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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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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下午,跟着宁王的某个内侍,又专程过来禀报宁王妃,说王爷要来吃晚餐。

    这种慎重有些反常,事实上,王妃的小厨房早已习惯了宁王的突然驾临。而卫立荷立刻也便猜到了,现在司徒穆远所费心的事情,十有□是关于卫立藻的,那么他必然是有什么一定要对她说的了。

    司徒穆远回来的时候还早,夫妻俩说了几句闲话,卫立荷便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所有人都下去吧,”司徒穆远照例吩咐了一句,然后又从袖子里取出几张纸,递给卫立荷。

    这还是一份光明卫的情报——所有情报都是统一的纸张和统一的书写格式,卫立荷只用看过一次,就记住了。

    但她还是会惊讶于光明卫的效率 ,因为这份情报,是关于宁王殿下昨日在狩猎中所遭遇的刺客的。

    这份情报比卫立荷曾经看过的那一份,要长很多,种种的蛛丝马迹被仔细罗列出来,彼此相互关联,再加以分析,最后,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那个叫李默的平海李家家主。

    读完之后,卫立荷却又疑惑了,她无法猜出司徒穆远的真正用意,那么就只有问问他了。

    “穆远,你是不是有什么要我去做的?”卫立荷小心翼翼的问。

    “哦……”司徒穆远却似乎有些诧异,“那倒没有,”他看着她,“只是我已决定除去整个平海李家,你毕竟和那卫立藻做过十几年的兄妹,所以我还是想来问你,要不要留他一条性命?”

    在某一瞬间,卫立荷突然觉得,昨日卫立藻对她说的那些话,肯定是被光明卫听了去,并且报给了司徒穆远,他才会这样发问,因为她清楚的记得,就在今早,他也说过类似的话,只不过那时候他要除去的,是卫立藻。

    这显然是没办法向司徒穆远求证的,卫立荷想了想,她需要一些能够表明自己态度的说法。

    “穆远,”卫立荷晃了晃手中的那几张纸,“我想,光凭这一次行刺,就足以证明平海李家的李默是其罪当诛的吧?”

    司徒穆远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头,“那是自然……”

    “既然如此,你为何要留他的性命呢?”卫立荷平静的看着她的丈夫,“既然你问到我,我觉得自己有于公于私两条理由,请求你杀了此人。”

    司徒穆远倒是有些诧异,“立荷,你说吧。”

    “这个李默,顶着卫立藻的名字,欺骗了卫氏这么多年,如果我父皇知道真相的话,他也一定会处死此人的,所以我希望能够为整个卫氏除去此人。”

    司徒穆远微微点了点头。

    “至于我自己,”卫立荷深吸一口气,“穆远,这个人现在已然威胁到你的安全了,那么我坚信他不能继续存在于这个世上,而且,不仅仅是这个人,假若将来会有什么别的人威胁到你的安全,我也抱有同样的态度,甚至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帮你去除掉这些人。”

    灯影摇曳,卫立荷觉得自己还是看不清司徒穆远脸上的表情,而她的话音刚落,他就已经重重的点了点头。

    “立荷,”他抓住她的手,“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既然话都说开来,那么确实可以吃晚餐了。饭吃到一半,司徒穆远仿佛是想起了什么,放下碗筷对卫立荷说,“明日我大约会带一个外臣来见你,我会提前派人来通知你的。”

    卫立荷虽然不明就里,还是答应了。

    继续吃完了晚餐,司徒穆远便支吾说,他今晚想去看看严夫人,毕竟她才受了伤。

    “理当如此,”卫立荷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多少有些不自在。

    然而司徒穆远才去了一刻钟,又返回来了,“今晚还是睡在王妃这里,”他一进门,就吩咐道。

    这却又奇怪了。好在等到洗浴的时候,刘嬷嬷便已然知道了所发生的事,据说是严夫人受了伤心情不好,王爷说一句话,她便顶撞一句,王爷终是恼了,也不便对她一个伤员发火,索性拂袖而去,又回王妃这里来了。

    这么一说,卫立荷却又有些可怜严氏,若她那伤无法全好,却不知以后的日子又怎么过下去。

    等卫立荷洗好回到卧室,司徒穆远已然靠在床上,拿着一本薄薄的手写册子在看,一抬头看到她进来,他就把那本册子放到一边,吩咐侍女们都退出去。

    卧室里只剩下夫妻二人了,司徒穆远便招呼卫立荷,“地上凉,快点儿到床上来。”

    卫立荷的身体,虽然还没有笨重到什么都做不了,可有些动作,对她来说,已经很有难度。好在她一坐到床边上,司徒穆远便伸手扶住了她,帮着她慢慢坐到床里面去,他还唠叨着,“若不是我要早起,让你睡到床外边,倒是还方便些。”

    这又使卫立荷不好意思了,“穆远,我下次可以快一点儿,”她咕哝道,“我就能先到里面去了。”

    “不要管我……”司徒穆远立刻摇了摇头,等卫立荷在被窝里慢慢躺下,他才又侧过身子来看着她。

    “立荷,”他压低了声音,“我已经决定去一趟平海了,以巡狩的名义,但该带的军队一个都不少,要全力把李家除去。”

    “何时出发?”卫立荷赶忙问。

    “等我把一些具体事情安排好就出发,”司徒穆远回答,“大概就这一两天。”

    “你留在府中,要万事小心,”司徒穆远一边说,一边吹熄了灯,卫立荷还是睁着眼睛,在一片阴影之中,她看到他的影子,紧紧贴过来,抱住她。

    静了好一会儿,以至于卫立荷都快睡着了,才听到司徒穆远又说,“立荷,我现在想要你,可以么?”

    卫立荷迟疑了,她悄声道,“穆远,我的身子太笨重了……”

    话没说完,就被司徒穆远打断了,“立荷,你只要说,可以,或者不可以。”

    那么卫立荷不会说“不可以”的,事实证明,司徒穆远说的是真的,她的那个细不可闻的“可以”刚说出口,他就已然小心翼翼的把她的身体侧过来,背对着他,又去解她的衣服。

    虽然知道该帮着丈夫除去那些碍事的衣服,卫立荷还是有些手足无措,幸好衣服很快就脱去了,等司徒穆远再贴上来的时候,她已经能感觉到他了。

    “立荷,别害怕,”司徒穆远哑声道,“我从后面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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