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摆满桌子,但推开门,看着里面一片废柴木棍又乱又脏,夜娘几乎不敢相信,她几乎是咆哮地大叫:“你怎么会住这里?王掌柜让你住这里的?你不是说你已侍候过王掌柜的儿子了吗?他儿子呢,怎么不见人?!”她才不相信王掌柜会将他那疯儿子安置在这种地方!
“娘也说过了,嫁过来定会受苦。”虞儿回她,仍旧是平静。平静得没什么生息,平静地无波无澜,平静得好像有生命的东西胆敢踏入兼必死的可怕……
夜娘愕然,看着虞儿似乎尝到了什么是“自食恶果”。是啊,她怎么忘了,自己的女儿并不如外表看到的这般纯良,虽然她失去了所有的记忆。
“虞儿是在这柴房住的。娘且先在此休息,虞儿去去就回。”她什么也没多说,俯身在夜娘看不到的地处拨开木堆,木堆下是一把已生了锈的厚面短刃砍刀。
“虞儿,你干吗去——”看着这孩子不声不响地出去,夜娘有点害怕地看了看周围的漆黑,她厌其烦地追在后面喊,但空旷的夜色只回给她自己的回音,虞儿,已经走远。
夜色下的王家很静,因为这个院子的仆人不太多,而护院又是被王伯弋随叫随到的,所以全使唤在他自己的院子里。
一路上虞儿没遇到什么人,在走向张全下人房的小径上惟有淡漠的月色笼罩着……
她手里紧紧攥着砍刀,砍刀被她攥在身侧,从任何一个角度来看,印在黑暗中削薄的小人儿都像是个孤孤单单的行者。不过若是从正面看去,她便名副其实地成了个“索命之鬼”!那双白里透冰的利眸嗜血一般带着必得之势,一步一步地朝前走。
她手心里泌出了汗水,然而她对接下来所发生的事却丝毫无衷。若说现在的她与曾经的不同之处,便是现在——她的心一点颤动的感觉也没,好像死寂的连野草也无法生长的荒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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