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机会说出口了吧,“你看,表盘的这一圈儿……”墨豔说着,指给赫连隼看。
赫连隼俯身,的确,看到表盘的四周,有十二个微弱的隔上几秒才会闪动一下的小红点,不仔细观察,真的很难注意到,“什么意思?”
“光亮越来越强,频率越来越快,说明他有危险,他的生命体征……,越来越弱。”
“他?他是谁?”
墨豔笑,有些苦涩,“凌珲。”
闻言,赫连隼眼中猛然一紧,却噎在那儿,安慰的话,什么也说不出。
“我明白,师哥,”墨豔自顾自的用那种略显滞涩的声音,缓缓陈述,“这是违规的,我不该对小凌,有这样的回护……”
“不是,墨儿,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赫连隼嘴笨,可今时今刻,他不能再让墨豔误会自己的用心。
“师哥,这是那年,小凌出事之后,我送他的,我当时只是后怕的想,如果以后小凌出了事儿,我也好第一时间知道,救他,却没想到……”
“墨儿,别这样,也许……”也许什么?赫连隼知道自己说不下去,这也许后头的话,如今看来,的确有些渺茫。
“没有也许,师哥,主上面前,是我点了头的,是我,最后是我狠心让他去死的,是我!”墨豔苦痛,他的确,从未像今天一样自责过,自打从修罗殿出来,自是知道一切计划即将开始的时候,他就只是如此焦虑的关注那个小小的表盘,恍若,就算无法残忍的亲眼鉴证徒弟的死,也要用这样的方式铭记一样。
“墨儿,别这样,”赫连隼心痛,上前想要抱住痛苦得颤抖的墨豔,尽量用连他自己都不太熟悉的轻柔声音安慰着,“墨儿,别这样,你太执着了,墨儿,小凌他只是你的徒弟,并非……”倒是残忍,却不得不狠下心去点明,今时墨儿的痛,曾几何时不是自己也经历过的?那番难熬的滋味……
“不,师哥,风扬死的时候,你还有纪在,就算纪在有一天不在了,你还有顾磊!而我不一样,我只有小凌,只有他!”墨豔浑然不知的呢喃。
带着哭腔的话却让赫连隼的身子猛然一僵,顿住呆愣了几秒,才扯开苦涩的嘴角,叹息,“是啊,墨儿,或者我的确,比你要幸运,又,比你要狠心得多吧……”
“不是,师哥,不是的,”慌乱的挣脱开赫连隼的怀抱,墨豔感觉到自家师哥一时僵了下的身子,才惊觉自己刚刚说了多么混账的话,懊悔不已,“对不起,师哥,对不起,墨儿说错话了,师哥,你打我罚我,你,你别生我气,师哥。”
“傻瓜,紧张什么?师哥没你想的那么小气,”也许真的是在历经生死之后,赫连隼终于在强装冷漠的躯壳中挣脱得以还原自我,他现在,真的要比之前真性情得多,“我明白你的痛,但墨儿,你要知道,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宿命,小凌不会怪你,不会怨你,不要再自责,这是他的路,与你无关。”
“可是……”恍若听进去了的墨豔却在短暂的疑惑后立刻摇头否认。
“没有可是!”赫连隼强硬的打断,“看着师哥,告诉我,你都明白,告诉我!”
小小的倔强,也只在师哥严厉的眼神下顽强了几秒,墨豔终于点点头,失神的双眼,却依旧纠结在自己左手腕的表盘上……
赫连隼无奈,却叹息着不忍再责骂,只能由着墨豔,自己准备出去煮点粥给这个倔强的孩子一样的师弟,还没等走出去,就听得墨豔受惊了一般大叫着自己,“师哥!”
快步走过去看,却见墨豔颤抖的手指指向的表盘上,那些闪烁的小红点,突然慢了下去,暗了下去,再看墨豔惊恐不解的水样双眸,还以为是凌珲终于……,不忍的抱住墨豔,嘴上只有安慰,“别乱想,也许小凌死的时候并没有受什么罪,也许……”
“不是啊,师哥!”墨豔打断赫连隼,他的声音里,竟有些激动后的颤抖,“小凌没有死,这样的闪动,表示,小凌并没有死啊!”
“等下,墨儿,你冷静点儿,说清楚,怎么回事?”
“师哥,如果,如果红点的闪动频率快到有刺耳的报警声音,再灭掉,是说明,人已经不在,可是,就是刚刚,红点闪动的频率竟突然间就慢了下来,而且,你看,这几乎已经是弱到看不见光,就说明,刚刚的危机已经解除,小凌的体感和体征,一切已经正常。”
虽然并非要让墨豔失望,但素来谨慎的赫连隼还是慎重的确定着,“你肯定?会不会是别人摘掉了凌珲的手镯,有没有可能,这个体感和体征,并不是小凌……”
“不,”墨豔坚决的摇头,“绝不可能,我给小凌的那只手镯,没有活扣儿,想要借助外力而不破坏手镯本身而将它从凌珲的手上拿开,是没有可能的。”
赫连隼点点头,也终于如释重负的长出了口气,“那么也就是说……”
“那么也就是说,小凌活着,小凌逃掉了,他,安全了。”墨豔的脸上,难掩的激动和兴奋,拿起手边的通讯器,就想第一时间的联系自己的徒弟。
赫连隼却眼疾手快的拦住了他,轻声喝止,“不可以,现在什么状况都没有弄清的情形下,你我都不能擅动,”赫连隼略略思量,才笃定,“亓之扬和邱夜的碰面,必然有超乎我们预计的差头,事情恐怕有变,你我立刻去见主上。”
分得清孰轻孰重,墨豔点头,也立刻收起了脸上惊喜激动的神情,整理下自己,就立刻跟他师哥,去哈得斯堡,面见修罗场的主上,端木湮汐。
S.O.U.L
张念凯虽然算准了小白会顾念旧情的规劝夜哥,却实在没想到,他想出来拖住夜哥的方法,竟然是这种!
只是拖住他,并不代表一定要激怒他啊!小白怎么这么傻,何苦,非要用这样自残式的方法?
在被夜哥赶出去的前一刻,张念凯在邱夜的眼中,看到的是一种征服者的精光,那样的清晰,那样的□。
突然,张念凯后悔了,却再也无力阻止,他是真的替小白担心,却无奈这里每间房的隔音都太好,关起门,里面发生的一切,都看不到,也听不到……
贝迩白,虽然一直强装镇定,但房门真的关起,房间里真的只剩下邱夜和自己两个人的时候,他还是怕了,瑟缩了,印在骨子里根深蒂固的恐惧就像是毒药,毒瘾,避无可避,戒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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