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也许没两天就被毒蛇咬死了。”
其实皮塔才是他们最该防备的人,凯特尼斯心眼虽多,却没有皮塔大胆,而且他很聪明,可加图就不一定了。但在这个节骨眼上,叶芙不想刺激他。
加图的神色没有因为她的话得到放松,但他灰蓝色的眼里飘过了些许暖意。
“格拉芙。”他低沉地叫她的名字。
叶芙还以为他有什么建设性的提议,连忙打起精神,询问的看向他。
“还知道不论如何我们都要干什么吗?”他问。
这是考题?
叶芙仔细地想了想,在格拉芙的记忆里徜徉了番后,好一会才迟疑道:“活着?”
加图探出手,碰了碰叶芙裸/露在空气中的肩膀。
“活着。”他说,“那么,明天见。”
“……”叶芙低低道:“明天见。”
目送着加图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她在黑暗里继续站了会,直到觉得有些冷了才关上门走进屋子。橙色的灯光闪耀着,华丽的大床足够躺五六个人,玫瑰花洒满了床头,这让它看上去像一个硕大的棺材。叶芙示意正在摆放餐后水果的艾瓦克斯离开。这位被割掉舌头的叛逃者顺从的把换洗的睡衣放在床头,躬身离开了。
叶芙打开淋浴室的门,把黏腻的黑背心脱下,又打开喷头,任由舒适的热水从头顶倾洒下来,温暖的热度,就和家里一样。缓缓靠在冰冷潮湿的玻璃门上,透明的水汽很快铺满了视线。
就和家里一样……
她闭上眼睛,忍耐着不让眼泪流下来,飞快地关掉笼头,赤着身子走出淋浴室,随手抓了一块黑色的浴巾,把自己完完整整地包裹了起来。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觉得浑身有些回暖。叶芙理智地钻进被窝,液体时钟的滴答声静静地在夜晚响起。
拿起遥控器,把墙体背景从狂欢的凯匹特人群转换成了浩渺的天空,她才吐出一口气,僵硬的肌肉经过刚才的淋浴已经不那么胀痛,她强迫自己想象现在自己只是在做一个噩梦,梦醒了就能回家了。
想着想着,叶芙终于放松下来,困意的沉重感压在眼皮上。在最后关头,是否与凯特尼斯结盟的计划从心头闪过,叶芙模模糊糊的在这个想法上画了个大叉。
要坚强,要坚强。
她伸出手摸了摸脸颊,缓慢的,坚定的把残余的泪痕擦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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