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少,您找我?”精致复古式的衬衣外头是修身的纯黑色马夹,下面搭得是马裤长靴,这一身休闲款的骑装显得凌珲格外的出挑。
“凌,”贝迩白微微牵动嘴角,状似不经意的问,“最近很忙?”
“还好……”凌珲向来懂得察言观色,刚刚一进门就感觉到贝少不同以往的气场,这会儿回话,当然也是尽量的小心。
“是吗?那为何我却觉得自个儿闲得慌?”素来谦和的贝迩白罕有这样犀利的一面,许是邱夜看似不经意的话,被他听到了心里,故而也隐隐的压着火气。
“这里同修罗场毕竟不一样,贝少您回来时间尚短,一时可能还不适应,小凌觉着,最近与以往没什么不同,您多心了。”
“多心?”不明所以的冷冷笑笑,“我多心?凌,我离开也没多久,你怎么学会和我绕弯子了?”
“贝少,您这话……,小凌受不起,小凌……,您误会小凌了。”
“我误会没误会你,你心里清楚,我问你,当日我初来S.O.U.L,你师父是怎么交待你的?”
“贝少……”秀眉微微皱起,并非不耐,而是诧异,贝少本不该是这种性子,今儿个怎么了?
“回答!”不是呵斥,却有几分不怒自威。
于公,贝迩白是自己的直属上司,于私,虽然年龄所差不多,但贝迩白终究高出自己一个辈分{Tips},被他说两句凌珲心里没什么不服的,最多也就是这冷不丁儿的不太适应,于是垂头,“师父,师父他吩咐凌珲,要全心全意的辅助贝少您,无条件服从贝少您的指示,做一个好的助手该做的事儿,不可做逾越规矩的,事儿……”凌珲的声音越来越小,这样就像个孩子似的默背规矩,总是让他觉得有些小尴尬的脸红。
“完了?”贝迩白今天显然不想就那么轻松的让凌珲过关,严肃的俨然有几分长辈的威严。
头一次贝少这样冷素严厉气势迫人的,凌珲愣在那儿,顿时有些慌,下意识摇了摇头,抬起微微蹙眉迷蒙的双眼,“贝少……”
“别废话,继续说!”贝迩白从未曾用身份辈分这类的浮名去打压过谁,但今天,他的郁闷和迷茫,或者还有邱夜的挑唆,让他真的有点儿失控。
“师父还说,若凌珲有做错的地方,听凭,听凭贝少处置。”
贝迩白等的就是这句话,有了墨师哥的这句话,好多话,自己再问起来就师出有名了,“我问你,上报给修罗场的情报,为什么不通过我?”
也不知凌珲是没有想到贝迩白会问的这么直接,还是太意外贝迩白竟什么都知道,总之,当贝迩白这句再直白不过的问话出口的时候,凌珲显然是不知所措了那么几秒,而后才想起来要否认,“没有,贝少,我没有。”
“没有?凌,我今天既然这么问,那这消息就必不是什么空穴来风,墨哥常夸你心思剔透,我想,你应该懂我的意思!”是想诈凌珲的话,贝迩白眼见凌珲那几秒的迟疑,已经在心里万般笃定邱夜的提醒,他使诈,并非恶意,只是想,听到凌珲口中的真话。
“如果贝少都听说了……”凌珲苦笑,低头,双膝落地,“凌珲越级在先,隐瞒在后,请贝少从重责罚。”而今,所有的事情都如弦上的箭,生与死,或者就在朝夕,这般时刻,早已疲惫万分的凌珲根本无心去细思贝少话里的真假,索性不问真假,只要自己咬定,什么都不说,就不算有违师父的交待和嘱托吧?至于贝少,如果他一意孤行,不肯置身事外,那么即使师父再有意让他避免这场残忍,他也必然躲不过,这是命。
所以,跪在贝少面前的凌珲,很淡然,甚至从容。
贝迩白紧紧的锁住眉头,刚刚,就在凌珲跪下请罚的那一瞬,他是不自在的,自问从小到大,虽然论辈分论资格他都当得起大前辈,可他却从没拿这些虚名去苛责过自己人,而同凌珲之间,因着墨师哥对自己素来的宠,对略小几岁的凌珲,自己一直也都如朋友如兄长般的护着,平日里的相处,虽然凌珲依然不肯改口的叫自己贝少,但私下里,也可以轻松惯了的没大没小,可眼下,凌珲突然就这么对着自己又下跪又请罚的,他什么意思?难道就因为自己问了两句,说了他两句,这小子就明摆了和自己怄气?
如此想想,贝迩白更为不快,有心让凌珲就这么别扭着,所以也没叫他起身,冷着面孔,依然追着问题不放,“凌,请罚的话我不想听,我只要你亲口告诉我,你瞒了什么!”
摇头,“不能说。”对师父墨豔的交待,坚持起来的凌珲从来都异常的执着。
“你!……”这些年,不管是修罗场中偶尔几次的接触,还是后来在S.O.U.L频繁的合作,贝迩白真的不曾见过凌珲这样固执的一面。
“贝少,”凌珲却突然叹气,“如果您还体谅我,就别再问了……”修罗场索要的情报,究其源头,无外乎发自冥鼎窟和E.I岛,有些事情,不知道的确更好,不然,除了割舍掉的幸福,剩下的,只有残忍余后的痛苦啊!感同身受一般,凌珲心中默默一遍遍的重复这永远不会亲口对贝少说出的话,他也是不久前才明白师父的苦心,在情感的面前,再多的理性又有几成的把握?还不如一开始就什么都不知道,这样,最少在未来某一天回忆起来的时候,不至于心殇……
“……凌珲有错,您要罚要打要教训,凌珲甘愿承受,绝无怨言。”不是没有为师父的偏心而难过过,但最后的接受,凌珲依然没有半点儿不甘,这也是命。再者,师父从不曾亏待过自己,更从不曾用那样类似拜托的口气嘱咐过自己什么,这是信任,为了这份信任,凌珲也不准自己抱怨。
“你我都不再是修罗场的人,你这修罗场的规矩,是背给谁听的?”贝迩白再坐不住了,站起身,就那么俯视着凌珲,内心无比懊恼,他甚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只是想听句实话而已,怎么就和凌弄成了现在的状况,而凌这执拗着修罗场的那套规矩,又是想干什么!
独自纠结中的贝迩白显然就更看不到凌珲低垂眼眸下的哀伤和黯然,只听他突然压低了声音的喃喃,“……不是修罗场的规矩,师父说,但凡贝少动手,行的就不是刑罚,而是,家法……”
一滴泪,随着家那个字眼,生生滚落,凌珲就算再坚强,此刻也突感脆弱,可到底是自控力极强的人,波动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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