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艳阳即使余晖,也像金子一样耀眼,每天睁开眼,实在不想拉开窗帘,她有时觉得她适合生存在黑暗里,而拉开窗帘,阳光太刺眼,她像是忽然到了另外一个世界,有一种让人窒息的陌生感。
距离他离开已经十来天,现在已经是七月末,马上就八月了,他一直没有回来。
有时她看着窗户,也暗暗期待,期待有一天他忽然又出现在他眼前,然后告诉她,一切关于他离开的一切,不过是她的错觉,是她在做梦,是不真实的。
她经常在阳光缝隙下痴痴幻想,并且靠着这个幻想,一日一日的生存下来。
这一日又到了镇子上赶集的日子,戴婶想着褒思十多天都没有出门了,就早早的叫她起来,和她一起出门去。
褒思不想被人用同情的眼光看着,她也就若无其事的穿好衣服,和戴婶一起出门去。
只是一路上,对于她的心不在焉,戴婶又怎么看不出来呢?
自从小熬走后,这孩子不声不响,若无其事,表面上看起来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只是夜里的时候,总是隐隐的能听到她压抑的哭泣声,这才十多天过去,她人明显就瘦了一大圈。
她看着脸色苍白,无精打采的褒思,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
她想着多带她出来接触人群,希望可以让她慢慢好起来。
戴婶和褒思到了镇子上后,褒思和戴婶就随意的逛了起来。
就是逛着逛着,她们前面忽然传来一阵哭泣声,而一大圈的人围绕着什么正在议论,那哭泣声就是从那圈子里传来的。
戴婶喜欢看热闹,当下,她就拉着褒思往圈子里挤去。
在她们旁边,则不断的传出议论声:
“好可怜,真惨啊!”
“真是可怜啊!”
“她家里都没有钱吗?怎么不给她治治?”
“人病了后,她老公就不要她了,她现在干不了活,天天又疼得不得了,儿女也不要她,她连吃饭都成问题,只有赶集天来镇子上讨点吃的!”
褒思和戴婶很快挤到那圈子中间去。
而褒思一走进去,看着那人,立即就呆住了。
真惨!
只见地面上,一个女的躺在一个破烂席子上,那女的头发一股一股的,好久没有洗的样子,身子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遮掩不住身体,在她上身,她那两个已经下垂的**露出来,在右边的一个**上,那**烂成了一大片的腐肉,那烂肉上已经开始在长虫子了,虫子一动一动的,那地面上躺着的女的疼得恩恩啊啊,有气无力的呻吟着,整个人身体上散发着一种带着死气的腐烂味,看到的人只看一眼,就忍不住的赶紧转身。
褒思在看了一眼后,和戴婶赶紧挤出圈子,戴婶心善,随手丢了五块钱在那女的身体旁边。
等她们走出圈子后,戴婶在旁边叹息道,“真是惨啊,那女的一年前看着都还是好好生生的一个人,想不到现在就变成这样了,她老公儿女也不要她,都把她赶出来,死都没个落脚的地。”
褒思忙好奇的问道,“戴婶,到底怎么回事啊那女的有病干嘛不去治?又怎么被赶出来了。”
戴婶道,“她夫家离我们村子也不远,丈夫是个烂酒鬼,整个家里都是她早出晚归的干活养家,她儿子女儿也都是她带大的,她丈夫平时不是打她就是骂她,叫她把钱交出来,家里的事情什么都不管,好不容易,她才把儿女带大,结果她那**得了乳腺癌,她老了,赚的钱又都养老公儿女去了,根本没有钱治病,她的儿女啊,家里啊,也不管她,她现在严重了,她老公和儿女就把她赶出来等死了,说是她死那屋子里,别把屋子给弄脏了。”
什么叫惨?这才是真的惨!
年老无力,连次重新来过的机会都没有了,又带着病,还没有钱,亲人凉薄,只有等死!
褒思心里一个激灵,她忽然觉得自己很傻,她要好好的活着,她一定要好好的活着,努力的,积极的,多存点钱养老,她要妥善的对待自己,不管从前,只为现在和以后,好好活着,才对得起来了这世上一遭。
戴婶在市场占了个位置卖黄瓜,南瓜和水白菜,以往她只是心思飘忽的在走神,但是今天,有人路过看菜,她声音清脆的,甜甜的也帮着招呼着。
她皮肤本就白净,而自从熬星宇走了以后,不知怎的,她的个子不但忽然长了几公分,现在都有一米六五了,而且由于她忽然瘦了,她的眼睛现在特别的大,鼻子好像也显得特别的挺翘,那嘴唇像樱花瓣似的,而她眸子那股执着的生命力,让她整个人看起来特别的璀璨夺目。
所以,几乎每个路过她们摊子的人,不论男女老少,都习惯的停顿一下,看那么一眼,而戴婶的菜,本来每次都卖不完的,这次竟然很快就卖完了。
她们卖完收拾了东西走后,褒思因为盘算着卖橘子的事,就拉着戴婶在镇子上车站附近找找看,结果车站除了去市里的长途汽车,就只有零星的几个带散客来往两个镇子之间的面包车。
至于那种专帮人拉货的大货车,镇子上根本没有停着,而褒思打听了一下,倒是问到两个电话号码,她也只有把电话号码先留下了。
戴婶看褒思精神忽然好起来,人也活泼了很多,没有那么消沉了,倒是很高兴。
就是她们卖完菜回家的时候,镇子上几个染了黄毛的混混老是跟在她们后面,而其中有两个,还嬉皮笑脸的的来到褒思和戴婶跟前道,“婶,妹子,你们这就回去了啊?你们住哪个村呢?说不准我们还顺路呢,婶你背的东西是不是背不动,要不我给你背着?”
那黄毛小子说着话,眼睛却往褒思处瞄着,那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个不停,也不知在打些什么主意,戴婶年轻时候长得不错,早年又是寡妇,所以经常沾染是非,她一眼那小子的眼神,就知道打的什么主意,当下哼一声道,“小子,快给老娘滚远点,这光天化日之下的,你小子还调戏良家妇女不成?”
戴婶嗓门大,嚷嚷之间,附近的人都听见了,这附近的村民虽然有凉薄的,但大多都还是比较淳朴,也就都围绕过来,对那几个混混吆喝着,那混混怏怏的看了褒思一眼,才走掉了。
而等戴婶和褒思单独走在乡村路上的时候,戴婶看着窈窕身姿的褒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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