上跳了下来,幸好边上有堆草垛,否则非得摔死不可。
没办法,马被她那情急之下的一个飞腿给踹疯了,正常的马她都不会骑,更别说疯了的,只好用这种非主流的方式下马。
背起莫子卿,两腿撒的比兔子还快,她都不晓得自己哪来这么大力气,竟能背起莫子卿这足有一米七八个头的大男人!
“大夫,快救人啊!”一头冲进店内,白染宁扯着嗓子大喊起来。
医馆里的病人不多,坐堂的大夫还有空闲的,一看她背着个血人进来,全都吓了一跳。
“快,背到里面去!”越是偏远小镇,人的心思就越是淳朴,一看到伤患,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救人。
白染宁连忙根据大夫的指示,将莫子卿背到了医馆的后堂。
后堂的几间小厢房中,也躺着几个身受重伤的人。
河谷镇鱼龙混杂,哪一国的人都有,不同国度的人生活习性不同,对别国的人又难免心存排斥,争端是少不了的,因争端而受伤更是常有的事,大夫都见怪不怪了,可伤成莫子卿这样的,还是头一回见。
“姑娘,你夫君是怎么受的伤?”胡子花白的老大夫,一边为莫子卿止血,一边询问。
“老大夫,他不是……”正想表明自己与莫子卿不是夫妻,却听老大夫一声惊呼:“这……这伤……”
白染宁忙朝榻上的莫子卿看去,只见他两边的锁骨,分别有被铁索洞穿的迹象,血流不止,还化了脓。
“这是……这是大燕的军将,用来虐待北秦俘虏的方法啊!”老大夫颤抖着手,仔细看过莫子卿的伤,忽地转头,一脸戒备地看向白染宁:“你们是北秦人?”
“我……不是,我是大燕人,他也是。”白染宁连忙解释,生怕被老大夫误会,不给莫子卿治伤。
“姑娘请回吧,老朽虽然爱财,但也懂何为民族大义,看到没?”老大夫伸手指向医馆外的一块牌匾:“北秦人与狗不得入内。”
果然,还是误会了。
“老丈,我们真的不是……”
“四两三七,五两红花,八两赤参,速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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