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孤身前往去看一场花事。如果午后微雨突袭,你恰好渡船而过,让我们在春柳拂面的桥头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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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浅笑,并没有阻止的意思。但是身上隐隐的寒意却让青孮没有接着说下去。阳光照进殿宇,带着浅浅的花香和暖人的春意。姬瑾看着奏折,动作宁静优雅,窗外金色灿阳洒在他俊美的侧颜,映出一圈光晕。但在这沉肃的殿宇之间非但没有带来一丝柔和,就仿若像在漆黑寒冷的夜色之中,又多了一层薄薄湿润的沉静夜雾。
瑾轻声说“你暂且回去,”又浅浅而笑,声音清润如玉石“鳯,我留下了。”他将青孮空白的奏折递回给他,淡淡说道“这本奏折,还是由你拿回去比较好。”
青孮临走时,轻轻转过头说道“有些事情,记在心里反而好一些,以免写在奏折上落下口实。”
瑾浅浅而笑,眼神微冷。黑瞳倏地瞇细,眸光跳跃。“你的意思是我的手下有叛徒么?”
青孮看了姬瑾一眼,不发一言,转身离开。走出殿宇,他打开那本原来空无一字的雪白的奏章。奏章上的字迹遒劲清淡,从字迹都仿若能透出淡漠的气息。写着“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青孮微微仰起头,看向柔和的阳光。笑却是冷冷的。这样,就是说鳯已经不会再回到他的殿宇了。姬瑾已经将鳯正式隶属于他的掌控。青孮知道这天总会到来,却没想到这么快。看来,平静马上要被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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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上堆叠的奏章终于全部处理完。瑾走出宫殿,信步悠然的漫步。淡然的想, 宫中的树木有的已然开花,有的却仍只是光秃的枝杈。连体现春意的树犹然如此,良莠不齐的抽芽,何况是心思灵动的人呢。要让他们服从,唯一能依靠的只是时间。
他之所以会如此从容,不是因为他的掌控,只是他全然不在意。
阳光如此,明媚了好几天。而这几日的晴朗,竟像有了一层薄薄的绿纱蒙在所有的树上。生命,竟是以如此蓬勃的姿态肆意着。而姬瑾,喜欢这样肆无忌惮的生长,带着致命的张力。
他忽然声音清冷道“鳯,难得朕有心思出来踏踏这春意,不要扰了这份春色。赶紧给朕出来。”
鳯口气微恼“你什么时候开始知道我尾随的?”瑾眸中的笑意若有有无,微微揶揄地瞅着他“这点小事我还是能看的出来的。”
鳯的声音带着嘲讽“濪岫府一别,好久不见。即使性格已经被我点破。没想到你还是这个样子。”
瑾微微而笑,难得耐心的回答“你也如此。”
又稍稍顿了一下“至于原因么,其实也很简单。”轻声缓缓道“如果不断说谎的话,谎言总有一天会成真的啊。”他的眼神幽黑深邃,没错,这样,一直要扮演着谎言中的自己。
他的声音似乎带懊恼“自小因为母妃不喜欢我,我也便装作不在意。时间一长,自然而然变成清冷的性子。一下子要改变,很难的。”
鳯的前额滑下一道黑线“喂,你在耍我么。”
瑾难得笑的这样温和,如花轻绽“难得今日你我都有着闲情,帮我除掉一块毒瘤吧。”
鳯口气圆滑的问“即使伤害了皇族之血也无所谓么,这样连带着你也会受到损害。”
他眸色幽冷,淡淡而笑,毫不在意的道“毒草不过三步之外,解毒不过十步以内。”
鳯一向毫不在乎,竟然眼眸也现出了微微的寒肃之意,声音轻而冷:“要开始动手了么?”
瑾轻轻而笑,转而不答。视线迎着从新发芽的枝杈透过春日明媚的阳光。他不禁微微眯细长眸,看那因为春日开得极盛的迎春花。因为前几日的雪,稍稍谢了一些,瑾伸出手指接住从树上飘下的柔弱花瓣。眼眸漆黑,最明亮的色彩似乎都被吸进这极深的眸光。
良久,才听见他说话,那声音低如耳语“定然不会,辜负这盎然的春意。”
虽然阳光还依旧是灿烂,但寒意沁凉入身。竟使这盎然的暖意,稍稍黯淡了些。明明是盛极的春意,竟让人觉得春意将尽,春意阑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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鳯看向这个由于过于好看而显得容易被世人伤害的帝王。蓦然想起第一次看见这个清冷的少年,是因为离殇。那时瑾的言语间有着少年特有的温和,而今,这种温和早已消失不见。之所以决定卷入皇权的暗漩,也是因为离殇。
因为,离殇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
我并不知道他的存在,直到我的父亲告诉我“鳯,我的时间依然不多了。所以我必须将一些告诉你。在这个世界上,身为黑色皇族的人,现今只存在有两个。一个是你,一个是你的弟弟,离殇。”父亲的话低沉柔缓“而我要求你做的是,找到他,然后远离世事。”他微微咳了咳,又道“这几年我一直在寻找,但是从来没有找到过。他一直在躲避我。很抱歉,要将这个包袱交给你了。人的心异常贪婪,一旦世人知道你们持有黑色血液,你们的处境便会异常危险。所以在外面,一切多加小心。”
我没有问父皇为什么这样的坚定他做不到的事情我会做到。只是在心中坚定着,我相信我的父皇。即使他是这个残存的血液的最后一位皇帝。我只是相信他。
直到那个秋天,微寒,带着阴雨。在苑箤,离殇清澈如水的眸光迎上我的眸子。
在阴雨天我的心情一直不好。但只有今天,唯有今天。心中洒满了细细细细的阳光。因为,我终于找到了他,离殇。
在这个世界上我唯一的亲人,也是仇人。
只是这个清冷少年先于他将离殇带走,离殇成了这个心机深沉的帝王威胁他的筹码。
鳯笑笑,没有做过多的犹豫,他决定加入这场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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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瑾竹林
钟离的声音略带焦急“竹雪,不要在宫中继续停留下去。在这你只会受伤。”
她的声音低柔温婉“昩,我清楚你的意思。但是我要留在这里,无论如何,这里有我要守护的人。”
他声音低沉,缓缓道“你说的,是谁?”
竹雪抬头看了看昩,脸上多了一丝恼怒“我身为帝族之女,没有必要将我的一言一行都要向你汇报吧。”
昩的眼里第一次出现了忧伤。声音异常沉静:“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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