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我见面,午夜的时候在这家酒馆门口碰见。”
“太可疑了。”沃尔夫夺过萧莱亚手中的纸条,龙飞凤舞的字迹仿佛在昭示为医者独有的潦草和自信,沃尔夫故意捉着重点词念,“午夜……求见……告诉……immortal project……”
“咦?immortal project不是船长想知道的吗?”赖恩迷惑。
“既然她愿意告诉萧莱亚,那就由萧莱亚转述嘛。”沃尔夫理所当然地说,“船长应该又要彻夜守着塞琪吧……”
“这不是很肯定的事吗?船长把塞琪的命看得比他自己还重要……”科威特无奈地摊手,“我们也回去吧,也许船长还需要我们的帮忙。”
“说得也是。”
一伙人匆匆忙忙地赶回海岸,期间夏其忍不住和科威特咬耳朵:“科威特,微笑伊拉不是女的吗?她一晚怎么干晕三个女人的?”
“也许是有什么特殊癖好……”科威特搓下巴,笑得十分荡漾,“比如皮鞭、蜡烛、刀子……”
“你给我差不多点啊喂!”夏其崩溃。
回到船上时,贝波正抱着长刀坐在甲板上发呆,圆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飞雪飘舞的灰暗苍穹,房门大敞,淅沥的水声飘上甲板。
本身就懂医船员们马不停蹄地循着声音走进房间,尤奇伫立在甲板上,看着鱼贯进入房间的船员们,他沉默地后退几步,坐到某只面露茫然的北极熊身边。
“贝波,你嗅到什么气味了吗?”尤奇状似无意地问。
“塞琪身上有很怪的味道。”贝波抱着长刀,仍然目不转睛地盯着天空。
“确实很怪的味道……”尤奇双手撑着甲板,也仰头望天空,神情闪烁,“很恐怖的气味,从前我自己身上也有过呢……总觉得灾难就快降临了……”
“对不起……”贝波哆嗦着道歉。
“喂,我有那么可怕吗?”尤奇嘴角抽。
“对不起……”
……
水声淅沥,面色苍白的少女衣着单薄地仰躺在浴缸里,莲蓬头喷洒着热水,进入浴室的一刹那,热腾腾的蒸汽扑面而来,浴缸里的水面没过少女的身躯,冻冷得发紫的肌肤在热水的浸浴下,渐渐恢复红润,但她秀长的眉却紧紧蹙起,嘴唇嗫嚅着,手臂都在水底扑腾起来。
“骗……我……”
“杀了……你……”
“颜……安……”
“少……命令……我……”
“船长,塞琪到底在说些什么?”船员们一头雾水,几个精明的在底下暗暗猜测。
“都出去。”罗冷眼扫过门口的船员们,伸手按住扑腾的小姑娘,热水溅了满身,船员们迟疑了一阵,还是退出房间,佩金站在罗身后,关掉了莲蓬头,等候吩咐。
“船长,我需要做些什么吗?”
“不必,去外面准备好监测……唔……!”极端的痛楚窜上心头,罗倏然按住左胸,不会跳动的心脏像失去生机的荒芜戈壁,窒息感席卷上大脑,他惊愕地看向昏迷中的姑娘,安静躺在水里的少女嘴唇苍白,挣扎的手垂落至水底静止不动,躯体仿佛就此失去生机,她体内的血液在某一时刻流空,手臂可见的青色血管因为失去血液支撑而干瘪苍白。
心脏仿佛被一只手攫住,濒危的缺氧和窒息感让罗有一瞬间只觉得意志崩塌,大脑陷入极端的恐惧,时间似乎倒退回了十年前,他的妹妹躺在病床上等待生命流逝殆尽,而他只能歇斯底里无能为力,只能疯狂地挖出自己的心脏,将他妹妹的生命和他连在一起,她死了的话,他也……
不,他还活着,这个姑娘还没死。
“佩金,立刻让外面那群人去取新鲜全血,准备好器材,塞琪需要动脉加压输血,还有准备强心剂、扩血管药、抗凝剂、降压药……”罗说到这,身体不稳地摇晃了下,他拧起眉,强撑着抱起水里的姑娘,快步走去监护室。
佩金哑然地愣在原地,嘟囔:“怎么不说具体啊……”
“佩金,你在发什么呆?”罗厉声呵斥,佩金一激灵,立刻跑去准备。
“我立刻去准备!”
这一晚的红心海贼团注定兵荒马乱,罗紧急抢救着昏迷不醒的姑娘,几乎动员了所有能动员的医务人员,萧莱亚捏住手心的纸团,一言不发地下船离开,没有去打搅正焦虑地与死亡抗战的船长,在甲板上急得团团转的赖恩瞄见离开的少年,他舔舔唇瓣,互搓着手掌转了两圈后,终于按捺不住也跟着下船:“尤奇先生,我要出去一趟。”
“去吧,这里有我和贝波守着呢。”尤奇冲少年安抚地笑了笑。
赖恩根据记忆寻找着酒馆的位置,先一步离开的少年早在视线所及之处失去踪影,吸血鬼的五官在宁静的夜间更加灵敏,耳畔隐隐有起伏的哽咽哭声,赖恩迟疑地停下脚步,转移了前进方向,朝着哭声跑去。
郊外的树林里,蓝发的少女蹲在草丛间抹泪啜泣,少女的面前有一块布着暗绿苍苔的墓碑,墓碑周围杂草从生,一不留神踩上草丛间的枯枝,脚下发出细碎的响声,被黑夜无限放大,赖恩头皮发麻,墓前的少女僵硬的转头看他,十四五岁的年纪,清秀的面庞上有两道蜿蜒泪痕。
少女在看见赖恩的一瞬间,双手猛地握紧,反射性地闭眼尖叫,赖恩心口咯噔了下,忙上前捂住少女的嘴,惊慌地阻止:“请……请别在墓地里叫,会有鬼……拜托了!”
少年神情怯懦无害,嘴被强硬地捂住,身体却没有过多束缚,少女急中生智,一脚踩上少年的脚背,赖恩闷哼了声,没放开捂住少女嘴的手:“你答应我别叫的话,我就松手。”
少女沉默了会儿,点头答应了。
赖恩松开手,尴尬地后退两步保持距离:“请问你……一个人在这里是……”
“没什么,今天是我父母的忌日。”见少年没有任何僭越的举动,少女绷紧的神经霎时一松。
“打……打搅了真是抱歉,我立刻离开!”从小没父母的赖恩满心罪恶感地深深鞠躬,在他的概念里,打搅人家怀念过世的父母是比罗兰度说谎还要严重的罪。
“等一下!”
手被拉住,赖恩困惑地看向少女:“还有什么事吗?”
“你不是这座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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