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大事者,首先必须沉住气,可是这位假驸马,像火烧房顶。
“我来了,公主呢?”眉一拧,眼睛瞪起来,瞧这架子,真凶神恶煞呀。
“呵呵。”龟丞相赔着笑脸:“驸马别着急呀,吉时还没到……”
“啪!”安庭张手就打:“我是什么身份,竟然敢要我等,我马上就要成亲,快叫敖晶出来!”
哇,好凶啊。一心欢喜的满堂宾客们,吓得哇哇叫。
二郎神谁敢得罪,西海龙王也不能。
纪晴只好提前由乐乐扶出来,一见他,心头突突一颤,打了个冷战。
这人满身戾气,一点祥和也无,他是杨戬?
正在打量,害怕的龟丞相过来,一手牵了一个,催促道:“吉时到了,快,拜堂拜堂。”
司仪官更是识时务地喊道:“一拜天地……”
怎么这么快,不会吧?纪晴囧了。
化身宫娥的三圣女混进来,被观礼的宾客们挡住,她好急呀。
他们拜完一拜,起身又跪下去。司仪官又喊:“二拜高堂……”
不行不能三拜!三圣女正要显露真身,外边却有虾兵蟹将慌忙来报:“不好了,又,又来一位驸马!他……”
随着手指的方向,杨戬已冲进来。
只见他手执三尖两刃刀,玉带束腰,精神百倍。大步流星,潇洒如风。一身正红喜气洋洋,豪气逼人,哪有半分醉酒的模样?
在天上满腹疑惑的诸位,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
烂醉如泥的某人趴在桌边酣睡,忽而翻滚下来,现出本相。六圣定睛一看,才知不好,指住他,连声惊呼:“哮,哮天犬?”
被揭穿了么?哮天犬睁开醉眼,看着面前的大家,讪笑道:“嘿嘿,主人早就算到你们会来灌醉他,所以,所以他现在在西海……”
命运的安排,谁能抵挡得了。
双姻缘,缘孽初会,便要密不可分。
就如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杨戬早已死了几百回罢。周围哗然,安庭倒能沉得住气。斜睨着望过去,嘴角上扬,仿佛他才是“正牌”,不屑地将手一指:“何人敢来搅局,不要命了么?”
是谁不要命,还说不准呢。好强的戾气,正该是对手。杨戬哈哈一笑,抓牢三尖两刃刀,待它发出嗡嗡的响声,继而坦然地答:“我是杨戬,你又是谁?”
周围的叽喳一下子更激昂起来。这架势,啧啧。
两张脸一模一样,到底谁是真的,谁是假的?
大家围观,丢脸的西海龙王把喜桌拍得砰砰响:“龟丞相,你怎么迎的亲?”
“啊,这个。慢来慢来,不要打。你们站好了让我认认。”龟丞相摸着脑袋,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来了两位驸马,还都是杨戬。
望望这个,望望那个,一无所获。
一样的,从脸到头发都一样,没有半分不同。光用眼睛看,哪里看得出来。
正在进行的是婚典,误了吉时可是要耽误一辈子的幸福。
既然敢娶夫进门,新夫人的强悍就是要表现在此时。纪晴看看这个,又望望那个,呼出一口气来,一语惊人:“既然分不出来,倒也好办,我相信你们都是真的,一起拜堂便是了,怎样?”
啊!?天呐,三人拜堂,这个西三公主要娶两个丈夫?没搞错吧?
龟丞相惊得一口气噎在喉间,西海龙王的脸垮下来,呀呀地叫。
既是这样的决定,岂会没有主意?笨蛋是不会明白的,不理那些奇怪的围观者,纪晴偏了偏身子,向着某人眨了眨眼。安庭在其身后,被挡住视线。
心思玲珑的杨戬于是点头:“也好,天意在前,真假必分。”
说罢,他便松了兵刃,主动迎上前来。纪晴牵住他的手,指尖在其掌心轻轻按了一按。
杨戬抿起唇角,自得安稳的一笑。
另一边的安庭惟恐放跑了二人。赶忙也过来,将手拧住纪晴的脉门。纪晴皱了皱眉,叫起来:“等一下,还有一个证婚人,我要请它出来!”
既然要成亲,怎么能少了证婚人。证婚人是太上老君。现在说得却不是他。
天上的“送嫁”队伍,还没有动呢。杨戬上花轿前务必要先跟玉帝王母拜别,才得出发。可是现在状况改变,西海的迎亲队伍被安庭阻住了。所以这些亲友都在天庭,还没有走,现在正急着找他呢。
希望哮天犬可以多挡一会儿,纵然结果一定会很糟。
杨戬没有禀报便跑来这里,眼前的这一幕,定将名载史册。
纪晴甩开安庭的手,郑重其事地从袖子里掏出宝扇。将它放在喜桌上,再退后几步,对大家说:“这个是本公主新得的宝贝,很有灵性,所以我要请它做证婚人。它会帮忙分辨哪位才是真正的新郎,诸位可为旁证。”
糟了,是芭蕉扇!安庭看见它,登时想起曾经在芭蕉洞内的经历。不知这个古怪的灵宝又会有什么作为,想到这儿,眉毛一皱,心头便已惴惴。
哼,想跑吗。晚了。纪晴一把揪住,反将他脉门紧扣,笑道:“别怕呀,咱们拜堂。”
好霸气的三公主!居然反过来调戏新郎,大家都觉得有趣,嘻嘻笑了。
神奇的芭蕉扇自己立起,招招摇摇,观望和监视着他们。
胸有成竹的杨戬,更是另一番淡定的大将之风。
安庭和他各有千秋,观礼的众位纠结了。纵然知道只能有一位是真的,对这两个,却是都舍不得。
会是什么结果呢,真是万众瞩目。人们扬高脖子,认真地追看。
牵着他们的手,纪晴坚定地跪下去。
眼前的喜事,心道“不好”的西海龙王只能强颜欢笑。
“一拜天地!”拜堂重新开始,司仪官叫起来。
这三拜,看上去轻松,却如山石压身,天旋地转。
情脉相连,涉及大喜,纪晴顿时心悸,左边的安庭眉间一抽。
情印又跳动起来,如狼牙,狠狠地啃咬他们的心。
只一瞬,安庭的额头便已聚满了汗水。
他心道:不行,要撑住。不能便宜了他们。闷哼一声,将万千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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