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陈宝林低着头,心道:自己不能临阵脱逃,是否能成功便在此一举,可是不知为何,内心总是忐忑不安。陈宝林咬着下唇,看着身在前头的贤妃向皇上控诉周琬静的罪行,并且指指点点,牙一咬心一狠,便喊道:“皇上!”
贤妃停了下来,回过头去,见陈宝林方才呆呆傻傻的不出声,现在又突然大叫“皇上”,有些疑惑,不明的看着她。
上座的周琬静还在顾着方才匆忙挽起的发簪,丝毫没有受到贤妃的影响,一只手举着铜镜一只手理着两鬓,搁在贤妃眼里便是侮辱。
“陈宝林,贤妃说你亲眼所见有人下毒谋害朕,你可要想好了再说。”皇上以为陈宝林有些受惊,便俯□子,轻声慢语的说。
陈宝林颤抖着,虽然心中害怕,但是箭在弦上了,只能忍着哭意:“皇上,娘娘,救救嫔妾!”
周琬静被陈宝林的话一惊,忙放下镜子,说道:“这是怎么了!”
“娘娘救我。”陈宝林跪地,用双膝连拖带爬的爬到周琬静身边,梨花带雨般:“娘娘,贤妃娘娘要陷害娘娘!”
“贤妃要陷害本宫?”周琬静重复了一次,复而又提高声音问道:“陈宝林,你今日怎么了,为何前言不搭后语的?”
“娘娘,嫔妾害怕,嫔妾怕贤妃娘娘。”陈宝林缩在一角,惊恐的看着贤妃,好似她是怪物一般。
那边的贤妃早已被陈宝林一连举动所震惊,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周琬静见陈宝林临阵倒戈这戏演的实在是恰到好处,差点就乐出了声。
“你莫怕。”周琬静顺势演下去,对着贤妃说:“贤妃,你口口声声说本宫意图谋害皇上,有说人证物证,可是如今陈宝林却说是你要陷害本宫,这……”说罢,周琬静抬起头看看皇上,见皇上脸色比方才更加阴沉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周琬静话音刚刚落,贤妃忽然站起来,朝着陈宝林大骂道:“好你个小贱人!竟敢欺骗本宫,联合起来陷害本宫!”
周琬静大怒,正要开口反驳,那边皇上却先人一步,怒斥:“贤妃!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是受了陈宝林的瞒骗,她谎称周贵妃要谋害皇上性命,臣妾这才顾不得其他,一心想要保皇上安危!”贤妃哭着说道。
周琬静却对皇上说:“皇上,此事她们二人各据有理,可是话又互相矛盾的很,臣妾见贤妃煞有其事般的,再见陈宝林这般模样也不像是假的,臣妾也分不清谁是谁非了。”
皇上看看贤妃,又看看一眼陈宝林,与周琬静对上眼神:“此事……非同小可,贤妃说你要谋害朕,其下毒方法之奇特,是朕从未耳闻。陈宝林本是贤妃的证人,却反过来指证贤妃要谋害爱妃,不管怎么说事关朕和几位妃嫔的安危。”皇上想起方才自己与贵妃情迷意乱,差点就……心中怀疑,但不敢言明。
“皇上,臣妾省的,臣妾岂会是那般不讲理之人。”周琬静会意一笑,嘴唇带着一丝苦涩说道:“请皇上宣召各位太医连夜进宫,为臣妾诊脉。”
皇上挥一挥手,庞公公立刻去办。而周琬静这一说,贤妃立刻想到了那毒药……
众人静静的等待着,贤妃好几次欲张口,都被皇上的面色吓得不敢出声。好一会儿,太医们或是三三两两,或是匆匆忙忙,总之好歹在半个时辰之内赶到了。几位太医连夜被唤起,听说后宫出了事,可怜这些年迈的老大臣们,一把年纪了还要搞半夜跑酷,一路飞奔到朝宣宫。
待太医来时,一刻也不敢耽搁,当即为周琬静把脉诊断。
一盏茶两盏茶过去了,太医们围在一块絮絮息声讨论着,末了,李主院站出来道:“启禀皇上,贵妃娘娘身体并无大碍。”
“可有中毒的痕迹?”皇上一问,李主院有些措手不及,但心知皇家的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便如实答道:“贵妃娘娘的身体并无中毒痕迹,反而健康。”
皇上心中一口气松了下来,有些嘲讽自己,为何居然信了这么无稽之谈的事。
“有劳各位太医了,硕公公,替本宫送各位太医出宫。”周琬静半点不心虚,笑道:“皇上,如此臣妾清白已证明,该是查查那种空穴来风的疯话是从哪里传出来的了!”
陈宝林此刻却也是笑不出来了,按照她们所约定的。贤妃指认周琬静谋害皇上,振振有词般的,自己便是贤妃的证人。而周琬静事先服下毒药,待自己临时反戈,指认是贤妃下毒谋害周琬静,周琬静的身子一旦诊断出有毒,便是真正的人证物证了,届时贤妃就是浑身上下张满嘴也说不清道不明,如果罪名一定,那便是永日不可翻身了!而自己先利用贤妃,再利用周琬静,一步一步,步步登天!
可是……为何会如此?周琬静没有服下毒药,她的身子骨好好的!一种不妙的预感油然而生。
此时周琬静缓缓一句:“贤妃妹妹说本宫中了毒,莫非是指宝林妹妹送来的香料?”
这一句话,让陈宝林吓得跌坐在地上。
“娘娘。”挽眉捧着托盘,托盘之上赫然放着当日陈宝林送与各宫娘娘的香料块子,周琬静拿起丝巾捂着鼻孔,另一只手拿起香块,有些厌恶说道:“陈宝林,你好生看看,这便是你送本宫的东西!”说罢扔在地上。
此时皇上也明白了几分:“贤妃来指认本宫下毒谋害朕,乃是空穴来风,听信了小人谗言!”说罢看着贤妃,带着一丝不信任。谋害天子是要诛全族的,于皇上于谁都不想在后宫将这个罪坐实了。
贤妃心知皇上意思,虽然委屈,但保命要紧,只得道:“皇上,臣妾真是愚蠢之极,听信了小人,自以为是,贵妃怎么可能谋害皇上呢!是臣妾愚笨,才被人利用!请皇上降罪。”贤妃总不能将自己从太医院偷出毒药的事情供了出来吧!
“皇上,既然证明了谋害天子一事纯属胡说八道,那臣妾也就放心了。”周琬静拍拍胸口,笑着对贤妃说:“妹妹如今倒是耳朵越来越轻了,这般没由头的话也信,回头姐姐可要罚一罚妹妹,好让妹妹记住了,姐姐可是为了妹妹好,若是明日又有人说要刺杀皇上,那妹妹时不时三五不时的就闯进来了。”
“妹妹不敢,妹妹谨听姐姐教导。”贤妃纵使有万分的委屈,也只能咽在肚子里,此刻周琬静一人做大,谁还敢多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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