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珲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竟然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不安,想动,却触碰了身上的伤口,难耐的痛……
“醒了?”
听着熟悉又温柔的声音,凌珲慢慢的侧过头,却见亓之扬正无比认真的盯着自己看,一时有点儿失神,微微皱眉,瑟缩却不敢表现出自己的不适,只是继续伏趴着,不去和亓之扬对视,却还是乖巧的叫人,“亓哥。.
忍不住想伸手去顺顺凌珲汗湿的头发,本在这孩子昏迷的时候做惯了的动作,这会儿却有些怕惊到他而不得不住手,“小凌,是我,那些,都过去了,别怕……”
明显感觉到这孩子身体的不自然僵硬,凌珲本能的反应,却让亓之扬那么的愧疚自责和难过。
顿住数秒,凌珲才恍若后知后觉的点点头,“谢谢亓哥。”依旧是小如蚊蚋的声音,或者,是疼痛真的耗掉了太多的力气。
“亓哥?叫谁呢?”正巧端了药进来的Gavin接过了话茬,“老大,你没和这孩子说,在岛上,最好别这么叫吗?很容易歧义。”Gavin,冥鼎窟的大管家,亓之扬的好友兼特助,自小一起长大,不过因为亓之扬在岛外或者集团外的活动大多比较私人,故而他很少跟在身边。
“好了,”亓之扬很顺手的接过了药碗,“才刚醒,我还没来得及说这个。”
迷茫的凌珲扭过头,面前,除了熟悉的亓之扬,还有一金色头发的优雅男人负手而立,这就是亓哥口中的Gavin吧?“您好……”虽然看起来这个人面容颇为严肃,一副不太好说话的样子,但凌珲还是懂事的打了声招呼。
Gavin对此只是微微颔首,而后开口解释,“我们老大的侄儿叫亓歌,唱歌的那个歌,同音字,你这么叫,听起来很别扭。”Gavin这话说得非常直接。
凌珲有些窘得脸红,默默点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倒是亓之扬,一脸温柔,“Gavin,你就别这么严肃吧?小心吓到他。”
这样的老大看在Gavin眼里也许实在是太反常了,未免被刺激,Gavin选择第一时间撤离。
只剩两个人,凌珲又再次尴尬起来,尤其是当亓之扬吹了吹一汤匙的药,试了温度才送到凌珲嘴边的时候,小孩儿真的就立刻红了脸,也管不得药苦不苦,只管张嘴咽下,十分的不自然,“谢谢,亓……”
“叫我扬吧,”亓之扬难能这样袒露自己的心声,“小凌,原谅我,答应我,永远,和我在一起,好吗?”以后,我再不会让你有伤害,再不会,让你受委屈,只有爱。
“我……”太激动吗?还是意外?还是大惊之后的大喜?凌珲想要说话,却已然,泪流满面……
“凌,我爱你。”轻喃,是怀里的拥抱,万般的珍惜……
此时的修罗场,根据手表里传输的定位信号,墨豔已经锁定了凌珲现在的位置,竟然是在,冥鼎窟。
湮汐听到墨豔来报,微微思量了一下,也就大抵将思路捋顺清晰,“这样的话……,也是时候,和亓之扬好好的聊一聊了。”
“您是要去冥鼎窟?”
湮汐点头,“叫南宫和顾磊随我走一趟,墨豔,你和赫连隼就先留在这,帮我照顾罂。”
“可是主上,此去毕竟有险,属下认为,您只带两个人……”
“两人足矣,”湮汐自信得笃定,“你放心,事情的发展,虽然不在预计的范围,却比预计的还要省事儿得多,亓之扬,不会再妄动。”
细细思量自家主上的话,墨豔也猜得出主上得此结论的依据,不免还是有些担心,“属下怕,小凌他并不能够完全把握住……”
“墨,你要对你自己教出来的人有信心,再说,”湮汐突然笑笑,话中不免有几分胜券在握的从容,“再说,我已有必胜的一张牌。”就是昨夜……
“是,主上。”
“事不宜迟,你去叫南宫和顾磊在停机坪等我。^/非常文学/^”
墨豔领命下去,端木湮汐这才转身,口气幽幽,“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是有话说?”
暗处的身影这才敢出现,跪在湮汐面前,“家主,属下……”
“既然要说,就别这么吞吞吐吐的,要不说,就彻底闭嘴。”
“不,家主,”纪在惊恐的抬头,他深知,现在已然是彻底准备开始行动的最后时刻,犹豫不得,这话不能再拖着不说,“属下斗胆,使者大人他,好像已经知道了。”
“你指什么?”
“您的计划,使者大人他恐怕……”
“他知道,也就只当他不知道好了。”
“是,家主。”
家主淡然的样子,纪在无比惊讶,却不敢再多问,而他不知道的是,其实,罂早已将自己什么都知道的事,坦诚给湮汐,而两个人,虽没有说透,但几乎也默契的达成了约定,只要罂不参与不阻拦不插手,湮汐也不再刻意隐瞒,是以罂真的不曾再过问相关的事,其实湮汐无比确认罂的性子,识大体,懂事,在大的方向上,他的罂,从来不会乱来胡闹。
“使者已经知道的这件事,切记不可告诉任何相关的人,明白吗?”迫在眉睫,事情会不会朝着最理想的走向发展,就在这最后关头了,湮汐马虎不得,故而沉下脸,特意叮嘱纪在。
已经收敛了太多的纪在这次,谦卑的点头称是,然后,不再多言的目送家主离开,直到背影彻底的消失,他才颓然的跪坐在小腿上,眼底是无比黯淡的失落,心中,呢喃的是永远不会再说出来的话:家主您,果然都不肯再多看小在一眼吗……
冥鼎窟。
玄武厅里,亓之扬带着Gavin,甚至都没有出厅去迎接,只是在端木湮汐进来的时候,象征性的迎了两步,“修罗场的家主,果然好胆识。”见了面,连这刻意的笑里,都带着一丝有意的挑衅,“就不怕我就此囚禁了你,以换得万俟家活命?”
不想湮汐根本就不理会亓之扬的无理,甚至连尴尬和不快都没有,就自然而然的走到上首位坐下,这才搭了亓之扬的茬,“难道Lucas你是这样的打算?可我怎么反而觉得,事情,还未必要发展到这一步上。”
“哦?那主上您的意思,事情是发展到哪儿了?”亓之扬到底没敢真的叫湮汐把主位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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