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让她改住别的地方罢。”
周琬静一听,不由得惊讶的抬起头,眸子对上皇帝的眼中,寻找着一丝试探。
“那倒也不至于,只消皇上记得臣妾的委屈便好。”周琬静撒娇道,说罢伸过手去,握住男子宽厚的手掌心。
潇婕妤使了眼色,带着满屋子里的宫人们悄悄的退下……
秋来宫门寂无喧,口谢雌黄坐一轩。车马不惊飞碟梦,林泉应拟宛花殿。潇婕妤坐在轿辇之上,食指中指并拢着,轻轻按摩太阳穴,愁道:“想来皇上昨夜在梁才人哪儿歇过之后,今早是特来看看贵妃娘娘的,看来贵妃娘娘在皇上心中还是颇重的。”
“那娘娘您愁什么呢?”潇婕妤身后一宫女轻声问道。
“我是在琢磨,贵妃娘娘那段话,这后宫之中,争宠的多。培养新人,也不过是为了巩固圣恩罢了,没见过像娘娘这般的,要培养个能牵制皇后的,我真是琢磨不透,琢磨不透啊……”
潇婕妤思索半晌,终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通贵妃的心意,相比潇婕妤的琢磨不透,此时贤妃与梁才人更是一头雾水。
瞧着司务房送来的清单,长长一串,金银瓷器画满满皆是。一个五品才人的摆设都快与贤妃齐肩了,这让贤妃满是不明。
“娘娘,这是何为?”梁才人问道。
贤妃摇摇头,咬牙切齿道:“莫非她又想故技重施,离间我们?”
“那……”梁才人大惊,害怕道:“娘娘,我对皇后与您的心日月可鉴!”
贤妃伸出手止住就要下跪的梁才人,满眼轻笑道:“你放心,皇后与本宫既然挑中了你,便是信你的。那贱人诡计多谋,如是要离间我们,也不该那么明显,恐怕只是为了讨好皇上罢了,不必担忧,这些东西你便收着罢。”贤妃不由自主的瞟了一眼殿外的花卉,嘲讽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梁才人这才松了一口气,献媚道:“我听说今早那人一大早便去凤轩宫拜见皇后娘娘了,不知皇后娘娘会怎么待她?”
“她?哼!皇后姐姐好心肠,对她一向温和,只是这贱人越来越放肆罢了。”贤妃一想起当年进宫不过一二月余,本想着凭借皇后与自己的家世,能一举登上贵妃宝座,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还是个没脑子的,直接越过了妃位直上贵妃之位,实在可恨。这本也就罢了,瞧那周琬静一副人憎狗嫌的模样,想来在宫中也不过几年时光罢了,谁知两年前忽然转了性子,既倍加的受宠,还得了掌管后宫的权利,这堪堪两年过去了,自己竟也奈何不了她半分!
自己这几年苦苦相劝,而皇后终日卧病,每每提起总是反劝自己耐心忍忍,然而,这口气她贤妃怎忍得下?直到上月,陈家被罢官一事,倒是皇后终于明白了,拼死一把也要拉她下水。总之不管国舅被罢官一事她周琬静有没有份,只消皇后认为有便行了。
贤妃冷笑的想着,手也不直觉的加重力道,紧紧握着杯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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