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孩还活着吗?
刘黎心中一惊,微微眯起眼睛,伸出右手比出一个手势,在最后一句咒语念出之后便有几道风刃破空而出快速地砍断了几条绑着男孩的荆条。
血花四溅,刘黎后退了好几步才避开那飞溅过来的血点,他忐忑不安地想着——明明只用了达到隔断荆条的力度,难道误伤了男孩?
等到看着那些荆条挥舞着离开男孩的时候,刘黎终于瞧清楚了,那些血液都是从荆条上喷撒出来的。
植物会流鲜血吗?这个问题刘黎无法回答,但是他瞧见荆条离开男孩身体之后,男孩身上露出了更多的细小伤口,之前这些伤口被掩盖在荆条之下所以他没有看见,现在想来那些荆条之前大概正在吸着男孩的血。
男孩身上的伤口开始流血,那一道细细的伤口虽然并不深,可是鲜血却毫无阻滞地流着,活像被割断了动脉一般。
刘黎清秀的脸上露出了惊愕的表情,天啊,失去这么多血,这个男孩大概已经活不下去了。
那些荆条被刘黎的攻击激怒了,它完全放开了男孩张牙舞爪地朝刘黎攻击过来。没有了荆条的支撑,那个陌生的男孩歪倒在地上,露出了身后矮小的沾着血的一丛灌木。
荆条正是从红色灌木上伸出来的,不,那不是红色的灌木,刘黎眼睁睁地看着那红色一点点地蔓延到绿色的荆条上。
刘黎忽然明白了,那红色并不是植物的颜色,而是那个男孩的血液在灌木的茎叶中流动,仿佛在一个人的血管中流动一般。
这么邪恶的植物怎么会出现在校园中?
一阵血腥味的劲风刮过来,刘黎闪身避开荆条凶猛的攻击,嘴里默默念着咒语,风刃一道道地砍过去,那丛灌木挥舞着荆条聪明地躲开了,甚至还学着刘黎躲避时候的样子跳了两跳。
“......”刘黎惊悚地想着——这丛灌木竟然有学习模仿的能力?
好吧,这更有意思了!刘黎热血沸腾地挽起袖子,正准备大展身手的时候,那个血树突然从土中拔起根飞快地窜出去,然后不知所踪。
“......”刘黎认真地思索,树原来也是可以走路的吗?他屏住呼吸等了一会,依然没见到血红色的灌木回来,他终于可以肯定杀人树已经彻底离开了。
只是它为什么会离开呢?刘黎来不及多想,匆忙跑到那个男孩旁边,男孩瞪着眼睛身下已经积了一小堆的血液。
刘黎伸手去扶那个男孩:“同学,你还好吗?”
近距离地看着那张苍白的脸分外地令人心惊,男孩的眼睛毫无聚焦地睁着,有两行血慢慢地从他眼中流出,血滑过脸颊留下殷红的痕迹。
刘黎微微一愣伸手摸摸男孩的胸口,那里已经停止了跳动,这个男孩已经死去了。刘黎赶紧放下尸体准备起身叫人的时候,一双手紧紧地攥住了他的手臂。
那双手冰凉得令人心惊,却死死地抓着刘黎的手臂。
“我靠,诈尸啊!”刘黎惊吓之余赶紧伸手去扳那只冰凉的手,可是没想到根本扳不动,他皱皱鼻子,用商量的口气说道:“同学,我是无辜的,虽然我看了您的**,但是我不应该对您负责的,对吧?您是男孩,不要学小女孩好不好?”
那个男孩依然面无表情地紧紧地攥着他的手,血痕布满了他苍白的脸上,瞧起来分外的诡异。忽然他的唇动了动,一堆血沫从口中冒出来,隐约发出微弱的声音:“血书......”
“你想写血书也没用啊!我没有杀害你,你应该也知道是那棵红色灌木杀死你的。”刘黎站起身来拼命地往回拽自己的手:“哥们儿,你能不能松松你看我也尽力救你了,可是你已经死了啊,你就放过我吧!”
男孩缓慢地转过头,面对着刘黎:“血树......”
刘黎欲哭无泪地往后拉自己的手,而男孩死也不放,正在进行拔河比赛的时候,一个小毛团忽然从刘黎怀中窜出来一口咬在男孩手腕上。
“迪迪,你这个白痴,别人会以为他是被你杀死的!”刘黎怒道。
迪迪兽歪着脑袋呆了一呆,然后依然一口咬下去,直到牙齿深深地嵌进肉中才跳到一边。那个男孩似乎根本没有感觉,他依然死死地抓着刘黎。
刘黎没有再动,他望着男孩手腕上的伤口,那里有一个血红色的长虫子钻出来,然后滑入了土地。
在长虫子离开之后,男孩立刻松开了手瘫倒在地上没有动静。迪迪兽欢喜地跳来跳去然后又窜回来钻进刘黎的怀里。
刘黎倒退了一步,因为男孩的皮肤开始一寸寸地破裂,血液疯狂地流出来,地上很快便积了一小汪混杂着破碎皮肉的血液。
“这是什么东西?”刘黎喃喃地说着,转身便跑,他能够听到身后传来哗啦啦的声音,那些声音似乎是**破碎的声音,听起来让人只欲呕吐。
忽然他前面的土地像沙土一般裂开,这个漩涡迅速扩散开来,惯性让刘黎根本来不及躲闪,他立刻就被拉了下去,然后在旋转中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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巢凤站在约定的地方从瞌睡中惊醒的时候,太阳已经位于头顶位置了。巢凤睡眼惺忪地四下看了两眼,发现尤衡导师和刘黎竟然还没有出现,他终于明白过来——那两个混蛋都翘课了。
没有了老师,他这个学生待在这里也没有意思。
巢凤不急不躁地眯着眼睛看着太阳一动不动,良久终于打了个喷嚏,他舒服地咳嗽一声然后懒散地转身走人,对于两个混蛋现在在什么地方也只是猜测了一会就忘到脑后了。
可是巢凤不介意并不代表别人也忘记了,绥林自昨夜深夜回来发现刘黎彻夜未归之后脸色就非常难看,可是却没有说话,只是愣愣地坐在椅子上发着呆。
巢凤临睡之前瞧见绥林依然坐在灯下坐着发呆,心中有些痛快。
午后的阳光正好,巢凤回来的时候发现绥林正坐在阳台上手中捧着书可以良久也没有翻开。
见到巢凤身后并没有刘黎,绥林淡淡地问:“刘黎怎么还没有回来?”
如果是平时巢凤肯定不理睬他,不过今天巢凤倒是难得和善地开口了:“今天上课刘黎和尤衡导师都没有出现。”
绥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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