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改,善莫大焉,公主圣明。老臣亦能不负先帝所托!”
我将弹劾奏折扣到脸上。当初三哥临去时在我耳边不停含糊说着“严管摇签”,我揣摩许久不明白三哥为什么跟庙里摇签的生意过不去,莫非是要灭佛什么的。最终是简拾遗参悟了,原来是“言官姚迁”之意。这是先帝遗诏,自然要照办。哪里想过会办得如此辛苦!早知如此辛苦,我就把庙里的签都办了也不让他姚迁做御史。
这时,姚御史又肃然道:“公主!朝堂上一举一动都需合乎礼仪!”
自己挖坑自己跳又怨得了谁。我拿下脸上奏折,折好放入内监托着的银盘中,整肃仪容,“各位爱卿,还有何事?”
简拾遗出列道:“公主,何解忧已在殿外等候觐见。”
我一愣,又一喜,“何解忧?这么快?宣。”
司礼监高声喊道:“宣庐州刺史何解忧觐见——“
满朝公卿都知是自荐来的驸马,纷纷转了身,伸长脖子望向殿门口。
一袭青色官服闪进视线中,那人缓缓迈入含元殿,身材修长俊逸,官服合身俊雅,步伐从容,坦然迎着文武百官审视挑剔的目光,合理合度地叩身而拜,“庐州刺史何解忧拜见大长公主殿下,恭祝殿下安康!”
“抬起头来。”我也翘首以盼。
他直起上身,眼睫一抬,目光朝着丹陛之上,望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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