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琪起床的时候双腿都在打颤,她扶着墙,拒绝罪魁祸首的帮忙,罗只能站在寸步之外候着。
破晓时分的海面晨雾还未散去,船员们各自分工做着开船的准备,想帮忙的塞琪被伙伴们言辞拒绝了,塞琪只得软趴趴地靠着船舷眺望大海,今天的雾气比往常还要浓郁,塞琪单手托腮,耷拉着眼皮半睡半醒。
“想睡觉的话就回房睡吧。”罗勾住小姑娘的肩膀,见没被拒绝,干脆将她揽进怀里。
“不要,我有点儿不安。”塞琪僵直着身体几秒后,还是撑不住往后靠,“上次追捕我的海军总觉得不会这么容易就放弃,而且昨晚……”
“昨晚?”罗微微挑高了语调。
“你想到哪里去了!”塞琪横了罗一眼,“我是说我昨晚做了个恶梦,不过那又不算恶梦……我觉得有人在争夺我的身体。”
“你指谁?”罗揽着小姑娘的手微微收紧。
“谁知道是谁呢……”塞琪脸上露出几分自嘲,“船长,你防备点儿吧,或者和我保持距离,我担心……我会攻击你。”
“我会挡下来。”罗沉着地说。
“如果我自杀呢?”塞琪抚向左胸,斜眼着罗,“船长,你把心脏装我身体里了吧,发生了这么多巧合,我大概也猜到了。”
“我也会挡下来。”罗的手覆上小姑娘按在左胸的手,“塞琪,你有点胡思乱想。”
“像个孕妇一样?”塞琪没头没脑地扯出这么一句,她忽然咯咯笑起来,“船长,怎么办?我还想劝你和我保持距离,结果我们越来越像老夫老妻了,船长,我真有很不好的预感,我会给红心海贼团带来灾难……”
“好了,塞琪,你去睡一觉吧,别想那么多。”罗捋起小姑娘额前的刘海,在她额前落下一吻。
“可……”塞琪还想拒绝,罗的手已经穿过她的腿弯将她抱起,不顾她的挣扎将她送进房。
“塞琪,如果你睡眠不足就会传播消极思想引起恐慌,那你还是先睡一觉吧,我们正准备去死亡海域艾特兰克,这里所有的人都不需要更多的刺激。”这是罗砸出的最后一个理由,塞琪终于屈服地躺在床上闭眼睡觉,积累了一夜的疲劳在沾床的那一刻就席卷了全身,塞琪的呼吸很快沉重而均匀起来。
罗走出房间时,瞭望台的科威特忽然惊慌地大喊:“船长,不好了!是海军军舰!在七点钟方向,有两支舰队在朝我们靠近!”
科威特这一喊,船员们顿时骚乱起来,被大大小小的军舰追赶过,但是被两支舰队追捕却是头一遭,虽然各海域海军的舰队编制可能有所不同,但一支舰队少说也会有数十艘军舰,如果被这么多艘军舰包围,他们想逃出升天可就难上加难了。
“船长,怎么办?!要逃吗?”
“废话,当然是赶紧逃了!”
“可是我们的船从空岛下来后就损坏严重,能不能逃走还是个问题呢!”
“行了,都别吵了。”罗不耐地止住了喧嚣,一一命令道,“航海士,注意和瞭望手配合,保持航向!”
“瞭望手,随时汇报情况!”
“操帆手,把帆全降下,随时准备收帆,注意帆位和帆向!”
“炮手去炮舱做好准备!”
平时船员们一向分工明确,罗只需简单下令大伙就训练有素地守在自己的岗位,如同外科的紧急抢救,这些形式化的命令有时候甚至可以省略,因为每个人都能在几秒内判断出自己的位置,并让自己发热的脑子冷静。
“萧莱亚,你留下。”罗靠着船舷,下了最后一道命令。
“嗯,”萧莱亚不问缘由地走到罗身边静候,他隐约能猜到少年的担忧。
“这艘船能支撑到什么时候?”罗说这话时,轰隆的炮弹已经在还面炸出高高水柱,罗低念了一声ROOM张开了空间,ROOM的范围还不够圈住整个船体,但对罗来说,避开炮弹是绰绰有余。
“将伤害减到最小,应该还能撑一段日子,到艾特兰克前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萧莱亚一边说着,一边迅捷地跳起踢飞了一颗炮弹,“潜水艇的设计图已经完成了,到了艾特兰克,我会将它造出来,那座机械城应该不会缺乏材料。”
“那就全权交给你负责了。”罗说完这句,又一次张开了ROOM,几颗炮弹被弹到海上,轰隆涌起的水柱推挤着船体,几乎将船掀翻。
“特拉法尔加·罗,如果你还想逃命,就把阿特拉斯·塞琪交出来!”
后面追赶的海军们放声叫嚣,听到海军的目标,红海贼团的船员们顿时面面相觑,罗眉宇一蹙,厉声呵斥:“专心点,不用理他们!”
“是!”
你追我赶炮声轰鸣的状态仍在继续,窝在房内睡得正沉的塞琪对外面的混乱毫无察觉,她又做起了恶梦,她梦见自己正站立在黑暗的房间里,身体被黑暗一点点侵蚀,有道声音在耳畔回响。
“快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
杀了谁……
塞琪不安稳地蜷缩起身子,额前布着密密麻麻的冷汗,脑海的声音像扩音器一样绕着颅骨回旋,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我就能回家了……
快杀了他!
杀了特拉法尔加·罗!
……
面前仿佛出现了一面棱镜,将她的面貌映照得狰狞扭曲,塞琪惊恐地看见镜中的自己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随着手指一点一点收紧,她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少女笑容疯癫,她不断重复地一字一句:“你下不了手,就让我来……让我来……”
“你到底……是谁……”塞琪艰难地挣扎,窒息和缺氧让她头脑晕眩,这个人……要杀了船长……要杀了哥哥……不……
“都是你,你为什么不死?你死了的话,我就不用困在这身体里这么多年……”少女像得了癔症,面部肌肉痉挛般扭曲,“你真恶心,和哥哥的上床,你以为你你改名叫阿特拉斯·塞琪,就能否认你是爱德华·贝沫吗?”
“我……和他又没有血缘关系……”塞琪心沉了沉,她一咬下唇,手心滑出一把手术刀,刀刃迅捷地吻上少女的手臂,轻轻一划,少女因为疼痛而蓦地松了手,塞琪趁机擒住少女的胳膊,反手将她的手臂扭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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