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三枚六角菱形的飞镖从他的正前方穿透茫茫的浓雾,疾速地旋转着按着左、中、右三路袭来,飞镖六个尖角上俱闪动着幽蓝色的光芒。
右路的飞镖正中墨敛冰藏身的那棵树的树干外侧,左路的飞镖飞入另一侧,不见其踪,惟有中路袭来的那枚飞镖,它的两个尖角直直地插在墨敛冰视力可及的地面上,墨敛冰将其他四角上跃动着的幽蓝色诡光瞧得清清楚楚,当下就明白了隐身在前方浓雾中的是笑书堂的司徒修。
司徒修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迷踪山上,难道是孟浮生派他来有事要办?但孟浮生根本不可能提前预知他会来迷踪山,似乎只剩下一个可能——司徒修是为了“神铸”上官也而来的。
天色渐晚,夜幕垂临,惨白的月光投照在迷踪山上,白茫茫的雾气也随之染上一抹不见底的幽深。
墨敛冰的飞刀与司徒修的飞镖,说穿了,走的都是暗器的手法,两人手法各有千秋,不相伯仲。墨敛冰很是清楚这一点,是以,他仿佛一尊石像一般一直维持着这个凝神执刀的动作,他在等,等司徒修失去耐心再次抢先出手,只要司徒修肯再出手,他就有把握锁定他的位置,飞刀伺机而动,必能一击而得手。
司徒修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左手又一次忍不住爬上了腰间别着的小酒葫芦,眉心间满是纠结——喝与不喝,确实是一个问题。
至于他为何会出现在迷踪山上,还要从五日前的那一晚说起。他回到房里点起了蜡烛,惊见床头上插着两张纸条,最上的纸条上只有六个字——迷踪山,墨敛冰,下面的纸条则是画了一幅简单的迷踪山地图。
司徒修起初对纸条所言嗤之以鼻,但转念一想,若这这纸条所言非虚,他擒下墨敛冰自然可以顺藤摸瓜追查到顾晚飞的下落,可说是大功一件了,这好事试上一试又何妨呢?
于是,他将写了字的纸条当即烧毁,只留下画了地图的纸条藏入袖中,次日清晨他就孤身上路,日夜兼程赶赴迷踪山,都已经在山上苦守了一整天了。
适才他闻得前面有风声凛凛而来,探手甩出三枚飞镖以做试探,不想飞镖过后,声息全无,看来来的并不是野兽,同时他的飞镖也没有射中任何活物,那么,这挟带着风声而来的必然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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