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周琬静使劲的喘气,仿佛空气是上了瘾的毒药那般,直到手脚不再冰凉,这才抬起头看看来人。
皇上居然穿着朝服,显然是刚刚与各位大臣会见不久,但为何会来着呢?
“罪妾参加皇上。”周琬静想行礼,无奈刚刚惊吓过渡,实在有心无力,只好苦笑一番,坐在地上了。
一位嬷嬷在房里翻来翻去,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个垫子,急忙捧过来垫在周琬静坐的地方。
皇上没有追究行不行礼,只是吩咐嬷嬷们:“这个陈采女带上来我看看。”
“皇上,陈采女早已失心疯,奴婢们恐皇上娘娘安危,就把她拖在院子里吧!”嬷嬷说罢把房门再打开一些,方才两人纠缠之间早把门砸坏了一扇,如今嬷嬷再用力,整个年久失修的门框都掉落出来了。
“你别——”周琬静想阻止,却见嬷嬷已经大摇大摆的将掉落的门框扔至一旁,吩咐人抬走。
皇上没有问周琬静别什么,只是撇了一眼,就见陈采女被带上来了。
“皇上!嫔妾是冤枉的皇上!你看看嫔妾啊!嫔妾会绣花,会唱小曲儿!嫔妾会向先后学习的!”陈采女一见着皇上便想要上前,无奈被宫人们扼住,只好转为哭嚎。
“蠢货。”周琬静暗自骂了声,倘若被掐的人不是自己,她大概要偷偷笑一番。
“你为何要掐死周嫔?”皇上若无其事的继续问,听见周琬静低声那一句话,还是免不了嘴角一扯。
“皇上,嫔妾没有。”陈采女惶恐摇头:“是周嫔要杀死我!嫔妾只是反抗而已。”
“混账!”皇上发怒:“我明明瞧见你要掐死周嫔,你怎么反倒说成是周嫔要杀死你的!”
“皇上别信那个妖妇!是那个妖妇要骗嫔妾来到这里,然后要杀嫔妾,说什么死也要拉一个人下地狱,都是她。”陈采女说话条条有理,却不像是疯了。
“朕亲眼所见,你还狡辩不成?”皇上舒平了皱起的眉头,忽然语重心长换了个语气道:“朕本念你为陈家儿女,虽犯过错,但好在你平时懂事乖巧,朕本想这几日便放你出冷宫,回你的丽繁宫住,可你如今却是变了个模样,朕实在寒心。”
“皇上——”陈采女误以为皇上对她有情,不由得放低了声音,转而一副女儿怀春的姿态。
周琬静冷眼瞧着,满眼深深地笑意。
“陈采女今日这事不说个明白朕难以向后宫交代。”皇上头疼道。
“皇上,嫔妾不会让皇上为难的。”陈采女自以为领会了皇上的意思,直言道:“是嫔妾有心来探望周嫔娘娘,不想起了争执,两人扭打起来,有失妇德,请皇上宽恕嫔妾。”说罢便磕起头来。
“我看你倒是神智清楚地很,一点也不像是疯了。”周琬静没好气道,却见皇上投来一个责怪的眼神。
干什么干什么,许你捉弄人,就不许我?
“既然你认罪,那朕就……”
“是是是,嫔妾认罪!都怪嫔妾。”陈采女无视去了周琬静的话,此刻皇上许诺了,自己若是认罪,是对后宫有个交代,只要皇上答应了放自己出冷宫,认个罪又有什么的?
“罪妇陈氏,欲谋杀妃嫔,装疯卖傻,欺君之罪,十恶不赦,念其有悔过之意,封为宝林。”
听着皇上念出一大串罪名,陈采女由喜而慌,直到皇上那句“封为宝林”说出口,陈采女喜极而泣,忙磕头道:“多谢皇上,多谢皇上……”
“朕还没说完。”皇上坏坏笑着,继续道:“念其悔过,特封为陈宝林,赐死。”
陈宝林当场愣住。
皇上摆摆手,厌恶之情露出,身旁的嬷嬷身经百战,早已对这种场面见怪不怪了,只想趁着那疯妇发愣的时候拖下去,免得惊了圣驾,急忙道:“拖走,拖走。”
霎时,房内剩下皇上和周琬静二人。
“皇上惩罚妃嫔的办法可真多花样,就连我也给皇上骗了。”周琬静眼瞧着隔间的人将挽眉抬出,不由得紧张起来:“皇上,挽眉……”
皇上无奈,着手挥舞着示意太医来。太医几乎是连滚带爬般的进来,慌张道:“微臣参见皇上,皇上,挽眉姑姑所中的是**香,幸好皇上来得晚,若不然,这**香渗入龙体,那可不妙。”
这话怎么说来着?方才自己没中了**香,但是也定是吸入一星点。周琬静仔细瞧了几眼这位太医,眼生得很,不由得想起当日潇昭仪说的要从外头调一位太医进宫,替自己把脉。
“那挽眉身体无大碍了?”周琬静紧张道。
“娘娘放心,挽眉姑姑只消谁上几个时辰,明日正午便会醒来。”太医回完话,皇上便说道:“方才周嫔大概是受了惊吓,你替周嫔把个脉。”再喊道:“李嬷嬷,熬碗参汤来。”
门外的李嬷嬷道了声“是”。
“皇上,嫔妾有话要说,把脉可否稍后?”周琬静说道。
皇上扭头瞧了周琬静的脸半晌,点点头,太医又慌慌张张的退出房内,本想关门的,伸手一探,一边门没有了,只能尴尬的把另外半扇门合上。
“皇上为何要处死陈宝林?”周琬静问道:“若是单单因为她想杀我,恐怕不足以让皇上想杀她吧?”
“你即便到了冷宫,说话还是那么刺人,非得让人哑口无言不可。”皇上埋怨道。
“皇上这话说的,嫔妾是妾,怎敢跟皇上争论,即便嫔妾有理,对着皇上也说不出个有理来了。”周琬静的拖刀计。
“朕杀陈宝林是为了灭口,这话你听着可真实?”
“真实,这才是真正的皇上。”周琬静慢慢说道。
“你不怕朕也杀了你?”
“皇上,我不是天真的闺阁女儿,先后怎么死的,我再清楚不过了,清人能活到现在,不过是托了皇上清理陈家余党的福气,它朝有一日皇上清理完了,清人也就该死了,我说清人这个名字取的真好,清人清人,替皇上清理人。”周琬静瞧着皇上眼神由戏谑转变成防备,笑道:“皇上能轻易杀死一个为自己生儿育女的女子,又何况多一个陈家女儿,即便是当初宠爱的梁才人也可一死,看在皇上是容不下任何能动摇皇位之人之事,何况区区两个女人。”
“你以为陈宝林之死就跟你没关系吗?”皇上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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