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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放开微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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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公主在上臣在下(二)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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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敢在这个时候闯宫的人不是疯了就是嫌命太长。

    宫女们没将他拦住,叫他火急火燎直接撞开了门,“大事不好啊公主——”

    隔着层层垂帘与幔纱,简拾遗还是拿自己衣袖往我身上覆来。

    听嗓音不太熟,闯宫者慌张跪在地上,十分惶恐,“不知殿下同驸马在、在……”

    “还不出去,你要看到几时?”我沉了几分音。

    “可是——”

    “本宫沐浴,还由得你可是?”

    几个内侍忙上前将他半拖半拽弄了出去。

    “可是大事不好啊!公主——”余音绕梁。

    我命内侍守在门外,任何人不得进来。

    沐浴完毕,简拾遗又用纱帐裹了我抱起来,为了不让他看到我此刻窘迫的模样,便扭过脸将脑袋搁到他肩上。回到床榻上,那一片凌乱更是叫人不敢看第二眼。

    简拾遗找了衣裳来一件件替我穿上,动作很是轻柔,我从他手中接过,自己来系腰带。他转眼准备收拾床榻,我将他拦住,“让她们收拾,你歇着。”

    他手上虽停了,视线却聚到了一处。

    床单上点点红痕,如一夜东风催下绽放的红梅。将手边换下的贴身衣物抛了过去遮住,转身坐到床边,“我会让她们守口如瓶的,再说,我行事作风她们也见惯了,你不用担心。”

    简拾遗坐来身边,伸手从我腰上抱住,一手理过我肩上的散发,“不要管太多,有我在呢。”

    我探出手,回抱住他,深深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拾遗,我有不好的预感。”

    “嗯?”

    “刚才那小吏带来的。”我再往他身上蹭了蹭,寻找一些定心的温度,“他敢这么闯,定是出了不得了的大事,可是,我好想睡一觉什么也不管,好想你不要走。”

    简拾遗将我放开,“那你睡着,我去外面看看。”

    我拉住他的手,将一物放入他手心,正是当初他还回来的玉蝉,“拾遗,这是十五岁那年我送你的,以后留着吧。”

    他握回手心,神思略有恍惚。

    我起身往外走。

    走了七步,转身,三步奔回来,攀着他肩头,亲到他嘴上。原想意思一下就去办正事,又受不住蛊惑,学着昨夜他的样子,来了个深吻。主动越过齿关,探寻他的所在,迅速环绕,唇齿交缠依依不绝。沉溺期间难以自持,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明知时间一点点流逝,另有政务要处理,可就是这般纵情一发不可收。简拾遗毕竟是个理性的宰相,中途几次三番,想要制止我再这么持续下去,虚推了我几下。我即将撤走,忽然后腰一紧,被他扣得死死。再一个翻转,战况一变,他改守势为攻势,越陌度阡,一路尾随。于唇瓣上流连少顷,再趁虚潜入……

    气息渐渐浓重,他果断鸣金收兵,放开我后腰,自行退了三步,很克制地呼吸着。

    我果然是不知死活,挑到这般地步,险象环生,心口起伏,喘气严重。

    简拾遗脸色不太好地看着我,“不要再闹了。”

    我尽快平复气息,却还是喘得厉害,“你、你也闹了!”

    他不说话,微微转了视线。我再幽幽问道:“我学得怎样?快不?”

    他回我一眼,“你学什么不快?”

    我乐了一乐。看着时光确实不早了,这才开了殿门出去。

    宫女内侍们纷纷跪地,原本礼仪之中的“恭贺殿下”一话谁也不敢说。我垂着眼,走过她们身边,“驸马还没人影?”

    “尚未找着。”

    我站于晨曦中,渐渐凉却一身的燥热,“简相几时来的?”

    “今早。”

    “嗯。”我稍感满意,“备些热水,伺候简相沐浴更衣,再进些粥食。”

    “是。”

    我走出几步,稍顿,“殿内收拾妥当,明白么?”

    “明白。”

    凤寰宫前殿,我刚踏进,一人便扑通跪下,“殿下大事不好啊——”

    “你只会说这一句么?”我踹他一脚,“重点?”

    蓝衣小吏咽下口水,“赵尚书命小的速来禀报公主,又有叛军……”

    “什么?”我定了一定,“可还是东鲁?”

    “不是,这回是——”蓝衣小吏白着脸色,颤声,“是殿下的封地,舞阳郡!”

    我脚下不稳,晃了几晃,两个宫女惊呼着上来搀扶,“眼下情形如何?”

    “大半个舞阳郡一夜之间都落入了叛军之手哇公主!”

    脑子里嗡地一下,全身都虚了。

    “公主!公主!”

    我在椅子里坐下,平复情绪,“赵辅国呢?”

    “赵尚书正在紧锣密鼓部署,特让小臣先来禀明……”

    不过是不敢闯宫,特让替死鬼先行。火烧眉毛的军情,竟然有人顾忌我新婚,不敢前来冒险。

    舞阳是什么地方?是本宫我的封地!是素有帝乡侯国之誉的沃土!是历代兵家必争之地!此地绝非一朝一夕可攻破,所谓的一夜之间落入叛军之手,不知叛军背后做了多少准备才有得这一夜之间。我却丝毫未曾察觉。

    早不是,晚不是,偏偏在我新婚,偏偏在我的封地。当然,公主大婚,天下大赦,各地戒备松弛,京中喜气冲天,遮蔽了底下的暗涌,更是阻隔了军情报备,便如此刻,兵部堂堂尚书都缩了起来。

    舞阳,离京师长安不过一千两百里,快骑六七个昼夜便可抵达。

    一边夺下要塞,一边也是向我示威。

    无论哪个朝代,公主封地被夺,便是被废的昭告。

    只不过,从前都是掌权者削夺公主封号与封地,如今竟是叛军来夺掌权公主的封地。

    一夜的疲惫,加上这一早的军情,我心力交瘁,从椅中栽倒。

    ……

    不知过去几时,一阵清新的气息环绕在旁,仿佛春雨后的杨柳,携着春风的柳枝轻抚过我脸颊,柔和低沉的嗓音不停唤着我。

    重重……重重……

    这样温柔,又这样急切,我转过千山万水,寻回他身边。

    醒过来就见着一张熟悉的脸,头发上还带着水珠,身上气息十分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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