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像下了决心,说,“船长,我不想做你的女人。”
“……”
“我不想做船长的女人,我想当船长的伙伴,所以我们不要变,还是和以前一样好不好……”
塞琪直勾勾地盯着少年,周围弥漫的白雾将视线遮挡地朦胧,宽厚的掌心又一次按上她的脑袋,她听见少年的声音,纵容的:“那就一直当伙伴吧。”
“就算哪天我又失控攻击船长,船长还是把我当伙伴?”塞琪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不敢错过少年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她从来没有这样紧张地在意和期待过一句话,仿佛这句话就是禁锢她已久的囚笼钥匙,如果她和船长能变得和从前一样,那她以后一定乖乖听话!
白雾带着热气拂过脸颊,熏得塞琪只想掉眼泪,她恍惚间看见少年身形一晃,像是无法站稳,塞琪连忙伸出手想扶住少年,但伸出手又发现少年站得笔直,没有丝毫异样,塞琪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她不由嘟起嘴,气恼地问:“船长,你怎么不回答啊?”
见小姑娘一脸忐忑,罗将重心靠向船舷,让自己显得更正常些,眼前的姑娘眼神明亮,一如幼年时的爱德华·贝沫,瞳孔里像落满阳光,扎眼地厉害,可是从十年前开始,他却总是拿她这幅模样没辙,想到这,罗微微勾起嘴角,仍然是那副慵懒随性的笑容:“只要加入这个家,除非你自己想要离开,否则谁也不会赶走你。”
少年略带宠溺的语调像轻软的羽毛飞掠过耳畔,再没有比这更动听的承诺了,塞琪在理智反应过来前,已经捂住了眼睛,掌心弥漫的温热湿意让她急切地将眼泪抹掉。
“船长,你不会骗我的对不对?我才不会想要退出红心海贼团,绝对不会……”
兹兹——
有滚烫的液体飞溅上结绳,绳子像被腐蚀了一般,船帆哗啦一声降下,脚底下有液体沸腾的鼓动声,航海士的叫喊声在船上炸开:“赶快把帆收起来,岩浆在上升,船帆没有做任何保护措施,果然还是不能小看岩浆的嘛!”
“我去吧!”塞琪跑向桅杆,灵活地爬了上去。
“塞琪,绳子已经断了,你能收起来吗?”底下有人担忧。
“这还不简单?”塞琪扬了扬手,手心亮出数把手术刀,手术刀被操控着环绕过帆下角,巧妙地将帆收了上来,塞琪打着结,船身忽然发生剧烈震动,塞琪脚一滑,整个人从半空掉落。
“哇!!塞琪,小心!!”
“大家,快点抓紧船身啊!!”
“岩浆真的喷出来了!”
船底下闪着亮光,滚烫的巧克力岩浆涌出地心,船身像受到巨大冲击,直向上冲去,甲板上海贼们在东倒西歪了一秒钟后,全都向甲板中央某个姑娘掉落的方向扑去,紧接着是一阵重物相撞声。
身体被人抱住,塞琪睁开眼,瞅着半坐在甲板上的同伴们,伸手搂住接住她的少年,咯咯笑出声:“你们太没用了,还是船长最快!”
“喂喂,我们可是来救你耶!”船员们一边抱怨,一边急急忙忙地去找东西抓住好稳住身体。
“来救人,结果没救到才是最没用的。”塞琪一脸鄙夷,船上一片怨声载道,塞琪歪了歪脑袋,冲大伙嘻嘻一笑,“不过还是谢谢啦,我爱你们。”
“……”
气流灌向急速上升的船只,气压沉重地让人无法呼吸,船上寂静地只剩下风声,罗抓住绳索,单手揽住身旁的姑娘,塞琪顺从地抱住少年,耳畔是衣袂飘动的猎猎声,塞琪想起少年几分钟前的承诺,只要她不离开的话,她就永远是红心海贼团的一份子,是这个家的一份子,就算死,也能背负着红心海贼团的名义去死。
还有什么比这更愉快的事?
“喂,你们听好了,我爱红心海贼团,我爱你们大家!!”塞琪愉快地宣布,她裂开嘴,笑得灿烂,“我也最爱船长!!!”
“为什么要在船长前面加个最啊?!”有人不满了。
“因为是船长啊!”塞琪哼了声,冲贝波喊道,“对吧,贝波。”
“贝波也最爱船长!”某只北极熊积极响应。
“你少起哄了!”船员们对叛徒大声咆哮。
“对不起……”贝波一脸受伤,他吸了吸鼻子,还是坚持地说,“贝波誓死追随船长!”
“……”
“哈哈,我就知道贝波会这么说!”塞琪收紧抱着少年的手,仰头注视着少年轮廓分明的侧脸,还是和记忆中一样好看的脸,在塞琪还是贝沫的时候,她就在想,为什么有人可以这样好看,无论是眉毛眼睛鼻子还是嘴巴,都一样好看,好看到看上一整天也还是觉得好看。
塞琪觉得好看这个形容词太肤浅了,她歪头思忖着要想一个更贴切的形容词,脑袋靠着少年胸膛,一边是凛冽的风将她的面部肌肉都吹刮地酸麻,一边是隔着衬衫透出的温热,熨得她的脸颊发烫,连思维都集中不了。
“别只看我,稍微注意下周围的情况。”
被小姑娘灼热的视线注视地没办法集中精神,罗不得不出声警告,塞琪急忙收敛思绪,点头应是,视线掠过少年的专注的侧脸,塞琪心神一动,她踮起脚尖,附在少年耳边低声说:“船长,我爱你,你要不要也试着来爱我?”
“……”
船钻入厚实的积帝云,湿润的水汽扑了满脸,塞琪连忙闭上眼,甲板发生大幅度倾斜,耳畔是一阵又一阵短促的尖叫,伴随着重物的碰撞和滚动声,塞琪可以想象此刻甲板有多混乱。
“你们都去船尾,快点!否则船就要掉下去了!”航海士竭力地呐喊,“现在在我们下面的不是岩浆而是海流,我们是靠地热跟爆炸蒸汽所产生的上升气流来做船上升的动力,要是受力不均匀的话,船就掉下去了!”
“早……早说啊你!”
甲板上一阵纷沓的脚步声,倾斜的甲板又渐渐恢复至水平,所有人都如释负重地松了口气。
“天呐,这种事几条命都不够应付啊……”有人唏嘘感叹。
“可是我们不是活下来了嘛,温度已经下降了,说不定空岛快到了!”塞琪高兴地说,她的眼神很亮,像在期待在不久之后即将见到的空中岛屿,塞琪想了想,还是确认地问,“赖恩,我们到多高的地方了?空岛到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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