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眼一闭,手下猛地用力,狠狠割下!一道血口,立刻出现在白玉无瑕的肌肤上,鲜血顺着刀刃流下,刺目的殷红,比雪地里的红梅还要艳丽。
桑棣大骇,他怔怔看着那蜿蜒在一片晶莹上的红线,惊恐大叫:“停!快停手!有话好说,我……我可以考虑,我可以考虑!”
“考虑?”白染宁骑虎难下,自己一旦放下匕首,就等于漏了怯,她爱惜自己的容貌,却更珍惜留在萧祁夜身边的机会,“我不要你考虑,我这就毁了容貌,永远断去你的念头!”
脸上的刀痕变深,伤口处血流如注,桑棣见她不肯收手,不由得大怒,一把抄起桌上的酒壶朝地上砸去:“你这肤浅的女人,肤浅!你以为美貌是什么?可以让萧祁夜对你的爱长长久久吗?可以让本太子为你神魂颠倒吗?错!本太子不在乎,不在乎!我告诉你,别想用这种幼稚的方法来威胁我,你毁吧,把你的脸彻底毁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即便你断手断脚,本太子都娶定你了!”
这回换白染宁愣住了,手持匕首傻站在原地。
桑棣平了平气,看着她道:“怎么不动了?要不要本太子帮你?”
白染宁将目光缓缓聚焦在桑棣脸上:“你在骗我对不对?”
“你愿意这样认为,本太子也无话可说。”
“你在骗我,对不对,对不对?”白染宁繁复重复一句话,直到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才醒神。
桑棣重新坐下,找酒壶,却发现酒壶被自己摔了,有些泄气,踢了一脚桌子,烦躁地挥挥手:“走吧走吧,在大燕皇帝没有正式同意我的请求前,你别再来找我。”
“桑棣,我不喜欢你,你放了我好不好?”这个桑棣,软硬不吃,白染宁真的是快疯了。
“你走,快走!”见到她就来气,他这么个优秀青年,想嫁给他的姑娘,连起来可以绕北秦三圈,她怎么就一点也不待见自己,嫁给他有那么难受吗?她好像都要哭了,这么个无耻的女人,也会哭?
“桑棣太子,我真的很爱很爱皇上,求你了,成全我吧,不要带我去北秦。”白染宁丢掉手中的匕首,走到桑棣面前,缓缓跪下,扯着他的衣摆,双目含泪:“没有皇上,我会死的,如果你真的喜欢我,就不要逼我。”
“我怎么成逼你了?”桑棣用力甩了甩头,他实在看不得她那楚楚可怜之态,他对美人本来就没免疫力,他怕自己会心软:“我会待你好,会比萧祁夜还要宠你,我没有那么多女人,你更不用争风吃醋,这样难道不好吗?”
不好,非常不好!
“我不是北秦人,不能做你的正妃。”这也算是个理由?白染宁对自己的想象力感到无语。
“没关系,侧妃也成,反正我不会再娶。”
“这……这不合适。”天呐,他疯了!身为北秦未来的王,只娶一个妻子,他是未来穿越来的吗?
“婆婆妈妈,烦死了。”桑棣揉着太阳穴,将白染宁看了几眼,下了最后决断:“你走吧,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改变主意的。”感情这东西,可以慢慢培养,他不在乎。
白染宁泫然欲泣,哀恸道:“太子殿下真不顾我的死活?”
“你不会死的,这一点本太子很放心。”这个女人,爱美貌,也爱自由,更爱生命,她会去寻死?除非太阳打西边升起。
白染宁咬碎一口银牙,终于无奈放弃。
离开北秦行馆,眼里的泪还包在眼眶,吐了口血沫,舌尖依旧在隐隐作痛。
为了可以演得逼真,换取桑棣的同情,她硬生生咬破了舌尖,疼得她差点骂娘。可惜,她的苦肉计,还是以失败告终了。
回到宫中,白染宁立马差芷汀和小林子去打听消息,一整天没有见到萧祁夜,不知他是怎么想的,是打算跟桑棣死磕到底,还是做识时务的俊杰?
不管怎么说,要不要她去和亲,最终还得萧祁夜拍板决定。
只要他不松口,一切便有转圜的余地。
“芷汀,你说我脸上的刀痕会不会留疤啊?”就着烛光,面对镜子,白染宁抚摸已经结痂的伤痕,完美无瑕的脸上,突然出现这么一道血痕,实在影响美观。
芷汀一看她那伤痕就满心痛惜,仿佛一件旷世珍宝被她给糟蹋了一样:“奴婢也不知道,这么深的刀口,怕是很难恢复吧?”不要啊!她今天只是想吓唬吓唬桑棣而已,可没打算真的毁容,若这道疤真的要与自己相伴一生,那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皇上驾到——”小林子高亢尖细的声音从殿外传来,白染宁一个激灵,忙对芷汀道:“快快快,快把帘子放下来!”
芷汀依言去放帘子,当萧祁夜踏进殿中,便见一道纱帘,横在房间中央,将他与白染宁隔绝在了两方天地。
“又搞什么鬼,挂着这帘子,朕都看不到你了。”说着,便要来撩帘。
“皇上止步!”一声尖叫,将萧祁夜吓得手都抖了。
“皇上,您……您不能见臣妾。”这道疤,太难看了。
“为什么?”萧祁夜想到早晨桑棣的请求,心中一紧,难道是为了那件事?
“臣妾今天去见了桑棣。”
“什么?”果然,她还是知道了。
“臣妾求他,威胁他,怒叱他,什么方法都用了,他却不肯放过我。”心里委屈,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
“你别瞎想,朕不会答应他的,这种荒唐的请求,他想都别想!”萧祁夜也是一肚子火,这个桑棣,胆大包天,之前随他怎么猖狂他都忍了,可他竟越来越放肆,连皇帝女人的主意都敢打,混账,简直混账至极!
听他这说,白染宁心里才好受些。不过,还是不敢拉开帘子,不敢让他看到自己现在这副鬼样子。
实在弄不懂,以前刻意丑化自己的时候,怎么不在乎他会不会嫌弃自己,现在只是脸上多了条小伤疤而已,就这么患得患失。
“宁儿,朕可以进来吗?”萧祁夜的影子还在帘子晃悠,看不到白染宁,他总觉得心里不安。
“可……不行。”想见他,却又不想见他,矛盾啊。
“宁儿,你是不是病了?”她很少有这么扭捏做作的时候。
“皇上,我……”喉中一梗,无限委屈从心底直冒上来,她从没哭过,可这会儿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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