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黎意识清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嗓子干得快要冒烟了,生生地疼。他转头见到尤衡导师正坐在一边便挥舞了几下手,试图能引来尤衡导师的注意力。
可惜尤衡导师并没有看见刘黎那充满渴望的眼神和手势,他此刻正优雅地坐在椅子上,修长的手指正在仔细地削去水果的皮,然后送往口中,发出咔嚓一声清脆的响声,可以想象这个水果是多么的可口多汁。
刘黎咽下口水,哑着声音竭力说出一个字:“水......”
尤衡导师这才注意到刘黎的存在:“水?哦......”他随手拿出一个杯子递给刘黎。
“水!”刘黎真的想哭了。
“哦,抱歉,我忘记了你不会积聚水元素。”尤衡导师没什么诚意地道歉,然后他的手中重新出现了一杯装满了水的杯子。
当然了,这并不能责怪尤衡导师,毕竟他从来没有照料过人。
难道你以为所有人都能和你一样随手招来一杯水吗?!刘黎心中恨恨地想着,一边已经咕咚咕咚地喝完水。
“......感谢神,我竟然还活着。”刘黎感觉嗓子舒服之后,便想起了现在的处境,原来他还活着,这实在是太美妙了。
“感谢神没有用,你应该感谢的是绥林......和巢凤。”尤衡导师的语气中透出很明显的幸灾乐祸:“绥林帮你挡住了大部分攻击,然后......啧啧,血肉模糊的可真是绚丽。”
绚丽......这个词实在是太诡异了!刘黎愣了愣,然后叹道:“绥林太伟大了,巢凤也很够意思。”
尤衡导师笑了笑,但是笑意并没有到达眼睛。
“这么说来,我这一组算是垫底了?”刘黎想起这个结果有些伤感。
“很遗憾,所有学生都是惨败归来,你们并不是唯一的一组。”
“......这样惨烈的状况难道是你们希望见到的?”刘黎有些郁闷地问。
“亲爱的刘黎。”尤衡导师和蔼地回答:“我们导师组都很遗憾见到这样令人伤心的场面,但是这是莉亚的事情。”
“什么意思?与莉亚有什么关系?”刘黎觉得大脑糊涂了。
“一年级的活动是由教导长制定的。”尤衡导师继续说。
“教导长是什么?”刘黎好奇地问:“一年期都快要结束了,为什么我还没听过这个称谓?”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因为一年级的教导长很不巧在这一年退休了。”尤衡导师慢条斯理地说道:“你要知道,一两百人的学院并不需要太多的教导长。“
“所以呢?”刘黎依然不明所以。
“所以,学院中没有一个合格的教导长来接受一年级的教导长位置,于是莉亚便暂时代管教导长的事务,这次的活动也是她一手制定安排的。”尤衡导师说道:“对于一个小女孩,你们并不应该有太高期待,不是吗?”
“莉亚制定出这么一个自杀性的活动,竟然没有老师站出来反对?学院是不是太不负责了?”刘黎觉得有些荒谬。
“哦,你们还活着,这就说明学院还是负责的。”尤衡导师似乎并不觉得有何不妥,他优雅地吃完水果便将剩下的核放进了干净的水杯中,手覆盖在上方,很快核便发芽了,一寸一寸地开始长大。
待到绿苗生长到手掌大小,尤衡导师便将装着绿苗的杯子递给刘黎:“祝贺你康复了,这是送给你的礼物。”
“......呃......”刘黎愣愣地接过来:“这是什么?”
“水果的树苗,如果你想要大一些的树木也是可以的,但是我觉得你肯定搬不动,所以便让它生长成这么大。”尤衡导师笑了笑。
“您为什么会送我这个礼物?”刘黎喃喃道,难道他长得很像园艺师吗?
“哦,我注意到你的眼神总是滑向水果,那充满渴望的眼神让我无法忽视,所以我想树苗会是一个绝好的礼物。”
“......”难得有人送礼物,刘黎虽然对这个礼物的存在价值表示怀疑,但是他还是充满感激地说:“多谢您的礼物。”
“不用客气。”尤衡导师耸耸肩:“哦,对了,有件事情必须提前向你说明,这个东西有点调皮,等到牙齿张齐之后会喜欢咬人磨牙,你要尽量满足它的嗜好,因为它的心情与水果的产量有很玄妙的关联。”
会咬人的果树......
刘黎手微微颤抖了一下,他决定回到校园之后一定要把它转送给艾达,艾达的骨头应该很适合当做磨牙棒......
“这是我送你的礼物,我希望你能够好好养着,亲自养着!”尤衡导师加重了几个关键的词语,杜绝了刘黎的幻想:“我会常常关注它的生长状况。”
刘黎觉得自己日后的日子会很悲催,所以他低下头,很快一个更加悲惨的消息出现了。
他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在尤衡导师的帐篷中!这时候刘黎能察觉到自己的心跳加快了,他按住在扭动的迪迪兽,微微颤抖着声音说:“我可以去探望我受伤的室友吗?”
如果尤衡导师让他清洗所有的毯子,那么他宁愿没有醒过来!
“难道你需要我背你去吗?”尤衡导师抬眼看着刘黎,皱皱眉:“我确定你的脚还和身体连接在一起。”
刘黎慌不迭地下床,抱着树苗赶紧一溜烟地离开了。
黎黎刚离开,帐篷中便有一个人慢慢现出身体,他有着轮廓清晰的脸部,温和的眼睛,灰色的头发。
“你难道很喜欢刘黎?”那个男人开玩笑地说:“他可是个很可爱的孩子。”
“亲爱的海曼,我也很喜欢你,但是这种喜欢是面对令人心烦的敌人时候所产生的一种微妙情绪。”尤衡导师漫不经心地说。
“你这话严重地伤害到我了,尤衡!”海曼老师忧郁地在一张看起来便很舒服的椅子上坐下。
“你的脆弱与善良放在刘黎身上似乎很可笑。”尤衡导师将海曼老师赶到一边的椅子上:“恕我冒犯,亲爱的,这是我的椅子,你会玷污它的。”
“你这个令人生气的家伙!”海曼老师生气地说:“你管这习惯叫做洁癖是吗?我确信它是一种可怕的东西!”
尤衡导师不以为然地笑笑:“亲爱的海曼,你可真是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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