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硕公公不满,而是对梁才人的有心防备而恼怒。
“舒掌事已经按了娘娘的吩咐,往梁才人哪儿派了雪曼,由头是让她专门为才人解答司务房的事务。可雪曼一到哪儿,梁才人一次也没唤去使,雪曼也不好擅自接近才人,这……臣特来请示,到底应该这么办?”硕公公期期艾艾的,问着周琬静。
“这梁才人搞什么鬼,既投靠了贤妃,怎的愚蠢如斯,还是不把本宫过的话当话,本宫的人也敢撩着?”
“娘娘,就是给她天大的胆子她自然是不敢的!”硕公公见贵妃搵怒,犹豫道:“娘娘,这……”
周琬静眉毛一挑,乌黑深邃的眼眸一闪,道:“硕公公,你可知自古士死谏,将死战,我周琬静向来善待为我办事之人,凡是为我效力者,我有一杯羹,就分他一勺子。”
硕公公听罢立刻跪下,额间布满汗珠,颤抖道:“娘娘饶命,娘娘饶命,罪臣是存了坏心思,那雪曼跟罪臣有过些交情,她自知为娘娘办事本是她的荣幸,但她不识好歹,去了没几日就巴结起了梁才人,罪臣哪能被她糊弄了了噢?找她来训了话,她只求罪臣别告发她,让她戴罪立功,罪臣这才……”说着,硕公公自知惭愧,面上有些愧色。
“好了!”周琬静眉宇间此刻全无怒火,倒是有几分宠溺,怪道:“财色酒气!去,劈几天柴火,什么时候本宫消气了,你什么时候再出现在本宫眼前。”
硕公公立马擦去头上那把汗,弯腰直道:“谢谢娘娘,谢谢娘娘,谢谢娘娘……”
“噗——”
周琬静只听身后有人笑,回过头一看,只见挽眉捂嘴道:“娘娘就是心软,这要是换成了黄公公,薛公公的,早打几大板子了。”
“对别人心狠手辣,对手足我可下不了手,养着他们就是用来用的,可不是用的算计我的。”说罢努努嘴,对着挽眉道:“雪曼得换,要换的让司务房的人都知道,这后宫谁说了算。”语毕,又想起些什么,阴阳怪气道:“这年掌事倒是越来越会养人儿了,给本宫养出个吃里扒外的。”
“娘娘不气,雪曼嘛,丢去洗劳局里,着人好好看着便罢了。倒是这换人的借口该是如何说起。”挽眉愁道。
周琬静一想,这倒是也是个问题,转念间复而笑道:“这有何难,就说本宫喜欢她的杏仁加心脆饼,让她回来专门给本宫做饼。”话说的又狂妄又有几分孩子气,挽眉忍不住问道:“娘娘,何谓杏仁加心脆饼?”
周琬静笑而不语,心中默念道:就是奥利奥。
两人止住了话,各自思索着,忽然,周碗筷说道:“还有,这盛嫔该放出来了。”
“娘娘……”挽眉满是不解。
“到底是妃嫔,总不能老是关着,如今正是我们束手束脚之际,经此一事,盛嫔对佘宝林怨气冲天,此人蛇蝎为心,应是紧着对付佘宝林的。”听着周琬静的分析,挽眉也同意的点头。两人商量好了细节,在晚饭之前,挽眉挎着食盒悄悄的走出朝宣宫,朝着佘宝林的淑茗斋而去。
食盒中,是一碗避子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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