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狐疑接过,这个时候,有谁会送请帖来呢?谁人不知,他白瑞从来不收受贿赂,也不结党营私,送请帖来的人,到底是谁?
“谁啊?”白染宁凑上去瞧了眼,别的没看到,只看到两个字:桑芸。
“是桑芸!”白染宁惊呼。她怎么又回来了,不是跟桑棣回北秦了吗?
白瑞面色沉重地将请帖收好,对白染宁道:“我去见她一面,看她到底耍什么花样。”
“大哥。”白染宁想想觉得不妥,忙跟上去:“还是先派人去打探一下再说,万一是个陷阱呢?”
“是陷阱也要去,我倒要看看,她与那桑棣,究竟在耍什么花样!”白瑞心意已决,看来是劝说不动了。
“那我跟你一起去!”白染宁决定豁出去了,她也想看看,桑棣到底又在玩什么阴招。
白瑞拒绝:“不行,你还是赶紧回宫,皇上知道你擅自离宫一定会生气的。”
白染宁不听,紧黏在白瑞身边:“他以前说过,我想什么时候出宫就什么时候出宫,只要在宫门下钥前回去就行,他不会生气的。”
白瑞还欲说什么,白染宁赶紧截断:“你不让我跟着,我就自己去,反正我有手有脚。”
白瑞知道拗不过她,他这个妹妹,脾气比他还倔,只好妥协:“好吧,我不反对你跟着,但你要记住,凡事都必须听我的,不许擅自做主,知道吗?”
真是的,怎么男人都喜欢说这样的话,好像女人天生就该被他们保护一样。
众生平等,男女不论在地位上,还是在处事的态度上,都该得到平等对待。
不过这个时候,还是顺着他们比较好,男人就是自大,自大得有些傻气,你做点让步他们就信了。
“好,我听你的,什么都听你的,这样好不好?”白染宁完全一副乖宝宝的形象。
白瑞果然满意:“记住你的话,你要是敢自作主张,我就亲自把你送回宫,再请求皇上永远不让你出宫。”
“哇,这么狠。”大哥,我可是你亲妹妹啊!
“不狠点,你就不知道事态严重,”
切,不知道事态严重的人是你吧。
“走啦走啦,别让人家公主等急了。”催促白瑞出门,以免他临时反悔。
桑芸公主在请帖上注明的见面地点,是上京最有名的酒楼——德祥楼。这里每到用餐时间,就会挤得人山人海,想在这里吃顿饭,必须提早预约,否则根本抢不上座位。大堂里如此,包厢内也如此,上京的达官显贵一抓一大把,德祥楼根本不缺客源,挥金如土的纨绔吃一顿饭,德祥楼就能把一天的成本全部收回来了。
也不知这桑芸哪来的人脉,竟在德祥楼内包了一间环境最幽静,装修最豪华的包厢,坐在包厢内,甚至一点也听不到外面吵吵闹闹的喧哗声,令人惊叹。
这家德祥楼,白染宁曾经也来过一次,不过是坐在最外面大堂用的餐,说句实话,这里的饭菜真的很一般,长年累月在皇宫里吃御膳,对这里的食物自然就提不起兴趣了。
当十几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上齐后,白染宁也只是略略看了眼,便将视线投到窗外的江水上去了。
在她看来,德祥楼唯一优越于别家酒楼的,只有这一览众山小的地理位置。坐在德祥楼三层的包厢内,可以居高临下地将整个上京尽收眼底,顺道还能欣赏一下自城中川流而过的牡丹江。
桑芸公主是孤身一人来的大燕,桑棣才刚登基,国务繁忙,不如当太子时清闲,自然来不了。
白染宁一边欣赏风景,一边在心中暗暗庆幸。
“听说哥哥把娘亲留下的辟邪骨坠送给了你?”桑芸在无数次与白瑞攀谈失败后,转而将话题引到了白染宁身上。
收回视线,目光在桑芸的脸上扫过:“没错,他非要给我,我有什么办法。”她明确表示过不收了,那桑棣要死要活非得她收下,她能怎么办。
桑芸公主笑得别有深意:“你要好好收着,说不准哪天,这东西可以救你一命。”
白染宁心想,已经救过一次了,面上却做淡然,“自然,我答应过你哥哥,他什么时候想要回,我就什么时候还他。”
桑芸为自己斟了杯茶,浅啜一口,悠悠道:“只怕,到时候哥哥想收回的,不仅仅是那枚骨坠。”
桑芸意有所指,白染宁怎会听不出来,但她就是要装傻:“还有什么?除了这枚骨坠,我可没再收他任何东西。”
“你拿走了他最重要的一样东西,怎么能说没收他任何东西?”放下茶杯,桑芸清泠泠的目光朝她瞥来。
白染宁以手支额,笑道:“那你倒是说说,我究竟拿了他哪样重要的东西?”
桑芸轻启红唇,淡而清晰地吐出一个字:“心。”
“啥?”耍她玩呢。
“哥哥的心,早已不在自己身上了,我有种感觉,他为了得到你,会不惜一切代价。”桑芸公主的脸上,有因担忧而透出的凝重,就像一朵结在窗棂上的霜花。
白染宁心头不自觉地一跳,连筷子都没拿住,从手中滑了下去。
“我这次来,第一,是为了见你一面。”桑芸深情幽怨的目光,在白瑞那张面瘫似的脸上停留须臾,而后转向白染宁:“第二,就是想找你商量个对策,打消哥哥这种疯狂的想法。”
白染宁随手拿过白瑞的筷子,夹了片羊肉塞进嘴巴:“我无能为力,你哥哥把我们害得这么惨,我为什么要帮他。”
桑芸俏脸一寒:“我这是在帮你,你也知道哥哥的性子,他若真的下定决心非你不娶,你以为,你今后的日子还能好过?”
一片羊肉在喉中不上不下,鲜美的肉片也失了味道,白染宁丢下筷子,烦躁地揪了揪头发,桑芸说的没错,以桑棣那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个性,这事肯定没完。
“那你说怎么办?”
“我这不找你商量来了吗?”桑芸白他一眼,然后又哀怨地看了白瑞一眼。
白染宁仰头哀叹:“流年不利啊流年不利,明天我要去京郊的普陀寺上香,拜拜观世音,去去霉运。”
“哥哥一定是疯了,你是大燕人,又是大燕皇帝的妃子,他怎么就……”桑芸一脸恨铁不成钢。
白染宁看着桑芸在那里烦恼,又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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