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墨豔已然冷汗都快下来了,自己刚刚明明都没有同家主对视,难不成家主的读心术已经运用到不必看人的眼睛了吗?还是……,自己的表现就那么明显?
“家主,属下不敢……,属下……,属下……”这刚进来哪儿拿得住主上大人他现在的心情?不确定这话里几分真几分假,墨豔不敢乱说,只迅速紧张的各种在脑海中搜索为自己开脱的说辞,低着头,恨不得立刻变身鸵鸟。
“行了,家主只是随口一问,墨儿你成什么样子了!”一旁的赫连隼得到湮汐眼神的示意后,小声喝斥,好心替墨豔解了围,他是怕墨豔一会儿万一再紧张个说错什么,就实在弄巧成拙了,这小东西,也不知是怎么了,近来是越发的不上道儿了。
“啊?”墨豔诧异之下瞥了眼自家师哥,面色无常,再转到家主那边,面色更无常,连眉头都没皱,呃……,怎么回事?
“这么急,S.O.U.L那边有消息了?”还是湮汐换了正题,顺带解了墨豔的迷茫。
“嗯,回家主的话,凌珲偶得一方绸缎,是冥鼎窟地下墓穴机关的布置图,事关重大,属下不敢耽搁,故而越矩打扰家主安歇。”说起正事儿来,墨豔也是一脸严谨认真。
“亓之扬给他的?”湮汐略略点头,确认着问了句。
“凌珲回说是亓之扬主动给他的,所以他怀疑这是假的。”
“东西呢?”
“这是属下影印的,怕引起亓之扬的怀疑,所以原物还在凌珲那里,家主,您看。”墨豔说着,将手中的物件递给湮汐。
湮汐展开摊平看了看,眼神并未离开这块影印的绸缎,嘴上问着墨豔,“凌珲叙述过绸缎的颜色吗?”
“水蓝。”墨豔答得干脆,但见自家家主仔细认真的翻看,又不免有些担心,“家主,这毕竟是影印,难免影响真假辨识度,若您需要,是不是命凌珲将原件……”
“不,不必了,”湮汐说着,复又将绸缎交给墨豔,“亓之扬不笨,若没所图,他不必将这烫手的东西交出来,叫凌珲多警醒着些,安全为重。”
湮汐说得含糊,墨豔也就不敢多想,其实湮汐的本意是提醒凌珲要注意自身安全,毕竟,亓之扬将东西放在S.O.U.L,以后凌珲那边就不会太平,而墨豔显然不会这样想,他以为家主的提点,意在多注意S.O.U.L的动向,消除不安全隐患之类云云,故而无比正式的回复,“是,属下即刻命凌珲全神戒备,势必保证……”
“墨啊,”湮汐无奈的揉了揉额头,浅笑,“你说两个人在一起久了,性格是不是会互换?”
“呃?”墨豔再次迷茫的眨了眨他的大眼睛,暗道家主这话也转得太快了点儿,都什么啊,口中喃喃是下意识的回应,“好像……,好像,是吧……”
“怪不然。”湮汐说着,眼神边在赫连和墨豔的身上分别停顿了一秒,若有所指,竟还点了点头。
那边赫连隼都难得的在主上面前牵了嘴角,小弧度的浅笑,低头掩饰,墨豔这才明白过来,窘红了一张脸,“家主您怎么还……”
“墨你成熟了,成熟是好事,”湮汐定论般的安抚墨豔,一时气氛甚是轻松,根本不像是再谈论多么重大的正事,算是一次尝试吗?湮汐突然觉得,如罂所说,这样的气氛,真的也挺不错的,“赫连哥那边?”
“哦,之前几个家主您交待的敏感地方都叫南宫派了专门的暗影密切关注,暂时没什么异常,只是E.I岛那里的动向比较可疑,南宫已经过去了,有情况立刻回报。”
“恩,如此最好,”湮汐点点头,“赫连哥你最近还是不要过多的分心用脑,差不多的事儿,交给墨和南宫他们,没好利索,还是静养的好,不然留下病根就麻烦了。”
现在的家主说起这样关心下属的话真是越来越自然了,赫连感慨之余,不忘嘴上感恩,“劳家主挂念,属下,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这事儿粗心不得,术后的定期检查,还有几次?”
“沈懿说,再进行一次,若无异常,就没什么问题了……”
轻轻的两下叩门的声音,罂推门进来,一脸的微笑,而后看见书房里的人,略略一愣,“再谈事儿?打扰了,那我先上楼。”
“罂……”罂的到来有些突然,赫连和墨豔显然都没反应过来,还是湮汐匆匆的欲叫住转身的罂。
“没关系,我先上楼。”没有让湮汐说出挽留的话,罂懂事的带上门离开,仍然是不变的平和笑脸,湮汐知道,罂这并没有不高兴,只是,说的到底也是准备瞒着罂的事儿,这样来说,罂越乖巧,自己心里就越觉得有些愧疚,其实不管怎样,就罂的身份而言,这样的议事,他本不必避嫌离开的……
廊厅里,罂上楼正巧在卧室门前遇到了金管家,看神色,老人家似乎是故意等在这里,罂颇有几分意外,却依旧微笑着上前打了声招呼,“金叔。”
“Dan你回来了。”眼前罂的神态和模样,一时之间让金管家有些迷茫,那活脱脱是檀槿的影子般,同样是平日里的知礼懂事乖巧,但却突然多了几许懒散几许悠然,难道是自己太敏感了吗?老管家心下不免有些难过,勉强稳住的声音里透着疲惫恐慌还有沧桑。
见素来疼爱自己的金管家这欲言又止的样子,罂怎么可能置之不顾就进门?于是只好停下脚步,莞尔浅笑,“金叔找我有事?”
“哦,没……,没什么。”深深的沉浸在回忆里无法自拔,老人家的心绪是乱的,冷不丁儿的,犹犹豫豫,不知怎么开口。
“那罂就先进去休息了,金叔您也累了一天,早些歇着吧。”罂是不变的微笑,转身却转得干脆。
“等一下,Dan……”几乎下意识的开口叫住罂,可等罂回过头,那湖蓝色的水眸中隐隐的波光似有一种深不见底的蛊惑,这份吸引之下,依然无法开口。
其实罂是多聪明的人,看着老管家这副罕见的失态模样,罂早已猜了个大概,老管家眼中的不舍让罂心中不忍,不想让老人家忧心伤心,罂走上前,轻轻的抱了抱一直疼爱自己的老管家,轻声安慰,几近耳语,“金叔,我是万俟罂,不是万俟檀槿。”说完,便松开了怀抱。
“罂,你都……!”震惊,金管家心下巨颤,难道罂听说了什么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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