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分。
她能理解,也能尊重同性之爱,她亦可以坦然承认她对顾晚凉的喜欢是超越朋友的那一类喜欢,是男女之间的那一种喜欢,但这些都不代表她可以认同自己对顾晚凉生出这样的情愫,这份喜欢,始终是不该有的啊。
唐绯衣幽幽地垂下眼帘,掩住了眼眸里所有的神色,狠狠地咬着牙,暗暗在心底下了一个决定:她要将这份不该存在的感情彻底淡忘。
可是这个决定才浮上心头,唐绯衣的心头上便传来一阵轻微的痛楚,这种痛楚就好像有人拿着一把钝刀在她的心脏上一刀接着一刀地来回切割着,带起的痛楚并不尖锐,却持续不绝,仿佛永无尽头。
她张开嘴,大口地喘息了几下,试图平缓心口上的钝痛,却收效甚微,反而让觉得胸中憋闷得很。唐绯衣伸手够住门闩,借着支点之力撑起身来,打开房门,想去小院里透透气。
她抬脚才踏出房门,眼角的余光就不由自主地飘向顾晚凉的房间,惊得她立刻慌乱地别开眼,冷不防对上了对面青裳女子的清眸,那眸中半盈着的悠然清光,让她不禁微微一怔。
青裳女子冲着她善意地一笑,温婉地说道:“唐姑娘,真巧。”
唐绯衣断定自己并不认识眼前的女子,出于礼貌仍是先点头示意,一脸茫然地问道:“未请教姑娘芳名?”
青裳女子落落大方地回道:“夏暝色。”她稍作停顿,缓声又道,“冒昧打扰唐姑娘,实在有事相求,还望姑娘能够应允。”
唐绯衣闻言更为不解,“夏姑娘不妨一说,我若能帮得上忙的定然相助。”
夏暝色眸光流转,悠然地落在了顾晚凉的房门上,浅笑道:“我对姜大侠自创的‘断浪刀法’甚是景仰,可叹无人替我引见,那日偶见唐姑娘与姜大侠似是故交,今日里又有缘遇上姑娘,特做冒昧之请,未知姑娘意下如何?”
乍闻姜淮之名,唐绯衣脸色惊/变,她回想起顾晚凉说过夏暝色乃是观澜楼之人,难道她瞧出了姜淮乃是顾晚凉所乔装,刻意来刺探于她?思及此,她暗暗提高了警惕,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付眼前之人,绝不能让她瞧出端倪来,将顾晚凉陷入险地。她摇头道:“实在不好意思,我与姜大侠并非旧识,这引见之任恐怕无法担当,夏姑娘还是另觅他人吧。”
夏暝色难掩失望失色,叹道:“既是如此,暝色仍是多谢唐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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