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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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临归。我率百官出城迎接。
旌旗蔽日,浮云遮眼。
天际飞烟起,战马缓缓驶来。
简拾遗与我并肩站在城头,眺望那一线烟尘。许久,他侧身看着我,“重阳,还变么?”
我垂下眼,袖中握着玉蝉,“自古公主的婚事,便是政治意义大于感情意义。太傅你说呢?”
简拾遗恍然一笑,“殿下终是大了。容臣先祝殿下大婚顺心如意。”
荣归的军队带着喜气与疲惫,终于顺利抵达长安南城门下。
当中一匹昂扬的紫骝马上,何解忧一身铠甲风尘仆仆地坐在,仰头望向城楼上。我接住他的视线,露出一个笑容。不知是久别了,还是风尘重压,恍惚觉得驸马神情洒脱中蒙着一层看不透的东西。
城外接风洗尘,城内百姓欢呼,朝堂亲解战袍。
我站在御阶上,笑看满朝文武,“念何解忧平叛成功,战功卓著,圣上与本宫特为何解忧封侯,号长乐。长乐侯接旨!”
除下战袍后的何解忧俊爽依旧,潇洒一拂衣摆,跪前听封,“臣谢圣上、殿下隆恩。”
满朝均是艳羡不已。开国封侯比较普遍,太平时期封侯却极为罕见。金榜题名都不如这封侯拜相荣华尊崇,荫及后代。
一相,一侯,一个雅致深沉,一个风流倜傥,二人于朝堂而立,宛如撑起这国朝的两座基石。
二人对视之间,清风过,风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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