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骗你何用?让你家娘娘盯紧点儿那丫头,先别跟她闹翻,否则硬碰硬是没有胜算的。若能智取,将百里青青手中的百玑谱骗出来,便万事大吉了。”魔煞神君也是试过了许多种办法,最后都以失败告终,所以不得不将希望寄托在庄妃身上,希望庄妃可以骗过百里青青。
詹贺今日来的目的还有一样:“那京城那几桩命案,门主可得仔细对付,御轩和百里家三公子都在查,有消息说已经有了眉目。娘娘是担心……”
“放心,即便查到魔煞门,也查不到她的月清宫去。”魔煞神君轻蔑地道。在他的意识里,庄妃真不是个可以合作的伙伴。不过,形势所迫,他现在是不得不借后宫之势达成目的。要知道,灭掉百玑宫,还得一张朝廷,依仗庄妃在皇帝老儿面前吹出风儿才能行。
“门主珍重,告辞!”詹贺起身准备离开。
詹贺刚出了魔煞门总坛,尚不及离开玉龙沟,便被一名青衣女子堵住了去路。
“你是?百里青青?”詹贺直接愣住了,心想:这女人动作也太快了!刚才他才和魔煞神君提到她,她现在就出现在他的面前。稍稍平静了一下,他恍然大悟:“你是跟踪我来的?”
“你还不笨!”青青勾了勾唇角,笑得很甜。
詹贺在青青的步步紧逼下,不由自主地往后退:“果然厉害,能跟踪我,还让我丝毫没有察觉。看来,魔煞门主的话果真不差。”
“你觉得我会怎么对付你?”青青笑眯眯地道,看起来像个和天真无辜的小女孩。
詹贺乃侍卫出身,自然不会经不住吓。此刻,他虽然约莫知道自己不是青青的对手,也尚且抱着一丝侥幸:“那便赢了我再说!”
“是么?你确定要打?”青青蹙了蹙眉,偏着脑袋,撅了撅嘴,好像很为难。
詹贺觉得自己的大男人自尊心受辱,“唰”地一声拔出自己的宝剑,并迅即将剑往青青的方向比划过去,口气不善地道:“太子妃,出招吧!”
詹贺以为,既然太子妃隐藏的身份已经暴露了,月清宫和魔煞门的事情也完全被太子妃知道了,那么就不用再掩饰什么了,用拳头解决问题。
青青摇摇头,笑意浮现在那张不能与“漂亮”沾边儿的小脸儿上,不是她看轻他,他确实不是她的对手。这一打起来,她可拿捏不准力道,不想平白无故地伤人性命。要知道,师父曾交代过,若非不得已,不能伤及人的性命,此乃师父前半生经历的总结。
她是个孝顺守信诺的女子,既然当初答应了师父,便不会努力做到。不过,若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师父没有教她成为菩萨,以德报怨不是她的作风。
“算起来,你跟我并无冤仇,我不想伤你。你若能就此消失,不再回与月清宫为庄妃效命,我便放你一马。”青青的目光有意瞟过对方手中那柄长剑,而后眼中浮现一丝无奈。哎,看样子是把好剑,真不希望被她给糟蹋了。
“哼!”詹贺冷笑,脸上尽是嘲讽之色,嘴上更是轻蔑:“太子妃有说话儿的这工夫,便能跟末将打上几个回合了。”
“说话的工夫?若真打,我怕你撑不了这会儿的工夫。”转眼间,青青一身傲骨,锋芒乍现。
“咻……”
一声利器划破空气的细微刺耳声传来,下一刻詹贺手中那柄晃眼的白剑已然对准青青的眉心。却不料,剑尖无故在离青青眉心半寸之距时停滞不前。
詹贺顿时感觉自己手中的剑变得沉甸甸的,使得他不得不用尽全力才能握稳。
“想不到太子妃的内功竟然如此了得,末将倒是领教了!”詹贺嘴上这么说着,脸上却显得蛮横不服气,同时将握剑的手用力朝前面耸了耸,欲用蛮力将锐剑推向青青的眉心。
青青莞尔一笑,笑容似春风般和煦。紧接着,她轻抬右手,那纤细的拇指和食指慢慢地捻住那锋利的剑刃,这个动作相当危险,稍有差池便会毁了她那支玉白无暇的芊手。
詹贺自认机会来到,将自己全身的力气都出来,奋力将宝剑往青青眉心刺。他想,即便刺不中她的眉心,也能因为剑刃极速在她手中滑行而伤及她的手。
哪晓得,他才刚刚用力,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
那柄被他珍为宝贝的利剑居然在她手中慢慢融化!就从她拇指和食指捻住的地方开始,仅仅眨眼间,他手中的剑便只剩下手里那三寸长的剑柄!
“这是什么功夫?”他被震撼了,从没见过这样的功夫,竟然能将钢刀化为铁水!
青青不言,只是勾了勾唇角。能逃过她手下的兵器,至今为止,除非是御轩的弹簧宝剑。
短暂的惊愕和沉默过后,詹贺有点儿动摇了。的确,这样的强敌并非自己能够战胜的。并非是他不战自败,自挫锐气,而是完全没有成功的希望,何必浪费力气。也好,他且听听太子妃怎么说,再做打算。
“我若答应你从此不为月清宫效力,你便肯相信我是诚心归顺于你?”詹贺反问道。
青青摇头,很大方地承认:“我对你不了解,岂能轻易信你?”
“那你若放了我,岂不有养虎为患的危险?”詹贺感觉自己有点儿摸不透这个新上任的太子妃的想法。她明明不信他,为何还敢放虎归山?
“呵呵呵……”青青悦耳的嗓音从小嘴儿里溢出,稍后,云淡风轻地道:“你若出尔反尔,大不了就回去告诉庄妃我是百玑宫的宫主,庄妃知道又如何?充其量也就让我的身份曝光,让她提防我。你觉得,她能对付我?”
“自然不能。”詹贺很肯定地道。
“那不就结了?所以我赌,我赌你是个君子。纵然赌输了,我损失也不大。”青青语气虽柔,但其中隐含的力道却很重。
其实,她并非是个赌徒,也不屑于用“赌”的方式将命运交给上天裁定。只因,适才她现身之后,这詹贺拔剑以后并未急于偷袭她,而后君子地等待她话音落下,两人决定用武力解决问题时,他才出手。
往往,看一个人,听他说话并定能判准他;相反,可以从他的举止细节中看出他的性格脾性。
按说她和詹贺立场对立,狭路相逢,不是你死,便是我活。若是一般心机深沉的小人,定然会瞅准一切机会下手。然而,詹贺没有,他的决定是与她来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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