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昱的额头划过三根黑线,暗道:“你这只阴晴不定的狐狸有资格说别人吗?”但话又说回来,赵祯这个皇帝当的还真不是一般的逍遥,随便找个心腹易容成自己的模样,批改那些堆积成山的奏折,恐怕融华就是因为这个才被留在京城坐镇的。
“根据守城官兵和亨通钱庄伙计们的证词,‘那人’的确来了青州,但却没有一人目睹他踏出城门。”公孙策简单的将自己知道的情况概述一遍,依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聪明如庞昱,很快便理解了其中的含义,有些难以置信的说:“你的意思是…宋仁宗仍在青州境内?”
“侯爷,你不觉得眼下并不适合说那么煞风景的话吗?”公孙策用指腹摩挲着庞昱柔软的唇瓣,微微上扬的语气却暗示意味十足。
“那、那个,天色已晚,美人儿你该回房休息了…”
“那怎么行?”公孙策的眉梢上挑,嘴角噙着一抹人畜无害的浅笑,“万一我离开让那女人有机可乘,你岂不是又陷入了进退两难的窘境?”
“这、这样不太好吧。”庞昱艰难的咽了咽口水,不留痕迹地向床边移了移。
“侯爷不是很豪放吗?为何一到我这儿竟变得扭扭捏捏?”公孙策捏住某女的下巴,笑吟吟道:“莫非,侯爷是怕我把你吃了不成?”
额——
庞昱的额头不禁划过三条黑线,暗道:OO你个XX的:无论从哪方面看,这厮今天都势必将自己剥皮拆骨,生吞入肚啊!
“怎么,侯爷反悔了?”
“反悔…?”庞昱的嘴角微不可查的抖动了两下,貌似在她的记忆里并未跟这只千年狐狸签过什么不平等条约,遂弱弱的问了句:“能请教你一个问题吗?”
“但说无妨。”
“你,是认真的?”时至今日,庞昱仍没弄明白自己究竟何处吸引了这只妖孽,换做当下流行的话来概括她此时的心情便是:“大哥,您看上我哪点,我改还不成吗!?”
“我是否认真侯爷你心里最清楚,不是吗?”公孙策不答反问,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实在恨得某女牙根儿直痒痒。
“侯爷,其实方才的女子也并非全无可取之处。”
“哈?”
“最起码她讲对了一句。”
“哪一句?”
“春宵苦短,咱们还是早些休息吧。”话音未落,公孙策的吻便随之落下。
其实庞昱早在公孙策侧着头看过来的时候,就有些心动。毕竟被公孙策这等足以蛊惑众生的妖孽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恐怕是个人就抵挡不住。所以当他吻过来的时候,庞昱并没有退缩,反而大大方方将手搭在他的肩上,回吻了过去。
公孙策的眼睛越来越亮,吻毕,就睁着一双亮得让人无法直视的桃花眼灼灼地望着庞昱那张不知何时撤去伪装的精致面容。然后埋下头再次吻上那诱人的甘甜,右手绕到庞昱的身后微一用力,将她的身体按向自己。
“美…人…儿…”含含糊糊的声音从两人紧贴的唇中间传出,公孙策似有眷念般地亲了亲,才意犹未尽的放开,房间里一时间只听见微沉的呼吸声,过了很久,庞昱才小声说道:“美人儿,咱们之间的关系是不是进展的太快了?”
平心而论,她跟公孙美人儿的交集虽然比不上展猫猫,但却比小白鼠要多得多。尽管如此,她仍觉得自己与面前之人的关系尚未熟到可以滚床单的地步。当然,不乏一些性格因素掺杂其中,毕竟像小白鼠那么单纯又好骗的娃实属罕见…
说白了,庞昱不觉得自己能够驾驭得了这只修炼成精的狐狸!
似是看出某女心中所想,公孙策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弯了眼睛沙哑着嗓子道:“没关系,其它的可以慢慢培养,咱们来日方长嘛~”
听罢,庞昱不禁被那勾魂的声音和赤果果的暗示弄得老脸一红,耳根发烫。
公孙策仿佛丝毫未察觉自己对庞昱的影响,只是嘴角,却扬得越来越高,眼中的笑意,也是越来越浓。
“美人儿,你用不用先洗个澡?”头脑发懵的庞昱不由得没话找话,有帅哥投怀送抱固然不错,但也得考虑一下她的接受能力。
不知为何,她就是对近在咫尺的男人打怵,估计是这厮大尾巴狼的形象太过在她心里根深蒂固的原因……
“不劳侯爷费心,人家可是特意沐浴更衣完毕才来见你的哦。”公孙策的薄唇游走到庞昱的耳畔,任热气吹进她的耳廓。
可比热气更要庞昱命的,却是含住她耳朵的湿热。庞昱不知究竟是公孙策离得太近,还是屋内的温度太高,只觉得自己眼前似乎弥漫起一层薄薄的雾气,就像夏季气温太高时透过热空气看向四周的扭曲,一切都显得不太真实起来。
唯一还清晰的,便是紧贴着自己的灼热温度和正沿着耳朵逐渐向下的柔软触觉。
“侯……爷……”公孙策喘息有些急切,就连平时一向带笑的眼睛此刻也似蒙上了一层晶莹的光,显得越发明亮。他的一只手放在庞昱的纤腰上,虽然隔着一层衣服,但那热度却丝毫不亚于一块烧热的烙铁,似乎连神志都能一并碾平……
紧紧拥抱在一起,任由彼此的体温烧灼着对方…过了许久,等庞昱悠长平稳的呼吸在耳边响起,公孙策睁开眼,悄悄伸手将她的小手攥入自己的掌心,十指紧扣地沉沉睡去…
尽管不会武功的公孙策论‘战斗力’比那几位稍显逊色,但庞昱第二天起来依旧腰腿酸软,四肢乏力。试着动了动身子,察觉到旁边的视线,她颇为不悦的撇撇嘴,“喂,我脸上沾了什么,干嘛一直笑眯眯的看着我?”
闻言,某神清气爽的妖孽勾唇一笑,面不改色的说着足以令庞昱吐血三升的话:“亲爱的侯爷,人家这是在回忆你昨晚甜美的滋味。”
噗——
这是庞昱额角青筋崩裂的声音…
“对了,你和赵祯以前就认识?”公孙策冷不丁丢出这么一句,但口气却不似询问,更像是陈述一个确切的事实。
“怎么可能?”
“诶,那就奇怪了。”
“奇怪什么?”
“曾听八贤王醉酒时碎碎念过,说赵祯近年来一直在暗中寻找一名偷技了得,擅长入室行窃的伶俐之人。而赵祯却于几个月前毫无预兆的将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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