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开的那一面彩图,绘着两具紧紧交缠在一起的**,原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那两具身躯,同属于男子。
这是她前些日子无聊外出逛街,在玉芙馆门口买的画册,那老板说她卖的东西都是绝版,只此一家别无分店,价格不便宜,但物超所值,白染宁只翻了两页,就两眼放光,当即豪爽地一口气买了五本。
昨天晚上无聊时,拿出一本观摩,搁在床头忘了收起,于是导致了此刻这一惨剧的发生。
她明显感觉到萧祁夜**的下降,直男看到这种东西,怕都会觉得恶心难以接受吧。偷眼看向萧祁夜,对方的脸色实在称不上好,她甚至可以清楚看到他额角上迸现的青筋。
“皇上,你以前真的没有跟莫子卿做过这个……啊啊啊啊啊!”她绝对是在找死,好奇心害死猫啊,一句话惹得萧祁夜龙颜大怒,可怜她柔弱的小身板,被处于狂暴中的禽兽折磨了一个晚上,第二天连床都起不来。
赖在榻上,直到午膳时间,才磨蹭蹭从床上爬起。然后,便见芷汀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走进来,对这味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白染宁,恨不得立刻晕过去才好。
NND,又是十全大补汤!
“芷汀,就当可怜可怜娘娘我吧,你去找个地方悄悄倒了。”白染宁可怜巴巴吧地祈求。
芷汀到底是她贴心的小棉袄哇,一看她那可怜的模样,立马心生恻隐,“好吧,谁让我最心疼娘娘。”
切,芷汀小姑娘,你大言不惭的本事渐长啊,跟娘娘我都有的一拼啦。
“明白明白,芷汀你最好,你最棒,你是娘娘的贴身小棉袄……”心里不爽,嘴上还得给她点甜头,否则她公报私仇,整起她来,那会要人命的。
芷汀脸一抽,小腰一扭,当即甩脸子走人了,临走前,还留下一句话:“娘娘,您这骗人的把戏,还是留着耍给皇上吧。”
白染宁伸着手指头,颤颤巍巍指着芷汀的后背:“死丫头,你有种!”
“哐!”门扉被重重合上的声音。
白染宁挫败地揉了揉脑袋,她一定要找个方法,将芷汀那丫头好好修理一下,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从床上跃下,起床的第一件事,赶紧照镜子。
那个什么生肌露,祛疤效果果然显著,才擦了一次,疤痕明显就淡了,白染宁左照照,又照照,心里乐滋滋的。
其实,没有那个生肌露,以她的肤质,那种程度的划伤,也不会留下疤痕,只是痊愈的时间要长些,有了那生肌露,才第三天,脸上的肌肤就柔嫩的跟新生儿一样,伤疤早已不见了踪影,就是用放大镜找,也找不出半点瑕疵。
正想去找萧祁夜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却见芷汀一脸慌张地赶来,脸色苦逼得就跟便秘了十天半个月一样。
白染宁暗叫不好,脸上却故作镇定:“干什么急成这样,屁股着火了还是怎么着?”
芷汀瞪她一眼,大声道,“比屁股着火还严重!”
白染宁眉睫一跳,“比屁股着火还严重?发……发生什么事了?”
芷汀缓了口气,道:“桑棣太子旧事重提,皇上不允,宰相大人以命相迫,说皇上若是一意孤行,将大燕的百年基业置于不顾,他就一头撞死在金殿上!”
白染宁像被人狠狠打了一记闷锤,好半天都回不了神。
“没关系,没关系,宰相一个人成不了气候。”她自言自语安慰。
芷汀脸一垮,戚戚然道:“娘娘,不止宰相一人反对,除了您娘家的人,满朝文武皆上书,誓与宰相同进退,皇上若执意如此,他们就一起吊死在蟠龙殿前。”
靠!这帮混账臣子!他们想干嘛?威胁皇帝?到底萧祁夜是主子,还是他们是主子!
“娘娘,这回我们是死定了!”芷汀大感绝望。
白染宁死死盯着蟠龙殿的方向,紧握拳头,连指甲被掐断都毫无所觉,芷汀抹着眼泪,抱着她嚎啕大哭:“娘娘要是去了北秦,芷汀也跟您一起去,芷汀从小就孤苦伶仃,没人疼没人爱,芷汀只有娘娘了,无论娘娘去哪,芷汀就跟您去哪。”
白染宁被她哭得耳朵嗡嗡作响,一脸黑线将芷汀圈在自己腰上的手拉开,狠戳了一下她的脑门:“哭什么,搞得好像我即将不久人世似的,别哭了,这事也并非没有解决的办法。”
明朝的嘉靖皇帝,就做过一件轰动历史的大事——血溅左顺门!
史书上记载,以藩王身份继位的嘉靖帝,继位后不久,便要求称自己的亲生父亲为皇考,群臣反对,与现在的情况也差不多,当时,包括九卿二十三人,翰林二十人,给事中二十一人,御使三十人等共二百余人的庞大队伍,集体跪在左顺门外,哭声,喊声震天,场面那叫个宏大,气势那叫个磅礴,一般皇帝,早就做出让步了,可嘉靖帝呢?人家牛逼啊,直接将为首的几位大臣丢进了监牢,又将四品以上官员降一级工资,四品以下者全部打,这些文人平日缺乏体育锻炼,身体不结实,这一打就打死了十七个人。带头闹事的杨慎被派到云南参军,永世不予返京。
文人嘛,就喜欢搞极端,既然他们无聊,那就跟他们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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