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一愣,一旁空荡的营帐中慕容昭月脸色苍白的走了出来,她身后慕容辰逸,李敷,李墨,南宫御风,包括那个冒牌的皇帝等人都从营帐中走出,当那个唯唯诺诺的皇帝走出来的一瞬间所有人都跪在了地上,万岁之声震动山野。
“你……你们……”看着一旁身着龙袍在重兵之中跪下的浮阳帝,又看了看身边南宫御风身后神情微沉的浮阳帝慕容云轩有些傻了。
“都起来吧。”浮阳帝从南宫御风身后走了出来,大家起身后那个身穿龙袍站在军队中的“浮阳帝”嘿嘿一笑,一抬手没一会儿一位面容秀丽的女子便站在了大家面前。
“阿水!”
“青芜,袭月……你们都来了。”枫叶谷众人聚在了一起,看着慕容云轩眼中不免满是愤恨。
原来那日见西山下的砘兵整齐有序林天远便料定事情不简单,见兵力不少虽更换了盔甲但行动间一看便知是经过训练的正规军全然不似之前推测的是一群乌合之众,林天远思索再三便命青芜,阿水回京查探为何右卫大将军此次没有跟随围猎却留在京城,这一查不要紧发现大将军袁海竟然被囚禁于东郊的一个别院中,负责看守的就是慕容云轩的得力助手欧阳烨,青芜与阿水当即救出了大将军几人在欧阳烨的追杀下一面躲避冲突一面马不停蹄向着西山赶来,袭月到达永州后果然无法借到一兵一卒可就在她几乎抓狂之际程素竟然赶到,手持浮阳铁卷命令永州太守出兵,见永州有异动慕容云轩果然分兵围之,而此时带领一万预家军的预亲王世子韩复于雾川镇码头登陆,乘坐的正是李家商队浩浩荡荡的商船,在陆初寒的接应下大军浩浩荡荡到达西山围场,至此一场驰援西山的计划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以真作假,无中生有……”浮阳帝沉吟着这四个字眼中露出赞许,从上西山开始这位驸马怕是早已心细如发的看出雪儿的敲山震虎之计了吧,西山被围等待救援无疑是下下之策,为了让慕容云轩自乱阵脚慕容昭月故意在他面前露出马脚让人误以为浮阳帝借着上次抛尸已然离开了西山,而出人意料来到西山的林天远发现了其中的奥秘并未点破,还在上西山之前布下了一连串的计策,胸有成竹上山,不畏生死以三千紫龙卫对抗八千叛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装作自己只有三千兵力拼死抵抗放松敌方警惕此为以真作假,派人扰乱敌军后方使其心生疑虑疑惑浮阳帝早已逃离,暗中集结一万预家军出其不意攻其无备此为无中生有,“诳也,非诳也,实其所诳也,少阴,太阴,太阳……好个深藏不露的三驸马,当世能如此用兵如神者除了他便非你莫属了吧!”浮阳帝唇边露出一丝深沉的笑意,随军而来的程素听闻慕容云轩那句林天远已死脑中一片晕眩,无奈此时的慕容云轩早已被惊慌失措的慕容昭月与辰逸包围,场上又有浮阳帝在程素只得紧咬下唇将焦急深深藏于心底。西山之危既解浮阳帝立刻派人寻找三驸马的下落不在话下,而兵败的慕容云轩却是无论昭月姐弟问些什么都不肯再开口,浮阳帝命人削去了慕容云轩的皇室宗牒投入了御案司大牢审理定罪。
西山一役死去的人永远的留在了这个承载着辉煌于罪孽的地方,而那些曾经那么明确那么坚定的信念却如同受到重击的茶盏,虽然没有碎,可是有一些裂痕在其中缓缓展开,随着每一次倒入滚烫的茶水一点点的裂开,一点点的分崩离析不知道什么时候便会猝然崩溃,那时一切又是怎样的一番物是人非谁都不知道,浮阳王朝上下一个人的名字瞬间传遍了大街小巷,他叫林天远,是当朝三公主的驸马,是以一人之力力解西山之危的大功臣,是下落不明人人传颂口中的大英雄,林天远的事迹被传得神乎其神,林天远的画像贴的到处都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抓捕逃犯,看着街上林天远的画像程素心中一痛,“走吧!”向马车外的江玉凌说了一声,随着白马的嘶鸣一辆简素的马车驶出了京城,公主府中看着烂醉如泥被自己强留在京中的辰逸昭月无奈的叹息,独自回到房中卷缩在床角,没有温度的帷帐中还留着那人一丝清新的气息,心中一阵绞痛,想起林天远那晚离开时的细心呵护昭月似是掉进了一汪冰冷的池水中一般,窒息的感觉生生扼住了她的咽喉,啊的一声倒在了床上,口中喷涌的鲜血染红了绣着梨花的床单,若你不回来,我活着有什么意思呢?绝美的面容上扬起清澈而满足的笑容,又一次她没有去想那所谓的皇位,没有去想母后的遗言,她只想随他而去,只想陪着他承受一切的伤痛……感同身受……昭月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爱情,她只是单纯的在想,如同一个懵懂的孩童一般简单的在想,若是可以怕他一起痛,一起死,这样是不是也会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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