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先是搂住我的双肩,见我还是浑身发颤,他索性拥我入怀,下巴抵着我的额头,“有我在,把什么都交给我,你不用怕。”
我枕在他胸前,听着他沉稳的心跳,一下子安心了不少。
我太想有个人能在我身边时刻关心我,为我解惑,开导我,陈宇华就是我此刻唯一的救命稻草。
到了医院,我下车就直往里冲。
陈宇华付了车费一把揪住横冲直撞的我,“那里是门诊,这里才是住院部和手术室。”
我晕头转向,早就没了方向感,任由他把我拖到里面。
“请问程英小姐是不是还在手术室?”看到护士站我一下子清醒了。
护士小姐查询了值班记录后说:“她已经被送到病房了,”她还好意提醒我:“320床位。”
我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谢谢,谢谢。”我不知该如何表达感激之情,只一味重复这两个字。
陈宇华紧紧揽住我的腰,我无需在他面前掩盖情绪,抓住他的肩,低喃:“陈宇华,程英她没事,她没事。”
他手缓缓抚过我的发,脸颊边拂过他低微的气息。我微微脸红,轻轻推开他,“我们去看程英。”
他眼里掠过一阵淡淡的失落,很快掩饰过去,拍拍我的肩,“好。”
程英就这样毫无生气的躺在病床上,长发盖住脸,露出半截雪白的颈子,一块通透的翡翠石从颈中滑出,我记得当初程英收到杨过寄来的这份礼物时,兴奋的大半宿都没睡着。
他们从高中时代就相恋,可是再美的誓言都抵不住时间的变迁。
世界上最凄绝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两个人本来距离很远, 互不相识, 忽然有一天, 他们相识,相爱,距离变得很近。然后有一天,因为一个人的背弃,本来很近的两个人,变得很远,甚至比以前更远。
就如同我和向晖。
我偏过头去,不让旁人看到我眼中的泪。
“你就是叶紫吧?”身后的人嗓音洪亮,应该就是刚才打电话给我的倪姓警官。我忙不迭的用手背拭去泪,回过头,“我是。我们出去说,不要影响她休息。”
走廊上,不时有医护人员出入。也有将被送入病房的新病人和等待手术的患者。
每次来医院,我总会觉得生命是如此的脆弱。
“我们刚才通过电话。”
我点点头,表示了解。眼前的年轻人,浓眉大眼,身材高大,正气凛然,就和电视中那些维护正义的警察差不多,让我一下子心生好感。
经过他的简单叙述,我对程英的情况有了大概的了解。她是在电话亭割脉自杀,被人发现送进的医院,同时还报了警。鉴于我和她通话频繁,我理所当然的成为警官首先盘问的对象。
我把我所知道的一切和盘托出,毫无保留。
倪警官边听边认真记录,末了,他说:“她怀有一个月的身孕,你知道这事吗?”
我摇摇头,震惊之余,更为愤慨。“一定是杨过的。”我愤愤不平的说。
“杨过,程英……”倪警官笑笑,接着说:“你所说的,我已全部记录在案,民事案件,我们以协调为主。”
有什么好笑的,我对他的印象立马大打折扣。
“她的情绪还不太稳定,你是她的好朋友,要多开导开导她。”
这还用得着你说吗,我翻白眼。
“先到这吧,如果再有问题,可能还会麻烦你。”
这人真啰嗦,和我妈有的一拼。
“知道了,”我草草回应。
(此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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