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得再保证一次,研制的药,决计不能用在你自己身上。”墨豔突然想起了什么,天外飞仙的一句是再次确认。
“我保证。”罂点头,承诺郑重。
“你可不能骗我,这么个非常时刻,敏感着呢,”所以不能不防万一,这不是不信任,而是必须的严谨细致,“不然一个意外,家主追究,我可真就百口莫辩万死莫辞了,罂,你不忍心见我刑责加身生不如死的,对吧?”
“墨豔哥,不会的,拜托,你就这么不信我?”
“不是不信,你也知道,幸福的人,都怕死,我这叫未雨绸缪,另外了,你开窍开的这么突然,多少有点儿诡异。”彼此是相熟的好友,墨豔倒有什么说什么。
罂也不计较,只是微笑,笑得有几分小腼腆,外溢的幸福感。
“家主可算修成正果了。”见罂这样,墨豔大发感慨。
“又顺嘴胡来,你也不怕这话让湮汐听了去。”
墨豔当然知道罂话里意指为何,于是故作神秘的小声说了句,“放心,摄像头早被我拆了,”放眼修罗场,也就真的只有墨豔才敢这么‘胆大心细’,活脱被宠坏了的孩子,“哦,对了,有件事,或许你能帮忙,稍等一下。”
墨豔回来的时候,手上拿了一份影印的地形图,轮廓很清晰,路线很明朗,罂只瞟了一眼,甚是眼熟,“看着像冥鼎窟的地形图。”
“看出来了?”将东西交给罂,容他仔细去看,墨豔细心询问,“那么,可看得出真伪吗?”
“这张图哪儿来的?”罂并没有回答,反是皱眉问了句。
“Lucas亲手交给小凌的。”这本也是重要的情报,应该保密的,只是,现下除了罂,别人恐怕更无可能看出真伪端倪,墨豔这才不得不坏了规矩。
“我哥?”罂倒是很意外,不过略略想想,似也马上就平静了下来,“这张图,是真的。”
“什么?”虽然抱有这样的希望,但之前,墨豔根本不敢去想这竟然是真的,“罂,你怎么能确定?”
“我在冥鼎窟待了那么许多天,你忘了?”或者是长久以来的习惯使然,关乎于地形什么,早在不经意之间,已然默记于心。
墨豔点点头,“可,Lucas他这么做是为什么?”
“我哥的用意,我也揣度不透,不过,我想大概是我哥他听信了家住大婚在即,使者活祭的话,而他,并不知道,活祭的使者,不是我。”
“那,要不要找个机会,知会Lucas?不然若误会……”
“不,”罂否定的很干脆,“暂时还不行,如果我们擅动,也许会坏了湮汐的计划。”
“家主有计划?”
“我不知道,不过,按着湮汐素来的行事手段,他这么做,不可能没有他的用意,我们,再等等……”
“可,罂,你要想想,若因此万俟家同修罗场决裂,恐怕……”
“应该还不至于这么糟,我哥本无心要反,他这么冲动,十之**只为我,所以,他断然不会真的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情,这点,湮汐他应该也是清楚的。”虽然罂笑起来还是显得有些无力和苍白,但眼中的神色,却是那么明显的坚定,“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现在怎么这么贤惠了?”
一记白眼,罂并没接着墨豔的玩笑继续下去,“出来太久,湮汐可能又要想东想西的,我呢,现在虽然帮不了他什么,那最少,让他安心放心也是力所能及的。”
“罂,你这话,说的简直太懂事了。”
“少来,”罂难得有些脸红,“记着,找一个优秀的母体,务必要配得上未来主上的荣耀。”
“明白。”目送罂出去,墨豔的眼中才敢流露出满满的不舍,到底是一件太委屈太难受的事,他始终没有想到,一直崇尚完美的罂,这次能这样让步,不得不感慨吧,或者,这才是罂,这才是他们至高无上的使者大人,一直隐忍是低调,看似玩世不恭漫不经心,甚至置家主独自疲累而不顾,也要肆意追逐自由,可到头来,在这假象之下,他已经什都安排好了,为家主,也为他的爱情,他能做的让步,他能接受的妥协,统统,都那么心甘情愿自然而然的接受了付出了,这就是爱吧?只有真爱,向来没有牺牲,唯剩成全。
罂回到哈堡的时候,金管家告诉他,湮汐正在书房同赫连隼谈事。
八成是在继续昨儿被自个儿打搅到而没有谈完的事情吧?罂了解,自然也不会再去打扰,只是让金管家稍后转告湮汐,而他自己,索性直接上楼补觉去了。
哈得斯堡的书房,气氛倒不算多严肃,只是越谈越深的话题,终归有着越靠近真相的心惊——
“家主您,早就对邱夜,心存怀疑了吗?”挑拣着词,赫连隼还是将心里的困惑,和盘托出。
“防患于未然罢了。”湮汐只是笑,极其淡然的笑,其实,对赫连隼的反应,湮汐半点儿都不意外,料想也就是赫连哥,换了别人,必然早都按捺不住,哪儿能稳当到现在?
“属下说句僭越的话,若您真的不再信任邱夜,实在无需用这样的事在这样非常的时刻去考验他,这万一……,毕竟,东阁的情报论涉及,不如西楼广,论精准,也不如北堂挖的深,再完整,也终究是泛泛,属下实在担心……”
“赫连哥,我明白你的顾虑,但,无妨。”
家主素来心思缜密,若非笃定,这会儿恐怕不会如此气定神闲毫无防备,难道?猛然间,赫连隼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顿住,愣了愣,仔细思量了个来回,才敢试探的询问,“属下斗胆,如果……,如果您在E.I岛安排了沉睡者,那是不是,该到了唤醒的时候,以保万无一失。”
“那么,赫连哥想到了谁?”赫连隼不同于墨豔,他的每句话都是深思之后才会出口的,现下他这么问,那必然是有所依据,或者,他已经猜到了是谁。
“属下若没记错的话,念儿出师之前不久,神秘失踪,这件事家主您一直没有准允属下去彻查,原是以为一个未得建功的小孩子不值当您兴师动众,可如今来看,他应该就是那个人吧?”
“还不是时候,”湮汐了然一笑,果然最清楚自己心思的,就当属赫连了,“张念凯无愧于东阁的出身,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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