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靠近幽灵船了!”
船头朝着幽灵船驶近,鬼魅般的阴冷气息扑面而来,赖恩缩到墙角反复诵念着“恶灵退散”,营养师沃尔夫给前锋们打气:“回来给你们做好吃的压压惊!”
“我要水晶虾饺和奶油浓汤。”塞琪雄赳赳、气昂昂地跳上连接的绳索,几步跃到对面的幽灵船上,罗见状也跟了上去,剩下两人也陆续地跳上幽灵船,弃置已久的木船散发出潮湿的霉臭味儿,嗅觉一向灵敏的塞琪忍不住捏住了鼻子。
“难受?”
“不,已经适应了……”塞琪松开手,但一块口罩却缠上了她的口鼻,少年的手穿过脸颊两侧,在她脑后将口罩系带绑紧,距离只有几寸,往前一小步身体就能紧密相贴,这种即将拥抱的距离因为停滞太久而凭添暧昧,塞琪耳根发烫,别扭地嘟嘴,“船长,都说了我已经适应了……”
“嗅觉疲劳的话会影响你的观察力。”罗收回手,拉着小姑娘船舱走,他回头吩咐等候在后的两人,“你们四处去搜查看看吧。”
“是!”佩金和萧莱亚自觉地走向与自家船长相反的方向,当电灯泡神马的、最讨厌了!
推开裂痕斑驳的木门,陈旧的吱呀声像刻意营造恐怖小说的氛围,有重物在黑暗中哐啷倒地,塞琪反射性地后退,与罗相互对视一眼,她有些担忧地开口:“船长,让我先进去吧,要是有危险……”
“不用这么麻烦。”罗无视小姑娘的建议,率先推开门,黑魆魆的船舱吞没仅有的光明,常年失修的腐朽气味让塞琪紧蹙起眉,她下意识地收拢交握的手。
“怕了?”罗打开事先备好的小型电筒,灯光乍亮,视线霎时清明。
“才不怕!”塞琪不满地鼓起腮帮子。
“真嘴硬。”罗语带宠溺,紧拉着小姑娘走进房间,房内的摆设在灯光下一览无遗,书桌和置物柜紧靠墙壁,床靠着左侧的墙壁摆放,房内四处遍布着干涸的血迹,打斗的痕迹十分明显,无论是柜子还是书桌,虽然蒙着厚厚的灰尘,但仍可以看见深邃的裂纹,是利器劈斩出的划痕。
木门在两人进入房间后吱呀着咬合,只剩下一道细小的门缝,空洞的寂静和黑暗铺天盖地。
塞琪僵硬地回头,少年默契而体贴地将光照向木门,门后一具腐化的骷髅睁着空洞的眼眶,像怨魂一般直直对着他们,塞琪腿软地晃了□子,浑身都冒起鸡皮疙瘩,一双修长的手臂绕过她的肩膀将她抱住,照向门后的光瞬间移开了骷髅,塞琪一激灵,被乍然刺激的神智很快恢复平静,她心有余悸地拍胸脯:“居然是骷髅,吓我一跳……船长,你不用抱着我,我不怕死人。”
“嗯。”罗重新将电筒指向骷髅,回应淡得似有若无,黑暗中塞琪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见少年的躯体轮廓像勾勒着淡淡的浅灰薄边,塞琪第一次发现身旁的少年竟是那样高,她连他的肩膀都够不到,他的手轻轻一抬就能越过她头顶,这样高的船长……绝对可以放心依靠吧。
就算未来会发生什么真的预料不到,但那场赌约她也绝对不会输的吧。
塞琪这么想着,小心地握上罗的手,十指相扣,她嘿嘿笑着粘在罗身旁:“船长,你越来越爱操心了。”
“觉得烦了?”罗挑眉。
“怎么会呢,我这么爱船长。”塞琪无辜地眨眼,故意嗲着声音撒娇,“船长,你绝对不会丢下我对不对?”
“好好说话,不然就丢下你。”罗失笑地点点小姑娘的脑袋,早上死活不肯穿羊毛大衣,现在倒真成了只粘乎的小羊羔。
“嗨嗨,明白了,船长。”塞琪收敛起一脸的嬉笑,紧跟在罗身旁。
两人走到门前,罗蹲下、身观察着一身厚厚冬衣的骷髅,深长的划痕从额部沿着左眼眼眶中央一直延续到颧骨,牙齿掉落了好几颗,鼻骨骨折塌陷,看得出这具骷髅身前受过严重的创伤。
“船长,这艘船不会是遭到海贼抢劫了吧……”塞琪捂着下巴猜测。
“也许是其他原因,毕竟是漂流在死亡海域的船。”罗伸手解着冬衣钮扣,拉开外套,露出内里的毛线衫,塞琪抽出手术刀,配合地将毛线衫割开,露出森森白骨,肋骨断了两根,脊柱后方垫着一本羊皮纸封面的书,塞琪看着有些微微愣神。
“这是……”
“航海日记或者……”罗将羊皮书从脊柱后面取出,棕色羊皮因为年代久远而硬化,表面染着红色得发黑的干裂血渍,侧面的纸页也微微泛黄,罗掀开封面,低念出扉页上的一行字:“immortal project……”
“什……什么?”塞琪怔忪地张了张嘴,身体在大脑反应过来前,已经将书从罗手中抽走,她死死盯着扉页上的暗淡字迹,握着书的手都微微发抖,immortal project……
“塞琪?”罗不安地叫唤。
“船……船长,我们快逃吧,快逃吧……”塞琪惊惶地握住罗的手,恳求,“船长,别去艾特兰克,我们离开好不好?”
“冷静点,塞琪,到底怎么了?”罗皱起眉,安抚着慌乱的姑娘。
“我……我不知道……”塞琪攥着罗的手更紧,眼里有眼泪在打转,“船长,我有不好的预感,我很不安,再走下去我们会很危险,船长……”
眼见小姑娘越发语无伦次,罗不由低喝道:“塞琪,冷静点!”
“对不起,船长,你不用在意我的话……”塞琪垂下头,长发滑至颊畔,半张脸被阴影遮盖。
“头又疼了?”罗的手贴上塞琪的前额。
塞琪心口一紧:“船长,你知道……”
“你最近经常按着头,脸色也不好看。”罗温和,他观察着小姑娘的脸色,“难受得话别忍着,回去做个检查。”
“检查……船长,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听到少年的话,塞琪倏然起身,神情恍惚伸手去推门,门外是空旷的甲板,她茫然地迈开脚步,“检查检查……每天都检查,船长,告诉我好吗?我到底……得了什么病……”
有风掀动桅杆上方的帆布,布着苍苔的绳索四下晃动,像生命摇摆的轨迹,恋爱都市的重伤之后,她一直不间断地接受各项检查,像个危重的病人,每天接受仪器的辐射,所有人都对她的病情三缄其口,他们真当她犯傻没看出问题吗?船长越来越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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