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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穆皇后(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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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感(三)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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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果说而言,这个才在中国思想史上萌芽的学说,西光又不是鉴真玄奘三车这些大和尚,自然也没能讲得精彩。

    春华暗自翻个白眼,连百家讲坛的水平都不到啊。

    但骗骗这个时代的内院妇孺是绰绰有余了。

    她听着听着要睡着的时候,忽然听到西光和她母亲说道,“今日见了您家公子小姐,也容小僧冒昧说一句,汝家小姐天生贵相,比其弟……”她二弟也正被抱在此屋,傻傻地吸手指,“当贵百倍。”

    春华眨眨眼想,这个西光来之前肯定把她家的情况给打听清楚了。二弟是个庶子,她是母亲嫡亲的女儿,这话母亲当然爱听。

    在给了顶高帽子把山氏奉承开心了,西光才说出目的来,“小僧也略习得些相人之术,何可让小僧一试?”

    靠。

    回头看她娘,您可别把我给卖了啊!

    山氏看着女儿担忧的目光也觉得好笑,说道,“多说占卦问期多是要得好时光,如今已过午,日欲落,今日便作罢。”

    这才让春华松了口气。

    当晚山氏就口述让人给丈夫写了封信,说到有个僧人铁了心要为女儿算卦,并说女儿比儿子贵相的事。

    换做平时张汪一点也不会放心上,当成这人是个来要钱的无赖,然而因去年做过的那个奇怪的梦境,不由有了些多的考虑。

    梦中祖父厉声地让他带着女儿去洛阳,而友人的回复“其女当贵”更让他有不解。

    两件分开独立看都像是玩笑的事,和在一起,却不由得张汪谨慎起来。

    “让把那个僧人叫来,就说为故去的老太爷祈福念经。”

    山氏办事自然牢靠,她信佛,自然对僧人也礼遇,让坐车而去,同行者女儿春华另坐了辆车,美其名是“为曾祖父同祈福”,实则怕她爹像她妈一样被这僧人的妖言所惑。

    真是杞人忧天了。

    西光先见过张老爷,便去老太爷墓前念经(反正大家都听不懂)。

    然后屏蔽了其他人,张汪和这僧人单独聊,却又没法,女儿被他宠惯了,歪缠在一边。

    说了一会儿话,便又说起命相的问题。

    张汪心里本有个疙瘩,便道,“请师傅不吝看看。”

    春华心里一紧,觉得被父亲出卖了,待被问起生辰的时候更犹如吃苍蝇一样恶心。

    西光在席地铺开稻草,这会儿却不再像是张汪算账用的算数棒了。

    两手分数。

    等一卦完,僧人自地上站起,激动不可言色,“果如吾所料。”

    张汪心里颇有种“来了,总算来了”的尘埃落定感,“请给说说?”

    西光便指着卦象说,“汝家女姬,当属坤相,坤以载物,必然会水涨船高。”

    又压低了声说,“当为凤仪,美后妃之德。”

    张汪这个全古代人是懵了,春华这个半古代人却还抱着唯物现实的态度马上截口,“一派胡言,这个六三又是个什么意思?又不是正坤之相,性口雌黄。”

    西光恼羞成怒,“小娘子嘴上太刁毒!便让老夫与你解读,坤六三……”

    这假僧一激动,便不小心露出了昔日江湖看相时的谈吐。

    春华压根就没想听他说,倒是张汪心里擂鼓,颇想听听他是个什么说法,“师傅当个甚么说法?”

    西光卖弄起老本行那可比装和尚老练多了,“ 坤六三,含章可贞,或从王事,无成有终。”

    春华听了是两眼一抹黑,她对于《易》的了解能说得出个“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这都该去谢谢她中学语文老师了,要她机敏地马上给“驳”上一回,那实在是太高看了她的古文素养了。

    然而张汪作为这个时代的知识分子,或者说只要是这个时代的知识分子,对“六经”的了解那是极度超过江湖卖艺的。

    坤六三,勉强算是好卦吧,当然《易》中最吉也再超不过乾坤的正卦了。

    听得懂的老张捋了胡须给深思,一知半解的小张却绝不含糊地抱着“死命要把这货打成□,伪科学”的坚持歪理道,“如你这么说,前些年无极的甄氏女也道被相为‘母仪凤德’,师傅觉得自己如名相刘良何?”

    刘良是个知名度极高的相士,小张用他相比,也真是为难老假僧了。

    然而无论这一小一老两人谁嘴上更会辩,裁判却还是要归老张。

    小张呐,你即便说他个舌灿莲花,你爹老张他不捧场还是白做功了。

    其实张汪只是心里已先见了些异兆,又是个古人,难免要咨询几句,更何况请西光到家里,连咨询费都付了,总要把这钱出得理所应当。

    便说出了去年时候的怪梦。

    鉴于当时人对梦的态度,都觉得是现实的预兆,并不如在《梦的解析》出版后一百年来现代人普遍的唯物思想。

    就算是在现代,还有相当部分的城里人喜欢看解梦。

    西光听了后,和他所占相符,正好可以拿来所用,便道,“汝家祖所言,此女当贵。”

    这后四字更是砸中了张汪心中的巨石!

    很久,张汪都愣住说不出一个字来。

    假僧在旁边等了会儿,见主人没啥反应,原以为算得这卦,一是为平时难得的见识,一也是觉得该得巨赏。

    哪知主人半天没有打赏的意思,不由有些悻悻。

    索性说道,“贫僧言尽于此,张老爷自考虑。”

    说完后,便有些儿做出高人清高之态,拄着拄杖下山。

    这便也是他在江湖上行骗时的惯用招数。

    愈是高傲,愈是怪异,反倒让世人觉得其有正本事。

    他又岂会正离开,套上张家这张饭票,至多是下山会张家本家祖宅,自有主母山氏会留他。

    西光走后,张汪仍是神情恍惚,楞着不说话,让女儿春华担心地叫道,“爹爹?”

    却多过了些时间,她爹才反应上。

    “哎?怎的了?”

    更是让春华不安起来。

    怕是暑气让她爹给煞着了,春华正要让人给打水绞了干巾来,却听到从半山腰里远远传来的古谣声。

    苍髯古朴的歌声,怪异地隔着林子,在山间传诵,空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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