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根本不想伤害她,一丝一毫也不想,可现在,她明显受伤了。
她说她要送自己美人,还要亲自调教。
她,生他的气了?还是,已经彻底不在乎他了?
桑棣太子发了阵呆,这会儿也清醒过来了,想起白染宁临走前的话,也是颇为期待。
他倒要看看,她能大方到什么地步!
口口声声说的美人,可别是个跟她一样其貌不扬的丑八怪才好。
一回到瑶光殿,白染宁就拿出自己的积蓄,找来小林子:“去民间的舞坊,给我找最好的舞蹈老师,只要对方有能力、有本事,能在短短五六日时间,教会一个毫无舞蹈基础的人跳舞,要多少银子,就给她多少。”
小林子捧着一大匣子珠宝,愣头愣脑地问,“宫中有最好的宫廷舞师,何必去宫外找。”
“我找舞蹈老师的事是秘密,谁都不能告诉,包括皇上,还有我大哥二哥。”先给小林子敲敲警钟,免得他跟个大喇叭似的到处宣传。
芷汀也很奇怪,她忽然要找舞蹈老师干什么,难道是给那个神秘的美人准备的?
“娘娘,您说的那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到底在哪啊,奴婢怎么从来没见过?”芷汀听她说的一本正经,可这瑶光殿,啥时候有过这般出彩的人物。
白染宁狠狠白了她一眼,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芷汀眼角一抽,乐了:“娘娘,您在说笑吗?”
“呸,谁跟你说笑,去打盆水来。”
芷汀只见过一次她完全裸妆的样子,时隔太久,早已经忘了,只记得确实很漂亮。
将水打来,白染宁神神秘秘将门窗全部关紧,然后用自己特制的卸妆水,将脸上的伪装全部洗净。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女人的美,都是天生的,并非靠后天的修饰与装扮就能出类拔萃。
对这具身体,她有着比桑棣那自恋狂还充沛的自信心。
拆散臃肿可笑的发髻,令青丝垂下。
如冰雪初融,万物复苏,如轻烟漫笼,凝脂玉琼,如月辉柔波,百花盛放。
白染宁将目光从镜中收回,转身摇着已经呆掉的芷汀:“怎么样?算不算倾国倾城?”
芷汀机械地回答:“算。”
“会不会把皇上迷的神魂颠倒?”
“会。”
“惊不惊艳?”
“惊。”
“妖不妖魅?”
“妖。”
“芷汀,多说几个字会死啊!”白染宁对芷汀的回答很不满意,掐住她的脖子,狠命摇了几下。
芷汀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连连求饶:“娘娘……饶命……饶命啊!脖子要断了!”
白染宁连续摇了几下,直到芷汀开始翻白眼,这才松手:“我一定要想个别具一格的出场方式,迷死皇上,赶走那俩什么姬!”
“不用别具一格,您这样已经迷死人啦。”芷汀苦着脸,揉着自己差点断成两截的脖子。
“芷汀,现在就陪我出宫。”一把拉住芷汀,便向门外冲去。
“出宫干嘛呀?宫门都快下钥了。”
“对哦。”白染宁拍拍脑门,真是糊涂了,“那明天吧,早上早点起来,陪我出宫买衣服。”
“娘娘,其实您不用这样,皇上对那两个北秦美姬,只是表面上的看重罢了。您是没看到,虽然皇上一直在跟那两个狐狸精说话,可眼睛一直都往您这边瞥,压根就没看她们。”
“我知道。”白染宁淡淡道。
“您不知道。您要是知道,就不会在意自己的样貌了。”芷汀小声嘀咕道。
拿起玉梳,将长长的青丝随意挽了一个髻,白染宁看着镜中的娇颜,轻轻笑了:“不是在意自己的样貌,而是我决定,将自己的优点展示给他。”
此后五日,彘妃日日闭门不出,值日太监逢人就说彘妃身体不适,不愿见客,连萧祁夜,都被拒之门外。
他只是想来解释一些事情,他受不了她的误会,可她却像打定主意了一般,说不见就不见,直把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终于,在他实在忍无可忍准备硬闯瑶光殿时,白染宁宫里的太监来传话,说彘妃请皇上还有桑棣太子,去废湖那边的冰桥等候,她有件稀世珍宝,要送给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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