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反造乱!”此画被扔在地上,摊开来,逢人经过便可瞧见。
起初各位妃嫔经过都只是匆匆瞥一眼,直到皇上说出这四字,众人这才仔细一看,顿时惊住。
顾婕妤伏在地上不敢起身,连带哭啼叫嚎都是面对着地板,泣声道:“臣妾冤枉,臣妾冤枉……”
贤妃本就坐拿着帕子捂着嘴,惶恐不安,待瞧见周琬静走进来,还以为是刚刚道来,忙起身便说:“臣妾见过贵妃娘娘,娘娘金安,臣妾不知娘娘到来,失礼了。”
周琬静出手止住,也是拿着帕子甩了甩,带着厌恶之情,在转而一脸肃明:“无妨,本事赏画论诗的大雅事,皇上与臣妾的无心之举,却促成破败乱臣贼子,皇上圣明,这百八十卷画作之中偏偏挑选出了这一副,说明天佑我大明!”
“臣妾也是这般想的。”贤妃口舌慢拙,见周琬静的马屁拍的一个叫顺溜,也不敢落后。
“顾婕妤,这画是何时画的,画与何人,作画之时身旁都有谁在场,你一一说明。”皇上震怒,顾婕妤越加的害怕。
“皇……皇上,臣妾实在是冤枉的,这副画作,真真不是臣妾画的啊!臣妾也不知为何在此中,臣妾喜画山水树木,却不会画一只鸡,这实在是……实在是有碍美观,皇上,臣妾一向对作画要求甚高,断不会做出这种事。”顾婕妤还在哭求着。
贤妃却道:“哼!甚么个要求甚高?无非是掩人耳目罢了,你既要作这反画,定是内涵的意义比画作美观更为重要,再则,这画分明就是从你画卷之中发现的,不是你画的,也是别人给你的!你一向喜画画,送顾婕妤几副画玩玩也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儿,也不免惹人怀疑,顾婕妤,你说我可说的对?”
周琬静默默冷笑,贤妃别的不行,落井下石却是后宫第一人。
顾婕妤头一抬,愤恨地盯着贤妃:“贤妃娘娘莫要血口喷人,臣妾喜作画已是从幼儿时起,断不会为了这种污浊大罪之事作画收画。”
周琬静不免打断道:“顾婕妤,皇上问话,顾婕妤还是照实回答的好。”
顾婕妤一见皇上早已深锁眉头,急忙道:“皇上,臣妾在来之前从未见过此画,更加未曾提笔在画作上留下一笔一划,一切一切,皆因臣妾被人诬陷的,请皇上明察!”
“皇上,臣妾瞧着这纸张,这墨水,均是宫中独有的,若说外头,也只是一品大臣极皇上赏与近臣所有,故此,这幅画若非宫中,便只有出自宫外这些大臣家中了。”贤妃有意无意的,倒是提起顾婕妤家中。
“皇上,臣妾承蒙圣恩,顾氏一族也为皇上尽力效忠,怎么会生出谋逆之心!”顾婕妤急忙辩驳,此刻她杀了贤妃的心都有。
“贤妃,依本宫之见,单凭一副画作便断定顾婕妤谋反,未免太过草率。”周琬静恰时开口,倒让贤妃顾婕妤双双呆住。
“皇上认为呢?”周琬静问道。
“顾氏,你说此画你从未见过,也未曾提笔作过,那出现在你的画框之中,不是你的,便是别人给予你的,或是别人栽赃陷害你的。”皇上虽未言明态度,但话里已包含许多意思,一是皇上赞同周琬静之说,觉得单单就画混在顾婕妤作画之中也不能断定画便是顾婕妤的,二是皇上到底不希望后宫之中有这等事。
“皇上所言极是,不如派人查查顾婕妤宫中下人们,从甘谦宫一路来的宫人们都盘查一番,别冤枉了好人,也别放过一个坏人。”周琬静进言,皇上也是点头。
“皇上,臣妾清白,但求皇上明察。”顾婕妤磕头。
“只要你真是清白了,朕自然不会怪你。”皇上手上的珠子一甩,扔在案几上,人已进了书房之中,大门一闭。
“若是皇后在此,不知会如何做。”周琬静忽然调转话题,问起了贤妃。
只听贤妃冷笑:“娘娘许是糊涂了,娘娘乃是贵妃,非是皇后,怎能同日而语。”
“我哪里是糊涂,不过是想起昔日先后那般贤良淑德,一直心向学习,但此等事情,也不知先后会如何帮助皇上。”周琬静语出挑衅。
“娘娘也会说是先后了,娘娘可曾听闻,民间正室若是故去,娶进门的填房在正室的灵位之前,也不过是妾罢了。”贤妃怒道。
“哈哈哈哈——”周琬静张口大笑:“你我同是妾,又何必自居高贵呢?”
跪地的顾婕妤眼神狠辣,口气不善:“两位娘娘今日之争,臣妾算是看见了,倒是狼虎相争,搅得后宫烟灰四起。昔日是臣妾无知,冒犯了两位娘娘,还请两位娘娘恕罪。但臣妾熟读圣贤书,须知青天有眼,臣妾若是洗清了冤屈,还得好好向娘娘们请教一二。”
“哟,这还跪着呢!便向你我挑衅,来日怎么得了?”贤妃一脸嘲讽。
“我倒是知道一种罕见的鱼类,体型较小,生长在河中,以其他飞禽走兽为食,更甚至于食人肉,贤妃娘娘见过莫要小瞧了这小小鱼,一旦咬起人来,便是要了你的肉!”周琬静突然欺身而上,靠近贤妃几分,贤妃顿时被吓得连连后退。
书房之中,皇上扶额深思,不满道:“外头是何人说话,扰朕安宁。”
庞公公无奈道:“许是贵妃娘娘与贤妃。”
皇上深叹一口气:“三皇子造反,要杀朕,更挟持朕的皇后,皇子,当年若非朕平反乱贼,今日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便是三皇子。可若是反过来,是朕要造反,那么三皇子……又会对朕念及手足之情么……”
“皇上。”庞公公一脸难道。
“凡是牵扯到三皇子一事,朕不得不防,不得不怕,前车之鉴早已摆在那儿,朕若是因为妇人之仁而心慈手软,留下祸害,来日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
此话在周琬静那儿是最好理解不过得,一个女人便能平定的事,何苦要牺牲将兵与老百姓。
一直到亥时,顾婕妤宫中下人均被调查审问,遇上不老实的,几大板子上去,机灵的造就全吐出来了,剩下几个倒是将平日里顾婕妤不满周贵妃的话一一叙出,这些审案的公公们也都记着。
皇上看罢提审的记录之后,这才问道:“顾婕妤,据你宫人下人们口供,你是从未画过此画,你身边的近身侍女更是以死证明。”
“皇上,顾婕妤近身侍女的话岂可全信!”贤妃着急道。
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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